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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来?正思忖间,冷宫那边的门似乎开了。唐白双没有冲动地跑过去看,反而悄声站在院子里,那扇门很快又被锁上,门口却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唐白双顿了顿,几乎是凭直觉闪身进了厨房,去找有没有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然后躲在一边暗中观察。那脚步声愈来愈近,踉踉跄跄地往里走着,过了一会儿,唐白双才看清那是一个男人,只是面色红得不太正常,他走路不稳,却又似乎十分急切,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了院子里姜红玉的身边,眼神猥琐地看着姜红玉,然后就开始解姜红玉的衣服。原来如此!唐白双连忙拿了脚边的瓦罐,从身后慢慢靠近男人,对准他的后脑用力砸了下去。片刻之后,另一边的玉柱上多了一个面色通红急于撕扯衣服的男人被绳子栓得结结实实,而唐白双搬了张小板凳于庭院中小坐,眼神复杂地看着两人叫来叫去。不过幸得,天快亮了。第44章捉jian今日瞧着不是个好天气,尚在晨昏,天色便阴沉沉地,连雾的浓云低低压了下来,不知再过会儿会不会下雪。院子里被捆紧的二人似是喊累了,此刻已沉沉睡去,唐白双却困得东倒西歪,硬是支棱着等门被打开。过不了多久,太后一定会带人进来捉jian,而其中必然会有周景煦。想到此,唐白双忽然安心了许多,简单地收拾了下仪容,去叫醒熟睡的姜红玉。“红玉!醒醒。”她用力摇晃了几下,睡眼惺忪的女子睁开眼睛,怔怔瞧着她。“白白,我这是怎么了?”姜红玉低头看了眼绳子,把目光转到一边发出鼾声的男人身上时,下意识叫了一声,“他是谁?”唐白双只好快速地跟她转述了昨晚的事,一边给人解开了绳子。“横竖,别进那个屋子。”唐白双虽不知那屋里漂浮空中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总归就是姜红玉发痴和疯魔的罪魁祸首。“太后这老东西,竟连我也算计进去。”姜红玉同情地看了眼唐白双,“你在宫里,就是过这种日子?”唐白双想说不是,只是恰好被你赶上了,话还没出口,就听冷宫那边的门开了,闯进门中的脚步声很惶急,同时又有许多步子紧随其后。唐白双回身望去,对上周景煦急切的神情时,忽然红了眼眶。而那边周景煦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什么,身体就率先作出了反应,三两步上前将唐白双紧紧抱在怀里。“可有伤着?”他声音有些沙哑,抱着唐白双的双手不住颤抖着。“我没事。”唐白双小猫似的在他颈侧蹭了一下,按住周景煦发颤的手,眼神瞧向还捆在柱子上睡得天昏地暗的陌生男子,“你看,有人想要污我清白。”此人是谁,不言而喻。唐白双脸色微变,冷眼瞧着随后而至的文太后,却在周景煦转身看她时,悄然换上副畏惧模样,双眼惊恐地看着太后那里,手心还攥紧了周景煦的袖子。“别怕,别怕。”周景煦心中一揪,将唐白双护在身后,面上的柔情在对上太后那瞬顷刻凝成了寒冰,“这就是母后跟我说的要紧之事?”文太后没有想到唐白双居然会安然无恙,反而是她派去的那个男人被捆在柱子上呼呼大睡,丑态尽显。她脸色僵了一下,片刻后扯出个生硬的笑容来,“哀家不过是帮你瞧瞧这丫头行事干不干净罢了,要进王府的人,不该是个不贞不洁的。”文太后这话指责意味鲜明,活像唐白双已经跟别人发生过什么事了一般。“......”看来这太后是铁了心要寻她的不自在,唐白双深吸了口气,揪住周景煦的袖子哽咽了一句,“阿煦,我从不知太后竟一直都是这般看我的,我一直敬她为尊长不敢怠慢,从未有过丝毫违逆之心啊......”这件事分明是唐白双受了委屈,幸得她机敏,没有中计,可若她中了,后面会发生什么,周景煦根本就不敢想。如今听阿双这般言语,他心中更是有愧,自责昨夜他怎么就没把人看好,反去参加什么礼宴。文太后距二人尚有些距离,她看见唐白双低低在周景煦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周景煦便一脸疼惜,看向她的眼神也更加怨愤起来。“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难道还会害你不成?”文太后不知唐白双究竟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赶紧反驳自证清白,“如今你是长大了,连母后的话都听不进半分了吗?”周景煦对太后本就不耐,正要回话,只听身边的唐白双幽幽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本以为,这世上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在一起,如今想来却是我错了,毕竟太后当初弃成灿将军也是那般决绝......”“阿煦,自我们相识以来,我本就......今天躲过了这回,却不知有没有命躲过下回了,也许文太后说得对,皇族尊贵,是我高攀不起。”“你怎么能这样想?”周景煦闻言一时有些着急,“我跟你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了,这次之后我带你出宫,请命去封地生活,从此远离上京城,这样可好?”“周景煦!”文太后厉喝一声,看向唐白双的眼神怒火中烧,这个小妮子怎么会知道当年成灿将军一事?“那多不好呀。”唐白双又放轻了声音,“我不想你为了我,放弃了在太后面前尽孝的机会。”这话声音不大,却被与她相近的姜红玉听在耳中,姜红玉饶有趣味地看了唐白双一眼,又饶有趣味地看着愤愤的太后,她怎会忽然觉得,此时此刻,此地涌现出一股清香呢?文太后见唐白双还在喋喋不休,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怒道:“你又在听那个狐媚子乱说什么!还不给哀家过来!”“够了。”周景煦回身狠厉地瞪了文太后一眼,“母后,我敬你是我母后,所以当年你弃我父,苛待于我的旧事,我不想计较,我早已说过你不必插手我的私事,母后是忘了,还是惯常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文太后唯恐他又将当年成灿将军的事翻出来讲,一时间气焰也低了许多,沉声道:“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如此护着一个妾室,如此心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被她骗了。”“阿双是我见过最单纯善良的人。”周景煦反驳道,“倒是母后,难道已经到了混淆是非、以己度人的地步了吗?”“放肆!”文太后第一次听到自己儿子居然对她反唇相讥,气得直退了两步,然后她便看见周景煦身后的唐白双轻笑着冲她扬了扬眉。“你...你......”文太后指着唐白双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可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