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心机夫君作死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女子道:“似乎是以前的我们。”

男子身子一僵,他哽了半晌才恢复了常音,“记起了什么?”

女子倏然红了脸,有些说不出口。

她抚上了小腹,双眸含着羞怯却又十分坦诚:“记起了他是如何来的。”

她睫毛颤了颤,抖落了上面的水珠,再不敢抬眼看他。

男子微微舒了口气,他真怕她忆起的是那次他强迫她的画面。

“水凉了,我叫青衿扶你出来。”

夜里云嘉姀半梦半醒中,又记起了张mama跟她说半夜重夜叫她赶蚊子的那件事。

那时的她明明对重夜心有顾忌,是以为他心怀叵测,才故意浇灭了那驱蚊香。

男子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眼中没有半分宠溺,和如今的他判若两人。

他让她给他驱蚊,似乎是在故意刁难她。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卖力驱蚊子的她和空中嗡嗡嗡闪躲的蚊子,而她印象中对她百般呵护的重夜,却自顾自的处理手中的事物,对眼前的一切无视和冷漠。

她觉得当时的自己很是无助,但更多的还有愤怒,特别是从他的侧脸看到他上钩的唇角,和得意的笑,她觉得当时的自己简直要炸毛了!

他这哪里是从一开始就宠她爱她,这分明就是在戏耍她呀!

第四十一章共寝

新年除夕,云嘉姀的身子已经不方便再出门了,外面热热闹闹,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重夜让下人们将小院子挂满了喜气洋洋的年画和灯笼,也到处充满了年味。

为了给年轻人多些独处的机会,云南城这段时间都住在武馆,难得有机会和女儿还有未来女婿坐在一起,一家子吃着年夜饭。

瞧着重夜频频给云嘉姀夹菜,看女儿的眼神都是满眼的宠溺,他乐得眉开眼笑,独自干了一杯酒,心里暗道了句,自己当初还算没看错人,过往之事他便也一笔勾销,不再计较了。

重夜见云南城自已一人饮酒,便端起酒杯陪着他一起喝。

两人都是甚有酒量的人,没一会一酒壶的酒就见了底,云南城正在兴头上,直叫人拿了一大坛的女儿红过来,如此翁婿二人推杯换盏,直到深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云南城拍着重夜的肩膀:“你是太子,将来是要做皇上的人,自古帝王,后宫佳丽三千,我问你,若你到那时,可还会如今日这般对姀儿?”

云南城喝得面颊绯红却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他没醉,只是借着醉酒问出了他最担心的问题。

重夜侧过身,看向一旁躺在贵妃榻上,已经睡熟了的小人儿,他道:“无论孤是太子,还是皇帝,身边都只她一个,不会改变。”

他是认真的,他自问这世上除云嘉姀外,还没有任何一女子能入得他的眼。

“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不会出现。”云南城为了早亡的妻子,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不还是在去年按耐不住寂寞,纳了一个妾。

他原本以为这女子是庄户人家出身,入府后会安守本分,谁成想竟在他入狱的时候卖了他的女儿牟财,云南城每每想起这事都懊悔不已。

后宅是非多,普通百姓人家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帝王家。

内宫之事看似是家事,却牵扯着朝堂内外,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每一个宫中的娘娘皆代表着一方势力,可他这辈子为官耿直,不懂斡旋,如今又告老还乡。

姀儿日后入宫,身后这势力几乎约等于零,有一个没有权势的爹,日后受了欺负,谁来给他撑腰?

他一想到女儿日后要过这样在刀尖上行走,担惊受怕的日子,他就心痛。

什么太子皇上,荣华富贵的都顶个屁用,他这个做父亲的,只想要女儿幸福安稳的度过一生。

若在后宫只能是受罪,囚笼一生,那倒不如留在番禹,自由快活,他可以养活女儿一辈子。

重夜知道云南城是女儿奴,视女如命,可他有何尝不是将姀儿放进他的心窝子里。

他叫莫染拿来纸笔,行云流水的在上面写了两行字,复又拿出太子印章,盖在了上面。

他递给云南城道:“四月前,我已传回了诏书,封姀儿为太子妃,这张废除后宫的承诺您收好,日后若我登基,后宫必只她一人,再无其她。”

他言罢,又瞥了眼熟睡的小孕妇,一杯烈酒顺着他的喉咙滚落下来,他只觉得整个胃都是暖的。

宁缺勿滥,他这辈子认定了一个人,自要好好的宠着,爱着,呵护着,给她这世上最好的,更是要将全部的身心都交给她一个,一旦认定就再不会更改了。

云南城没喝多,眼睛也没花,看着上面盖得明晃晃的太子印章,他心里乐开了花,妥帖的收于怀中,笑眯眯的继续喝酒。

云嘉姀是被子时新年的烟花叫醒的,这是她失忆后的第一个新年,以往她不知,可如今的她觉得烟花真的好漂亮啊。

她拉着一老一少还在拼酒的两个男人出去看烟花,瞧着父亲舌头都喝直了,不禁狠狠瞥了重夜一眼,埋怨他怎能把父亲喝成这样。

除夕之夜,阖家欢乐,不就是敞开了喝,就图一个高兴。

这小人儿向着她父亲,却不知云南城趁着她熟睡的功夫,为她要了怎样的承诺,所以才会如此高兴,开怀畅饮到大舌头。

莫染拿着火折子一个一个点着烟花,那火星“嗞啦啦”的顺着信引燃进爆竹内,随后便是一声破空鸣响,“砰”的一声,在夜空中炸开一个绚丽的烟花。

云嘉姀仰头,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五彩缤纷,她高兴的似个孩子,若不是肚子太沉,压住了她轻盈的身子,她都要跳起来了。

晚风拂过,重夜在她身上搭了件薄衣,似又觉得不够,便站在她身后,整个将她抱在怀里。

云嘉姀兴致正浓,压根就没注意重夜抱住了她,直到她感觉到身后暖洋洋的,还可依靠,这才回过神来,对上了男子漆黑深眸。

她在他的眸中看见了她的身影,只有她。

他笑,“姀儿,你真美。”

他的鼻息间还带着略微的酒味,可他的话却异常的坚定。

“你……喝醉了。”她听着重夜舌头发直的口音,便知重夜和父亲一样,他们两个都喝醉了。

他却说他没醉,很清醒,几句真心。

云南城年纪大了,不喜看这些年轻人爱看的玩意,早就回屋睡觉去了。

云嘉姀叫莫染把烟花放完,也扶着重夜回去休息。

莫染将他扶到外间小榻上去,重夜却似乎和这小榻八字不相符似的,说什么都不肯躺,非要往里间的床榻上使劲。

“殿下,这才是您的地方。”

莫染拉得满头大汗,他们殿下是十分认得自己位置的人,这四个月来,从不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