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经典小说 - 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在线阅读 - 第20章

第20章

    但他另一只手早就有了防备,迅速离开了燕铭的掌控,眼疾手快从床头柜上掏出一把水果刀。

    江挽眼中充斥着恨意和厌恶,还有一丝得意:“眼熟吗,老东西?”

    燕铭脸色猛地一沉。

    江挽最不听话的那两年发起疯来的时候六亲不认,什么都不怕,连燕铭都管不住他。

    那两年他想发疯就发疯,从来不憋在心里内耗自己,没人敢惹他,也没人敢怪他发疯,他们只会指责那些惹他的人——“你说你好端端的惹他干嘛?”

    也就是这两年他脾气好了些。

    所以他之前不是没拿刀捅过燕铭。

    燕铭当场就被送进了icu,现在腹部还有一道刀疤。

    只是后来江挽家里所有的厨具和刀具都被锁进了保险箱,只有小陶和保姆阿姨的指纹才能打开。

    他的家里能够被他搬动的东西也被没收了,还时不时有人来检查他的房间,以至于他好不容易才将这把刀藏起来。

    江挽笑容得意,难得没有故意针对燕铭的尖酸刻薄,但他很快就收起了笑容,抽出被捏在燕铭手心的手腕,想从他身上下去。

    燕铭阴沉沉地凝视着江挽,蓦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牵引着他的手往下,用力摁在胸膛。

    心脏在江挽的掌心健康有劲地跳动。

    “干什么?”江挽不悦皱起眉,说得急了,喉音有些沙哑,想抽回手,但他的右手没办法用力,“放开。”

    “这里,是心脏。”燕铭压着他的手让他无法抽离,从他的指缝中接过那把刀,调整好位置重新塞到江挽手中,刀锋划破皮肤,豆大的血珠骇人地渗出来,“挽挽不要捅歪了。”

    刀尖一寸寸没进燕铭的胸口,江挽一瞬不瞬盯着燕铭,胸前起伏得越来越厉害。

    他咬着牙关,和燕铭较劲似地对视,不肯率先松手。

    燕铭死了,燕家不会放过他。

    他会被抓起来陪葬。

    但是——

    那又怎么样?

    江挽垂视着右手腕,一股nongnong的厌世情绪涌上心头。

    他的右手腕有道丑陋的疤痕,是他曾经尝试自杀失败留下来的痕迹。

    那个时候奶奶突然出事,燕铭骗他、逼他,把他关在暗不见天日的房间里,他是真的想死,所以割腕的时候力大到险些将整只手切下来,以至于过了这么久他的右手还是没办法用力。

    江挽尝试捏了捏五指,却发现依旧没办法握紧,垂着头叹了口气,再抬眼的时候有些开心地抿唇笑了下,说:“好吧,那叔叔就去死吧。”

    他不再抵抗燕铭的力道,刀尖就彻底没入燕铭的胸膛,只剩下刀柄还在外面。

    江挽颤抖着手松开刀柄,起身给自己穿好了衣服,在燕铭身边躺下来,乖乖等着警察来抓他。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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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畜生被捅了,挽挽真的要变成小寡妇了。有人还在睡觉有人已经在路上了哈哈哈哈这次挽挽老婆我先亲,芜湖~】

    ——

    凌晨四点,燕铭被送进了燕家名下的医院。

    燕家家主胸口被捅了一刀,送过来的时候刀还鲜血淋漓插在胸口,接待的人不敢怠慢,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就赶紧通知了院方高层和医院的名医专家,等燕铭到医院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准备好拔刀。

    手术室外亮着刺目的红灯。

    燕铭的保镖门神般守在江挽,江挽被绑着双手坐在走廊的长椅,恹恹垂着头盯着沾满血的手,眼尾耷拉,压着唇角,模样看上去不太高兴。

    他已经做好了捅死燕铭被抓回去陪葬的准备,但燕铭命硬,那一刀卡在了肋骨,没真正捅到他的心脏,他不仅没死,还能亲自用领带绑死了他的手把他一起带到医院,害得他这么晚了还不能睡觉。

    现在都快天亮了。

    烦死了。

    江挽白忙活了一场,心情很差,沉着漂亮的脸打哈欠。

    但他和燕铭之间的博弈,是燕铭输了。

    江挽想起他松开手时燕铭瞬间变得阴骇难看的脸,又高兴起来。

    燕铭明明祸害了他十年,现在竟然还敢引导他捅他心脏,那个时候他应该没想过他真的恨他恨到让他去死。

    ——燕铭可能不会真的掐死他,但是他是真的想让燕铭死。

    活该。

    江挽幸灾乐祸地想,原本耷拉的唇角终于微微扬了起来。

    他出来得匆忙,只穿了件薄薄的真丝睡衣,身上也没有任何能挡住脸的东西,其他等在手术室前的年轻男人都或明或暗用余光打量着他的脸。

    江挽这张脸太出名,医院门口的公交站台广告、公交车车身的广告、手机店门前摆放着的易拉宝、医院对面大厦张贴的珠宝广告,以及医院食堂播放的电视剧和综艺都有他。

    他的知名度让他无处不在。

    每个来往医院的人都能看见他,所以就算不清楚他和燕铭关系的人也认识这张脸。

    江挽深夜出现在这里,延伸至睡衣领口的脖颈清丽,却有一圈被人施暴后艶丽刺目的痕迹,黑色碎发掩饰下的侧脸雪腻漂亮,嘴唇被亲吻到guntang微肿,上翘的眼尾流露着几分被人精心养熟透的靡态。

    他的睫根似乎还残留着可疑的泥泞,脸侧黏着几根头发,布料遮挡不住的地方却布满了暧昧的痕迹,浑身都是男人的气息,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得以窥见一星半点过于激烈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