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楔子

    我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我是错的。

    透过眼前缭绕的烟雾，我看着他模糊的脸思考自己是因为什么喜欢上他的呢？

    是他温柔地替我解围，是他发现我低血糖后身上常备的糖果，是他轻描淡写替我掩饰尴尬……

    熟悉的开门声响起。

    “糖葫芦，吃不吃？”上扬的尾音把我从幻想中拉回。

    “吃！”我呲着牙回答。

    大雪，棉被，地暖，糖葫芦和他。

    我喜欢的都在这里了。

    正文

    连着下了三天大雪，关宁休息了三天。

    同事昌俞帮她带了午饭。

    关宁烧得迷迷糊糊接过午饭没顾上道谢就要关门，昌俞一只脚卡在门与门框中间，关宁抬起头，因为发烧眼睛带着雾气，双颊不正常地泛着红。

    关宁后知后觉：“要进来吃点吗？”

    “好。”

    昌俞人高马大，不知道哪盏灯照射过来的影子竟然能把关宁笼罩住。

    他们出差的地方有公司的宿舍，单人单间，但不是集中供暖，空调打开屋子好一阵子才会暖和。而且这次公司就派了她和昌俞两个人，现在病倒一个，昌俞午休时间又缩短了半个小时，回去开空调屋子还没暖起来就要关了。

    “怎么不拉开窗帘？”

    榻榻米前摆着一张小桌子，关宁坐进榻榻米里，递给昌俞一个凳子。

    “冷。”关宁说。

    昌俞脱掉羽绒服，顺手盖在关宁身上。

    屋子里只剩下拆外卖包装的声音。

    关宁是真的饿了，低头狼吞虎咽。

    昌俞吃两口看看关宁，关宁吃饭一向很香，现在恍惚觉得她没生病。

    关宁很快吃好，昌俞放下自己还剩一半的外卖去收拾关宁的碗筷。

    平时关宁是要争一争谁收拾垃圾的，但吃饭也要花力气，发烧折腾地她现在只想躺着。

    门打开又关上，身旁的榻榻米陷了下去。

    关宁快要睡着了，哪怕房子闹鬼她也不会起来看。

    一只微凉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关宁不自觉贴过去。

    整个脑袋寻着那点残留的凉意往上送，直到嘴唇贴上同样凉丝丝的嘴唇。

    唇齿相交，关宁嗅到一点点酒味。

    是白酒，辛辣中带着甘甜。

    半晌关宁才说出一句话。

    “你有女朋友。”

    关宁已经尽力冷静了，可是声音听起来还是像撒娇。

    昌俞动作停下来，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会分手。”

    关宁还想说什么，昌俞的手已经游离到危险地带。

    指尖在xue口打转，浅浅戳一下马上移开。关宁被冰地想要合紧双腿却先一步被昌俞拉得更开。

    “别……”

    关宁喘着粗气。

    宽厚的手掌加重力道，带着薄茧的虎口从阴蒂蹭过引来一阵颤栗。

    关宁觉得自己掉进了水里，昌俞的声音从水面传来，隐隐约约，又声声入耳。

    “别什么？”昌俞停下来，xue口温度骤然上升，关宁忍不住抓起昌俞的手往自己身下送。

    昌俞低低地笑起来。

    “想不想更舒服？”

    关宁哼哼唧唧不肯说出那个想字。

    毛绒睡衣被推至胸前，白玉似的身体在昏暗的环境下泛着些许光泽。

    双峰含苞待放，殷红的乳粒在邀请昌俞。

    昌俞把手指上的液体滴在上面，关宁含了下胸又很快适应。

    亮晶晶的rutou。

    凉丝丝的液体。

    仿佛烧红的铁器遇上冷水。

    关宁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昌俞把它们含进嘴里，用虎牙轻轻咬。高热中身子本就敏感，况且昌俞有心撩动。

    浮浮沉沉，关宁是一片白云，漂泊无依的过程中短暂在月亮身边停留。

    一觉醒来，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

    昌俞显然酒醒了，坐在凳子上低头揪着头发。

    这是敢做不敢当的意思吗？

    关宁很想冷笑，可是鼻子不争气。

    “去买避孕药。”鼻音很重，听不出是不是在哭。

    昌俞起身摸索着，楼道的灯光漏进来又被切断。

    关宁抱着膝盖坐起来，她其实可以推拒的，即便没用也可以表明她并非自愿。

    可是她不想推拒，她想抱他，想跟他躺在一张床上，想让他在意她……

    困意袭来，昌俞好像喂她吃药了，一大把药片，关宁乖乖吞下。

    “不许走，等我睡醒。”这是她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句话。

    昌俞压了压被角，说好。

    等再睡醒窗帘已经拉开，细碎的星光渗进来。

    关宁盘起腿，盯了一会儿月亮，乍然开口：“走吧，两清了。”

    昌俞忽然有些手忙脚乱，凳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让关宁捂住耳朵。

    “我不会到处说的，你女朋友也绝不会从我这里知道这件事，用不着你负责，走吧。”

    窗户上的积雪被风吹下来，影影绰绰像一片小溪。

    长久的沉默。

    昌俞最终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