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我穿成了极品婆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6

分卷阅读296

    接受。

“认命吧,”黄石也有些郁闷,“她这种人,自己有本事命又好,压也压不住,咱别跟她比,比不过的。”

“听听你说的什么话,”黄大嫂忍不住掐了黄石一把,“她再能耐,我也是长嫂,长嫂为母,这辈子都甭想越过我去。”

“没错,是这个理,咱们家除了娘就你最大,丫丫再能耐,也要排第三。”

“那是,要不怎么是我做嫂子。”黄大嫂傲娇地扬起下巴。

“就是,”话音一转,黄石哀叹一声,“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不是因为被压着,而是羡慕她那几个崽子,哪一个都比咱们大山强。”

他家这儿子,都快愁死他了,短短两天,就感觉自己老了不少。

闻言,黄大嫂脸上的轻松瞬间凝住,沉默下来。

良久,才开口,“大山这孩子,怎么就越长越歪呢。”

两个月前,还看不大真切,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儿子确实有些孬。

“奇怪,”黄大嫂不解地喃喃,“二房那几个小子,以前也没这么出众啊。”

她看不上这些人自然是有原因的,天天低着脑袋弯着腰,脸上全是凄苦,小小年纪没有一点朝气,一副阴郁样,怎么看怎么感觉不舒坦。

就像,她这个做大娘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似的。

“这就是有没有人护着的差别啊,”黄石叹口气,“丫丫以前,因为二弟去世,一直回不过神,要不然,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孩子受苦。”

“小川他们以前没人护着,什么事都要自己咬着牙硬撑,生活把他们腰给压腰了,现在有人在前面撑着,慢慢的才恢复本性。”

“咱家大山恰恰相反,从生下来就没过什么苦日子,平常看不出来,遇到事就知道差别了。”

说到最后,黄石非常郁闷。

他拔尖了一辈子,偏偏儿子这个混蛋崽子,扶都扶不起来。

“不成就按照丫丫说的,撵出去摔打些日子,自然会好。”

“再说吧,我再想想。”

两人说完话,闭着眼不再出声,呼吸渐渐的变得平稳。

另外一家,廖春花翻来覆去睡不着。

“媳妇,你不睡我还睡呢,明儿清明祭祖,可马虎不得,出了乱子,你相公我会被老祖宗收拾的。”

“当家的,今儿醋太多,酸的我睡不着。”

“酸啥?”黄生不解,“日子正好着呢,咱家有了余钱,粮食也不用发愁,给大海娶媳妇的钱也攒够了,你还有啥不满意?”

反正他觉得,几十年都没有今天过得舒坦。

突然就觉得,压得自己不能喘气的大山一下消失了,腰里有钱,干啥事都有底气。

闻言,廖春花咬着牙开口,“姜氏这个老婆子压了我一辈子,从嫁进黄家我们俩就在斗,结果,我还是输了。”

还输的这么彻底!

她因为犯了大错,出门都矮别人三分,而这婆娘,如今越发得意,村里爷们都要供着。

都是第一次做人,差距怎么这么大?

越想,廖氏心里越酸,却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只是随口抱怨几句,并不打算做什么。

“你啥时候赢过?”黄生诧异地问,“我怎么不知道?”

闻言,廖氏只觉心窝被插了一箭。

好像真的,似乎,从始至终都没赢过。

“算了,”被黄石这话戳的,廖氏也不指望自己男人能说什么好话,“睡觉睡觉,明儿还有一摊事。”

“嗯,睡觉。”

良久,在廖氏以为自己这个木头丈夫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他说:

“别想了,咱们过好自己日子就成,也不用羡慕黄木媳妇,我跟儿子,早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嗯!”

眼泪忍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廖氏却彻底释然了。

她并不需要酸谁,一直都拥有最好的,只是平时没在意。

第441章清明

翌日一早,全家人吃完饭,就开始准备上供用的东西。

祠堂贡品不需要他们准备,族里会统一置办,但是自己家的还是要的,往年家里没有闲钱,黄家给死去的黄木,只准备两盘凉拌野菜,偶尔才会多两个鸡蛋。

今年有钱,姜暖大手一挥,各种rou菜酒水准备很多,金元宝纸钱也是,足足两篮,一家人铁了心把过去欠的,全都给弥补回来。

收拾整齐后,姜暖就带着家里男丁去了祠堂。

黄家口的祭祖,一般放在上午,因为,下午要干活。

即使天上下着淅沥沥的雨,也很少有人闲下来,春耕越来越近,地整不好收成就不好,这个损失,对老农民非常致命。

更何况,还有赋税在后面逼着,除非遇到大灾,实在活不下去,否则,没有半点可能减免赋税。

姜暖带着儿子一路走来,发现各种有意无意的打量,顿时不解,“儿子,我穿着不合适?”

她特意找了一脸素色的衣服,脸也干干净净,脂粉未施。

“没有啊,娘怎么这么问?”

“老觉得有人在背后偷偷看我,算了,让他们看吧,咱们赶紧走。”

一个墙角,廖氏看着体态婀娜的姜暖,轻啐一声,“姜氏这个老妖婆,如今越发勾人,一把年纪还学人家小姑娘,不知羞。”

她摸了摸自己松弛的脸,分外不解,“我也就比她大两岁,怎么感觉差了一辈?”

“你前段日子生了场大病,把身体掏空了,”黄生小声劝说,“等养好身体,比她还显得年轻。”

说完,黄生赶紧低下头。

他怕被自己婆娘看出自己的心虚。

黄生也觉得邪门,人家都是越过越老,偏偏二房,越过越年轻,一大家子就没有一个丑的,白净白净的。

虽然羡慕,他却把这事归结到有钱人的生活上。

天天大鱼大rou伺候着,气色能不好?别说年轻十岁,就是年轻二十岁也能理解。

“真的?”廖氏喜滋滋的摸摸自己的脸,“那我赶紧回去养养,当家的,你去祠堂吧,我去炖点骨头汤,听说那个养人。”

说完,不等黄生有所反应,风风火火地跑回家。

“这婆娘,”黄生无奈地笑了,“跟年轻时一样一样。”

摇摇头,背着手,面带笑意的离开。

所有人的笑意,在进入祠堂的那一刻,全都收起来,变得肃穆庄严沉重以及虔诚和感恩。

这种感情,身为孤儿的姜暖没办法感同身受,却被感染了。

她认真地听着黄石念各种悼词,低着头跟着跪拜上香。

明明很寻常的动作,却让她感觉一种发自内心的悲恸。

透过一个个牌位,一柱柱香,放佛看到了遥远的过去,先祖们挥着锄头,顶着烈日,一点点开拓出现在的黄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