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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哄江予迟的。但江予迟却久久没有应声。她眨眨眼,戳戳他的喉结,悄声问:“你怎么不理我?”江予迟沉默着,他给幼时的盛星喂过两个月的饭,起初把握不好量,总喂得太多,但这小姑娘从来不说,几天后他才发现她总揉着肚子,问了才说不舒服。他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哄她,告诉她饿了要说,饱了也要说。那时的盛星其实还不能很好的掩藏过去,她反过来安慰他,说阿姨告诉她,就是吃撑了,少吃点就好。近来他反复回想过去,才恍然,或许是她从来没吃饱过,不知道什么是撑,只知道不舒服,却也不知道说。“...我在想,怎么样才能对星星更好点儿。”江予迟低头,唇落下,轻碰了碰她柔软的腮,“三哥去把盛霈找回来,让你欺负。”盛星松了口气,抿唇笑了一下:“我欺负三哥就好啦。”盛星说了一晚上的话,情绪多少有波动,不一会儿就被哄睡。江予迟睁着眼,迟迟无法入眠,后半夜,他起身,无声走出房间,去茶几上摸个根烟。烟是人家送的,他没动过。这会儿也没打算抽,捻在指间过个瘾。黑夜沉沉,西风呜咽着拂过。江予迟立在窗前,垂眼编辑邮:[调查17至23年前,所有报道过西港市巢山寺庙的新闻和报纸,列出记者名单,联系询问是否替一对姐弟拍过照片,找到那个记者。]江予迟向来敏锐,今晚本是他得知当年真相的最好时机。他可以问盛星,为什么会被送去西港,为什么离家出走,为什么再也不肯回去。可是他没有问,只是当个安静的倾听者。她听得太多了,从小到大,一直在听。有无数人喜欢盛星,她们毫不吝啬自己对她的喜爱,时时刻刻都在表达着。盛星一直聆听着,却鲜少表达自己,只是将所有情绪都献给了电影。江予迟想,他愿意永远听她说。.“砰”的一声震响,打破晨光。接二连三的响声在几秒内结束,随即爆发一阵剧烈的欢呼声。盛星睡眼朦胧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往外张望,外头在热闹什么呢?床边没人,肯定又出去跑步了。盛星打了个哈欠,又了会儿床才慢悠悠地起来洗漱、换衣服,刚打开门,小丁立正敬礼,大声喊:“早上好!”这几天下来,盛星已经习惯了,她指了指外面,问:“哪里这么热闹?”小丁咧嘴笑了一下:“大家伙听说江队回来,都来看望他。现在他们在靶场,和江队比射击!”射击?盛星和小丁往外走,她还没见过江予迟拿枪的模样,不由好奇问:“他很厉害吗?你们都很敬重他。”小丁自豪道:“当然!江队可是我们这儿成绩最好的,每个训练项目他都是第一名,记录到现在都没人突破。”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了靶场口。晴光下,两个男人蒙着眼,快速组装着手里的枪,不同的是一个神情严肃,一个神情懒散,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装好枪,对准靶子,连开十枪。枪声刚落下,还没报成绩,边上已响起鼓掌声。盛星抬眼看去。洁白的护士服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女人面容姣好,笑容灿烂,眼里的崇拜之情几乎要溢出来了。盛星停下脚步,问小丁:“三年前追他那个?”小丁看起来还有点儿尴尬:“嫂子你也知道啊,但当时江队就说他要结婚了,两人没什么交集。”盛星神色如常,道:“我们就在这儿看吧。”小丁憋着话,努力地给靶场里的鲨鱼使眼神,鲨鱼好一会儿才接收到讯息,愣了一下,心道不好,立即高声喊:“哥!嫂子来了!”45.见星45四岁盛星俏生生地立在靶场口,正看着他。江予迟一把扯下眼罩,大步朝盛星走去,全然不管围观的人和报了成绩后骤然响起的喝彩声。小丁见状赶紧溜,溜之前说了句嫂子还没吃早饭。“三哥陪你去食堂?”江予迟横在盛星身前,挡去恼人的阳光。宁北光照强,在这儿的小伙们、姑娘们都和大地一个色,个个瞧着健朗又热情,盛星站在其中格格不入。她的职业似乎有一股天然的距离感,她生得好,又是江予迟的妻子,竟然没什么人敢和她说话。盛星探头,往他身后一瞧,正对上人群中那女人好奇的眼神,眼神里没有敌意,神情/欲言又止,看起来像是有话和她说。她收回视线,说:“你和他们先玩着,我一会儿再去。”江予迟顿了顿,喊小丁去拿瓶牛奶,又跟黏人的小狗似的地问了好几个问题,直到盛星把他推开。盛星催他:“赶紧去!”江予迟盯着她,问:“没有不高兴?”盛星无奈,牵着他的手晃了晃:“人家在你生病的时候还费心照顾你呢,我不高兴什么,去吧。”江予迟低头,迅速亲了亲她的侧脸,这才肯回去。盛星远远地看了一会儿,看着那些男人挨个上前挑战江予迟,最后都铩羽而归,而江予迟,从头至尾,神色都没变一下,只偶尔抬眸看她几眼。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就和向日葵似的,走到哪儿看到哪儿。心里那点儿隐隐的气彻底散了干净。赛事愈演愈烈,盛星看得专注,一没注意,身边站了个女人,和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方才的笑容已收敛。“我知道你。”说话的女人注视着不远处,看着烈阳下的江予迟,轻声道,“三年前的冬天,他受了很重的伤,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你叫星星对吗?”盛星微怔,不等她回答,女人继续道:“他伤没好彻底,才能下床,就向领导申请了假条。理由是要回去求婚。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心里有人。”“以前放不下的时候,我总是想,他喜欢的女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见了你...你们很般配。”三年前的冬天,过完二月,盛星满二十周岁。江予迟再也等不下去,急急赶回洛京,想把婚事定下来。盛星抿了抿唇,想起对她来说极其特殊的一天。她过完生日没多久,洛京下了雪。外公打电话来,说务必回趟盛家,她刚从某场颁奖典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