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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来喝花酒的,被她给撞破了!原文中的姜濯川一本正经,肯定不会这么干,可不代表面前这位有血有rou的太子爷不会!或许……他就是无意中知道了这青楼里头姑娘一个赛一个的温柔婉转,是那些循规蹈矩的女官所比不了的,才不需要伺候枕席的女官,整日往外跑呢?这年代,逛青楼是合法的,不过是于名声上有碍。所以撞破了,最多就是有点尴尬,倒是没什么。外头有谢廷玉的人,但可能是因为谢廷玉也觉着撞破这事儿尴尬的很,才只拦了不相干的人,没拦姜濯川。灼华决定,给逛青楼的太子爷几分薄面,就当不认识他,于是将先前脸上的惊讶都生硬的收了回去,挪开目光要走。哪知她刚绕开,就被姜濯川直接捉住了手臂。“沐……公子,你来这儿做什么?”啊这……何必说破,让大家都尴尬呢?灼华瞥了他一眼,只觉这人好没道理:“您来干什么,我就是来干什么的。”姜濯川眉头紧锁。一个姑娘家,这样不走心的女扮男装,她到底知不知道来这种满是登徒浪子的地方有多危险!若非红柳去通报,他都不会知道!见姜濯川一脸的低气压,灼华莫名就有点儿心虚。可心虚来的莫名,来的毫无道理,以至于很快就转变成了恼怒。我来救人,您来喝花酒,怎么好似您理直气壮,我却做错了事呢?她刚要反唇相讥,就被姜濯川牵着手腕,硬生生的拖了出去。而且还是往马车上拖。灼华秀眉紧皱,她被拽的疼了!而且,她还得去找谢廷玉复命,于是便顾不上眼前的人是太子还是谁,用力掰着姜濯川的手指不肯走。“你松开,我不回宫!”然姜濯川也是习武之人,大手如同钳子一样,灼华一丁点儿也掰不动。“必须回宫,别闹。”谁闹了!“放手,我可以解释!”虽然也不知道两个逛青楼的,怎么其中一个非要跟另一个解释……然姜濯川还是拖着灼华往马车方向走。“上车再解释也是一样的。”他是真的不想让往来行人,看到灼华在青楼门前徘徊不去!可上了他的车,二人孤男寡女的相处,就算再下来,还不是让谢廷玉连带着那些差役们都看到了么?灼华挣脱不得,越想越气,穿越以来的愤怒和委屈,都涌上心头。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平时越是平静无害,到了气头上就越冲动,灼华头脑一热,就咬上了姜濯川的胳膊。姜濯川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咬,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就松了手。然而他松手了,灼华却没松口。街上打架常见,人咬人可是难得的新鲜事儿,也亏着外头的行人被差役拦的差不多,这尴尬的一幕才没引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灼华刚回过神来,就听到身后暖胭阁里一阵sao乱。“别让她跑了!”“小蹄子你给我站住!”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那之后,就听到一个略有口音的女子喊道:“前头的沐姑娘,救救我哎!”灼华回头,就见穿着粗布衣衫,蓬头垢面,好似个烧火丫头一样,但眼光格外明亮的宛多公主直冲过来,抱住她之后,转了个180°。然后,宛多公主就成了三明治中的馅儿。灼华泪眼婆娑的转头,英勇就义似的抬手要试图阻拦从暖胭阁里追出来的打手。打手们都下意识刹了闸。按说……肯定是要追那个已经跑远了的姑娘,可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公子,才好似生无可恋,被人欺负了似的。他们要抓的,是谁来着?宛多得到机会,立刻跑远了。姜濯川神色一凛,他见状,已然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心内暗骂红柳那个传消息都能传错的二愣子就该回炉重炼,同时立刻将灼华护在身后。然而,还没等他大显身手,将这些人解决掉,就有许多差役蜂拥而上。倒不是姜濯川来青楼还声势浩大带了许多人,而是谢廷玉那边假扮行人的差役,见到跑出来的宛多公主,已经带人围上来了。兵荒马乱,人救出来了,暖胭阁也因为面临查封。灼华眼见着换了汉人衣衫,冲过来接meimei的宛贡王子,心道真是功亏一篑!明儿就要去秋猎,秋猎之后这帮使臣就走了,走之前他的婚事就会定下来。差这么最后一哆嗦,被看见了,真是命苦!然后就见姜濯川将自己的衣衫迅速褪下来给了灼华,让她可以遮挡。简直是天降神兵。灼华立刻将头一蒙,隔绝一切视线。然后又被又一次被姜濯川拉住了手腕。“走,上车再说。”这一次姜濯川的动作轻了很多,虽然本质没区别,还是拽人上车,可灼华没那么抵触了。态度很重要,而且没什么比先行逃离修罗场更重要。于是她蒙着衣服,将领路的任务都交给了姜濯川,跟着他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宛贡王子来接到了meimei,上下检查了一圈确认她没伤到哪里,精神状态也好,立刻转移了注意力,盯着那个用衣裳蒙了头,所以显得很古怪,却又不掩其窈窕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他就被meimei锤了一拳:“看什么看,这是你看美人儿的时候么!”“……”宛贡觉着冤枉极了,脸都没看到,什么就看美人了!他就是觉着那个背影莫名的熟悉而已。然后不等王太子回话,她已经转向谢廷玉,明艳笑道:“这次多亏了沐姑娘,还有谢大人您啦,还请你送佛送到西,好好教训一下这些烂人。”送佛送到西,似乎不是这么用的。但谢廷玉没咬文嚼字,只“嗯”了一声,便撩起袍子迈进了暖胭阁。他原本是没什么加官进爵的心思的,不愿在这种无聊的事上浪费精力。如今,他改主意了。他想要去争抢某个人,就不能停留在如今的位置,哪怕是本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理寺卿,还是不够。就连那一位看上去没有实权的昭王,他都得罪不起,这几日因为公事每每见面,都只能将愤恨压下,这种煎熬耗空了他的涵养。而如今,带着灼华离开的另一位,他更加得罪不起。锦缎宽袖下的拳头握紧,他心内发誓,总有一日要位极人臣,让龙椅上的人都无法轻视他,无视他的想法!而与此同时,马车上,天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某位储君,正在窘迫的,试图不露痕迹的将中衣袖子上的那块口水印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