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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尤为认真,连母猪产后猪圈应该怎么布置都画到位了,还异想天开地提到可以弹琴给母猪听……拿到太子新书手稿的王熙,手心微微颤抖。太子希望能将这书给印刷出来许多份,可那么多猪的形态,颜色不一,若要印刷则需要靠版画印刻,出来颜色皆为黑色。那猪画得也太奇怪了,圆鼻子能看出是猪,可为什么要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有幸围观到太子原稿的除去王熙与索额图外,还有同为汉臣的武英殿大学士吴正治。这位三朝老臣,在摄政王多尔衮执政期间就开始与多尔衮对抗,鳌拜上位后,又成了与鳌拜对抗的先锋。自摄政王多尔衮放任满人权贵侵占良田,害百姓无以为生的先例起,鳌拜也在此实行苛政,以田地来拉拢满臣权贵,汉臣们畏惧他们的权势而不敢吭声,唯有吴正治守正不阿,站在斗鳌拜的最前沿,所出上奏多次为康熙所采纳。民间百姓赞誉他救万民于水火,朝中汉臣敬他是汉吏骄子(2)。成为武英殿大学士后,身份上与纳兰明珠齐平的吴正治,与王熙一样如同哼哈二将,一个盯着索额图,一个盯着纳兰明珠。二人私底下关系不错,也正是如此,吴正治有幸拜读到太子殿下的“杰作”。吴正治刚正不阿体现在他的追求实务上,从翰林院学士到布政使,屡次升迁位比宰相,六十五岁的吴正治属于不提出告老还乡,则康熙会一直留着他的那种珍贵老毛驴。他很中肯地告诉王熙:“这书倒是很实用,若太子殿下所写皆是真的,还真能促进大清养猪的大发展。”王熙为难道:“可太子写这些,实在有辱斯文。”这要是传出去,太子殿下的面子往哪儿搁?其实,索额图也是不赞成将这书给修订成可刊印之物印刷出去的,有了一个鹅相不够,再出一个养猪太子,那画面索额图想一想都感觉到窒息。“于国有利,于民有利之事,岂能因些许名誉而弃之不顾?”吴正治横着眉。索额图为了阻止这本书印上胤礽的名字,给胤礽留下不好的印刻,提议上奏皇上。皇上一定不会让太子殿下名誉受损!吴正治斩钉截铁道:“好,就由我将这书带去给皇上。”瞅他捧着书那如获至宝的模样,索额图的额头挑了挑,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心中不安,唯恐吴正治这东西真说服皇上将这书给刊印了,也跟着去了康熙处。加上王熙,三位内阁大学士同时拜见康熙,这事儿如同长了翅膀的小鸟传了出去。想想这三位的身份,不知情之人还以为是山雨欲来呢!吴正治:皇上看看此书,其中有待实践部分值得去尝试,若能刊印成册,则可成指点地方官与养殖户饲养猪的宝典!索额图疯狂暗示康熙:皇上,这书可不能灌上太子殿下的名号啊!康熙:“……”保成这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他不要,康熙自己还要呢!帝王轻咳一声,想要说些什么,然有一个在史官笔下都留有名字的吴正治在,他还真说不出不用这本书的话来。吴正治显然很欣喜能有这样一份实用又全面的宝典诞生,纵使那是出自一个小少年之手,也不碍事,他只注重实用与否,注重民间百姓们的生存问题,做汉吏中为民谋求福祉的第一人。太子是谁?他连皇上都会上奏去劝,连权倾朝野过的多尔衮与鳌拜都不惧怕,又怎么会顾及到太子的名声呢?王熙到底还是保留有一丝余地的,他私心里虽排斥索额图,却亲近太子。康熙给他们仨盯得头大,又翻阅那本图书,给书中满满的“小猪佩奇”画面刺地眼睛干涩,差点留下“感动”的泪水。这书要是不冠以胤礽的名字,则成了康熙派人授意去研究的典籍,到时候他就是人人口中称赞的“猪皇”。一个不孕不育研究所的锅,已经让康熙蒙受了太多的心酸泪,不知多少人猜测是康熙自己有“隐疾”,这才派人研究这些。这一回,康熙不打算为胤礽“遮风挡雨”了,让他也尝尝猪太子的名声带来的不雅,看看他日后还敢不敢这么瞎闹腾出事儿来!康熙破罐破摔,黑着脸命人将胤礽给拎了过来。胤礽可不仅仅研究捣鼓了,自从到了精膳清吏司,他就开始几件事情一起并做,将精膳清吏司的官员们也都霍霍了一遍。“衣食住行”是人们生活的保障,粮食这一块儿已经有研究所在做了,衣服这一块大清有自己完善成熟的体系,住行则与修路建设驿站有关,这些汗阿玛都在做了。胤礽另辟蹊径,提出了京城下水道改良方案,派遣人手走访京城各地,又由小美结合实际给出模型,结合出了一套下水道改建方案。他又联络了在研究所的陈梦球,让他召集工匠,将阀门装置的制造图纸给送了去,又让人去研究抽水马桶。这份下水道改善的图纸,胤礽将它率先拿给了沙澄看,他还忽悠沙澄:“京城是天子脚下,明面上的干净卫生是一种门面,外来使者都会到这里来拜见汗阿玛,而有了好的下水道,京城污水处理提上日程,如此可做到城市清洁,整齐、干净,人们生活得舒心,符合圣人之言所说的‘礼之高雅’。”康熙又问人:“太子去了哪里?”“太子殿下邀沙大人去了研究院。”康熙:“……”他突然觉得,将胤礽送到礼部去历练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内阁大学士们还在等着他的准话,康熙无奈之下,只能命人先将胤礽给招了回来。“吴大人提议将此书派人去试做,若能达成,则改为版刻图刊印。”胤礽:“印呀!这书很实用的,是儿臣专为了改善大清供应rou类所写,儿臣还计划写一些、之类的书籍。”康熙磨了磨牙,这一刻,他特别想撬开孩子的脑壳看看里面究竟装了多少水!索额图忍不住了:“此书刊印,恐对殿下名声有碍。”胤礽可不在乎那些虚名,要那清风朗月、风光霁月的虚名做什么呢?他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男!“不过养猪尔,这也算污名?若这都算是污名,那岂不成了接触庶务就成了‘浊官’的魏晋?”魏晋时期可有意思了,在灭国前,朝中还分为清官与浊官,做事实的人被瞧不起,可不就是亡国之根?索额图哑口无言。吴正治赞誉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连太子自己都不在意区区名声,王熙也就不再多说。康熙深深看着胤礽:“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