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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包容度高又自由的世界,他获得了新生。那颗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已经治愈得差不多了。但是大清那一世的影响尤在,被圈禁至死,转世后他最喜欢满世界跑,他喜欢那个自由的世界,也喜欢学习各种技能,喜欢看各地的风景,还喜欢他最可爱的弟弟!他放下了,可皇额娘一直耿耿于怀。他是她拿命生下的孩子,她看得比命还重,最后落得个无比凄惨的下场,可想而知她有多难受。几乎成了皇额娘的心病也许是皇额娘的执念太深,上天又把他们送回大清,给他们一次逆转的机会,重来一次,他想补偿他的正妻。那一世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流逝,那种几乎将他击垮的无力感依然清晰,过了两世还恍若发生在昨日。是他愧对她,让她受了牵连。……太子收回思绪,又替二福晋解释。一个是他亏欠了许多的正妻,一个是他最宝贝的弟弟。正如他同二福晋所说,他们俩个都是要陪他走完这辈子的人,他内底希望他们能和谐相处。但若要委屈弟弟才能求得和谐,那就免了吧!“你二嫂对你没有恶意。是我和jiejie对待她的方式有问题,从她进宫起,除了太子妃的头衔没有落实,别的事都顺风顺水。她过的太顺遂了,没遇到过恶意,所以看不清皇阿玛的用意。”“你跟她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不处,不要勉强自己。”“那些不知所谓的人不值得你伤心,你要是因为他们疏远哥哥,哥哥也会伤心。下次再有人挑拨我们兄弟感情,你尽管打。或是找我和jiejie,我们一起打。打到他们永远闭嘴!”太子说得情真意切,胤祜也不想看到亲哥伤心。两辈子以来,亲哥都是个合格的哥哥。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让亲哥伤心,是挺亏的。胤祜揉了揉鼻子,“我对二嫂没有意见。”顿了下,话锋一转:“我以后不想去毓庆宫了,除非有喜事喝杯喜酒,平时没事少来往,也避个嫌。”他能听出来,二嫂她额娘可能要糟了,太子妃的位置也很难盼到,他对二嫂没意见,难保二嫂不会记恨他。还是少见面吧,都能相安无事!若搞出事,为难的还是亲哥。太子应道:“不想去就不去。开心最重要!”……二福晋的额娘是位宗室格格,出身高贵,也是太祖的后代,与康熙的血脉还挺近的。康熙挑她女儿为太子福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在她的出身。天未亮就被召进宫里。冬日里的早上比晚上还要冷,风不大,但外面结了霜。接她的人是钟粹宫的太监,一直在催,她动作一慢,那边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说她对皇后娘娘不敬。整个府上的大小主子都被惊动。前几日皇后娘娘派嬷嬷申斥过她,今日天未亮就召她进宫,不必问也知道原因,连同她自己都不敢狂了。匆匆忙忙套了两层棉衣,又在外面裹了大氅,就出了门。宫里来接她的马车看似豪华,也只是面子工程,马车里十分简陋,连个火盆也没有,她身边的嬷嬷和丫头想跟着上车,还被领路的太监喝斥了,最后她身边一个下人都没有。天微微亮,街上没有什么人和车,他们的马车跑得很快。她手里只有一个汤婆子,脑子里一直在转着,到时候面见皇后该怎么解释,总之,要想办法让皇后娘娘消消气。在自己屋里说的话能传到皇上和皇后耳朵里,她也怕得不行,心知自己屋里有皇上或是皇后的钉子。她首要怀疑的对象是皇后!!皇上日理万机,哪会在她屋里安插钉子?自己屋里有别人的钉子,气得她连撕了两块帕子。气归气,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这件事情淡化了,再把钉子揪出来,找个错处打发到别的地方。进了宫就没有马车可坐了。马车里虽冷,好歹能挡挡风。去钟粹宫的路上,冷得她裹紧大氅,天色已经亮了。刚到钟粹宫,正是妃嫔们请安的时候,她想了一路的说辞根本没用上,连皇后的面都见不到。她被小胡子带进一间屋子,屋里有四个嬷嬷在,还一个快烧尽的炭盆,不到两刻钟,炭盆就烧完了。又冷又饿,却只能熬着。皇后依然晾着她,不知道要晾到什么时候。……二福晋心里装着事,夜里睡得不安稳,昏昏沉沉也睡到大天亮,刚醒来就听身边的人说额娘进宫了。她赶紧起身,洗漱完又用了早膳。再带着几个人匆匆赶去钟粹宫。皇后没见二福晋,只是让人传话说自己有事要忙,让她在毓庆宫好好养胎,孩子生产前不要往钟粹宫跑。二福晋还是头一次在钟粹宫尝到被冷落的滋味。皇后一直对她很好,突然被冷落,二福晋还很不习惯。见不到皇后,二福晋转头去看额娘。刚进门就感受到一股寒意,像进了雪窟窿,瓜尔佳福晋怀里抱着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温度的汤婆子,整个人缩在椅子上,脸都冻青了,掩在衣裙下的小腿还在哆嗦着。看到这一幕,二福晋的眼泪立刻淌了下来。“额娘……”“秀……二福晋。”瓜尔佳福晋本想喊她闺名,还没喊完,就注意到屋里的四个嬷嬷,赶紧改了口。上一次母女见面,还是二福晋被诊出双胎。皇后派人接了瓜尔佳福晋进宫小住,给足了她们脸面,当时真的风光无限,大福晋和三福晋都酸溜溜的。不过短短数月,待遇却是天差地别。四个嬷嬷见状,立刻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她们母女。二福晋快步来到瓜尔佳福晋身边,把自己的手炉塞到她手里,又解下大氅想给额娘暖和一下。“额娘先披上,还冷不冷?”瓜尔佳福晋当然冷,抱着手炉,终于感受到一点暖意。“不冷了,秀儿别担心。”“额娘以后千万不要再犯糊涂了。管好自己的嘴,皇家之事,由不得外人妄议。不该说的话,别往外捅。”“我哪有往外捅?”瓜尔佳福晋也委屈上了,声音压得低低的,只有她们母女二人听得见,“额娘是为你不平,只是在自己屋里埋怨了几句,哪成想……屋里有别人的钉子!”二福晋之前还在奇怪,额娘对六阿哥封郡王不满,也不会傻到跟外人说,还让皇上和皇后逮住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真相。阵阵寒意袭来,冷得她打了个寒颤。也不知是身体冷还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