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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因绪死死抓住齐妙妙的手腕,再轻描淡写地一扭,直接把齐妙妙像是甩什么垃圾一样,朝着苏梦麟的方向甩开。裴因绪的速度太快,苏梦麟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齐妙妙撞得一个踉跄,不得不下意识双手接住齐妙妙。而齐妙妙则是瞬间发出了尖锐的痛呼声:“啊——!”剧烈的疼痛感让齐妙妙都没有办法感知到自己手腕的存在了,她瞪大了眼睛惊惧交加地看向自己的手腕,这才发现……它变得软绵绵的了。手腕就那么垂在她的手臂上,没有任何知觉,也完全动不了了。齐妙妙满脸的后怕和茫然,她这会儿脑子里面差不多还是一片空白的,实在不知道自己的手腕怎么回事。半抱着齐妙妙的苏梦麟则是看得清清楚楚,齐妙妙这手腕……分明是被裴因绪给扭得脱臼了!苏梦麟:“……!?”刚才他明明看见裴因绪没有用多少力气,居然就能硬生生把人的手腕搞脱臼?!更别说裴因绪还扭的是齐妙妙的手腕!齐妙妙并不像是郁葱葱那样因为身体不好常年不见人,作为齐家的独女,齐妙妙从小到大出席的正式或非正式场合不知道有多少,但凡是临杨省上流圈子的,基本上不存在不认得齐妙妙的情况。毕竟没几个人和郁葱葱一样,几乎完全没有和圈子里面的人打交道的经验。能够出席这次新年宴会的人自然也不是例外。苏梦麟并不认得裴因绪姓甚名谁,但是裴因绪不太可能不知道齐妙妙的身份,裴因绪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齐家的大小姐手腕扭脱臼,是不要命了吗?!虽然因为齐妙妙之前不经常来新年宴会的缘故,宴会上没有多少齐家的人手,可在场这么多少爷小姐里面,绝对不乏与齐家交好的,想要讨好谄媚齐家的,以及出身是从属于齐家的世家的。苏梦麟惊疑不定地看向裴因绪。他看得出来,裴因绪刚才是故意把齐妙妙往他这边扔的,苏梦麟现在心底隐隐担忧,这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家伙下一个动手的目标就是自己。然而裴因绪完全没有理会苏梦麟那警惕又畏惧的提防,他把齐妙妙整个人甩开之后,从一旁的餐桌上抽过来一方丝帕,垂下了眼睑,在刚刚握住过齐妙妙手腕的手上随便擦了几下,仿佛是嫌脏。然后,裴因绪把丝帕扔到一名侍者手里捧着的空盘里:“……吵死了。”声音低沉沙哑,语气冷漠而不耐烦。似乎就是在解释他为什么要对齐妙妙动手。齐妙妙从一进来宴会会场就非常聒噪,这是众人有耳共听的事情。整个宴会会场一片寂静。苏梦麟这会儿看着裴因绪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疯子。就因为齐妙妙太吵了,所以干脆对齐妙妙动手,让她安静下来?!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临杨省的世家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苏梦麟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在这种专门为了豪门世家开设的宴会上见过裴因绪这么一号人物。可如果裴因绪只不过是个被哪家的少爷小姐带进来的随从人员的话,他哪来的底气去把齐家大小姐得罪得这么狠?带裴因绪进来的那位少爷或者小姐,也完全听之任之不管事的吗?!整个临杨省除了郁家,还有哪个世家敢对齐家这么硬碰硬地挑衅?郁子华也是被裴因绪这一手给惊到了。他同样不认识这到底是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察觉出对方是个非常危险的分子,当即又护着身后的的郁葱葱往旁边退了一步。郁葱葱:“……”郁葱葱这会儿心情相当复杂。她怎么都没想到,裴因绪居然会来到这一次的新年宴会。作为一个从小就游离于世家圈子之外的人,这样的宴会就算给裴因绪发去邀请函,裴因绪也不会去参加的。但是今天,郁葱葱这这里看到了他。他们两个人早就交换了通讯联系方式,郁葱葱这次要参加新年宴会的事情,裴因绪是一早就知道的。裴因绪这次为什么会过来出席这次新年宴会,郁葱葱不难知道答案。——是为了她。因为她在聊天的时候提起过一句,要是他也能一起去就好了。她以为只是随口一提,他却认认真真地履行了无声的承诺。郁葱葱半垂着眼睑,如同蝶翼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可是在裴因绪帮她把齐妙妙拦下来之后,裴因绪却完全没有再看她一眼,好像针对的知识齐妙妙本人,和齐妙妙究竟要对谁动手没有任何关系。向来话少的裴因绪,还要专门了说一声齐妙妙“吵死了”,来引导其他人把注意力都放在齐妙妙身上,和她则没有多少干系。裴因绪这样做的用意只有一个——保护她。当众把齐妙妙的手扭脱臼,闹得这么大,将宴会上针对郁葱葱的那些目光全都吸引到他自己身上,以身为盾,做郁葱葱的挡箭牌。齐妙妙被吓傻了这么一会儿,脑子里面终于慢慢缓过来了。她死死盯着自己软绵绵不自然垂下来的手腕,又猛地看向裴因绪,嘴唇哆哆嗦嗦地嗫动了几下,才终于发出了声音:“……你、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我动手?!”前不久才被裴因绪那么一吓,齐妙妙一时之间到底不敢再任性妄为了,不仅之前怒火中烧的气势完全矮了下去,就连声音也注意降了调,不再那么尖锐。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谁都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专门供用给世家年轻一辈交流的上流宴会上,会发生直接动手打起来的事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不过齐妙妙的发话终于唤醒了一片沉寂的宴会现场,宴会的负责人马上跑过来赔礼道歉,并且去叫宴会会场专门配备以供不时之需的医生。一些跟齐家关系匪浅的世家中的少爷和小姐也赶紧凑了过去,对齐妙妙嘘寒问暖。人一多了,总还是有能够认出来裴因绪的。有个看起来跟郁子华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少爷,一边对着齐妙妙摆出了谄媚的样子,一边愤愤不平地指着裴因绪对齐妙妙说:“大小姐,这家伙叫裴因绪,他就是条见人就咬的疯|狗!”面对这样明晃晃的侮辱,裴因绪神情淡淡的,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袖口,语气冷如寒冰:“最近抽不出空教你做人,又皮痒狂吠起来了?”那个小少爷倒是很明显对裴因绪有心理阴影,听见裴因绪这么说,他下意识就往齐妙妙那边的方向缩了一下,大概是感觉人多的地方比较让他有底气。这时,又有一个年龄和裴因绪相仿的少爷走了出来,把之前那个小少爷往后挡了一挡,他冲着裴因绪露出了一个痛惜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