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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盛的大魏朝的西北边境,隔着塔辽河和塔辽峰,还有一片广袤的土地,那里既有无垠的草原,也有大片戈壁沙漠,还有一个安得塔族人部落建立的国家,叫做沙塔国。沙塔国的可汗名叫延苍光,他的后宫里有数不清的女人,但是没有王后,这些女子们给他生了几十个儿子,其中有一个英俊勇武的儿子叫延苍峻,很受延苍光的器重。这个延苍峻王子便是书里的男二号,他有蜜色的皮肤和黑亮的瞳孔,他身上带着纯天然的野性,既勇武又率真。他和女主之间纠缠的那段剧情主要走的是强制爱的套路,刘溪诗因为思念男主,追着他来到边疆,结果被延苍峻无意中遇见,从此一见钟情。没错,这书里是个男的都爱女主,原谅小宋是个鸡脑子吧,她只有这么大的脑容量,也只能想出这种老土剧情。延苍峻把女主禁锢在身边,各种霸道总裁硬上弓,但是出于对女主的爱护和珍重,他总在最后一步停住,他要她心甘情愿跟随他。因为延苍峻的爱太炙热,雄性荷尔蒙又特别浓厚,女主一度心动,幸亏男主谢初静及时赶来,才把已经意乱情迷的媳妇儿从情敌手中抢了回来。*马老三把整个京城愿意靠自己力气吃饭的乞丐都组织了起来,在龙尾山下的空地上替岑记做工,把宋疏桐从南方订购回来那些粮草布匹各类物资分门别类的堆放好,怕下雨淋湿了,上面都搭着油毡布,看起来就跟一座座小山丘似的。宋疏桐和岑子昂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龙尾山货场视察了一番。马老三正在指挥工人搬运卸货,小山子脑子灵活,学会了识字和记账,手里拿着垫板,正在纸上写写画画,记录货物的数量。看着眼前繁忙却又井井有条的景象,宋疏桐对岑子昂竖起了大拇指:“你看人用人的眼光真是棒极了。”岑子昂背手一笑:“论起看人的眼光,我哪里比得上你。”话里的潜台词就是,他当初是被宋疏桐看中了,才有了今日,他是千里马,宋疏桐就是他的伯乐。偏偏这件事宋疏桐不便多解释,索性心安理得的接受这赞美了。他们在工地上转了一圈,岑子昂难掩心中疑惑道:“这些货物本来在京城就不好卖,你非要买回来。如今货物已经到了京城,你又不让我去找买家,全堆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尤其是这些粮食和喂马的大豆饼,若是下个几场雨,全得烂在这里,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宋疏桐嘿嘿”一笑:“据我所知,上京运河码头到了多少船货,到的都是什么货,这些信息漕运司都是有记录的。”岑子昂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的,谁家的船,运了什么货来,都是有记录的。”宋疏桐一拍巴掌:“那就成了,你就等着人来找你吧,到时候只管狮子大开口。”反正魏朝如今国力强盛,男主家有钱至极,不赚白不赚。虽然宋疏桐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但岑子昂依然心里没底,等了三天也没见有人来找他买货,急得嘴上起了一圈燎泡。也不是他赔不起,主要是这单生意投进去的银子实在太多了,还有些货款没有结清,这要是赔了,那真是血本无归,一夜变成乞丐都是轻的,十有八九要被债主们弄死。可是他一去找宋疏桐说这件事,宋疏桐就拿梨给他吃,让他“有事没事多吃秋梨,清心降火莫着急”。岑子昂被气走了。妙菱看着岑子昂的背影,忍不住心疼道:“其实岑大哥也不容易,瞧这几天把他急得,估计觉都睡不安稳。”“瞎急啥呀。这可是砀山的梨,不远千里运过来的,别人想吃还吃不上呢。”宋疏桐拿起岑子昂不肯吃的那个秋梨咔嚓咬了一口:“这两天京城睡不好觉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一个。”宋疏桐说的一点没错,就在昨天,出现了一件令大魏朝野上下震动的奇事,沙塔国可汗集结了十万铁骑,陈兵在塔辽河畔,还叫人送了一封宣战书给魏朝皇帝。为什么说这是一件奇怪的事呢。因为在沙塔国这个地方生活的安得塔族人,是一个游牧民族,平日里也对边境多有sao扰,但是两国实力悬殊,一般也就是小打小闹,像这样吃了熊心豹子胆大模大样的下战书,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还有一个原因是,沙塔国人在马背上出生、在马背上长大,可以说人人都是骑兵,打仗自然也是依靠马。但是马这种畜生又得遵循生命的规律,春长、夏壮、秋瘦、冬死,所以沙塔国之前对大魏sao扰的时候,多是夏季,这时候水草丰沛,战马膘肥体壮。可如今已经是秋天,战马已经掉膘掉成瘦马了,这时候来大规模宣战,简直是自杀式行为。这件事可不光是奇怪,还非常气人。沙塔国可汗延苍光的那封战书内容不堪入目,不仅挑衅敏德皇帝,说要跟他单挑,还说要在一个月内推平大魏,统一南北,把魏朝的太后抓去做营妓劳军,到时候他会亲自尝尝太后的滋味,给汉人的皇帝做干爹。敏德皇帝的生母端康太后娘娘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早已不理诸事,在慈宁宫里做了个小佛堂,每日闭门不出安心礼佛,连敏德皇帝一年都见不到她几次。看见延苍光这样侮辱自己年逾古稀的母后,敏德皇帝气得暴跳如雷,当即在朝堂上摔了战书,发誓要御驾亲征,揍死沙塔国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放马贼头子延苍光。群臣一听说皇帝要御驾亲征,都吓出来一身冷汗,这还得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靖康之耻”“汴京之围”这都是血的教训啊。身经百战英武侯邵洪峰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而且他给出的理由十分专业:“自古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皆因领兵作战需要根据两军战况因势利导,若是陛下去了,将领必将畏首畏尾,不敢使出全力,不利于作战,所以末将认为殿下不宜亲征。”敏德皇帝怒喝:“他们欺人太甚,若是朕不去,岂非显得我国人人可欺,你们让周边的属国们如何看朕,如何看大魏!”看着皇帝暴怒,群臣都不敢说话了,只有刘太傅冒死劝谏道:“皇上,延苍光这使得就是激将法,就是要激皇上前去啊,他们有备而来,我们不可轻敌,皇上实在不宜亲临险境,恐有诈。”敏德皇帝一挥手:“朕意已决,你们无须再劝!朕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谢初静也觉得事情不对头,虽然来不及细想,但两军对垒多么危险,他无论如何不能让父皇去,于是立刻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