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惊晚略显诧异,目光微直。

面上却未曾显露半分,这点倒是学的谢彦辞。

她沉心静气,静静等待看看今日唱的是哪一出,她才好上台扮演。

毕竟包子久了,别人也就当她真是个包子了。

有人不认识顾卿柔,他们只是从传闻中听过这个振聋发聩的名字。

其中一个小姐回击道:“你又是谁?正主都没说话,干你什么事?”

在众人眼中,沈惊晚从来都不是好出风头的那个,她性子淡如水,若不是凭着那张脸,还真不引起谁注意。

她们素来觉得沈惊晚是个软柿子,不同她们说话,也不同她们交往,独独与文时月同上同下,所以当年得知沈惊晚竟然与谢小侯有娃娃亲时,惊愕不已。

在她们眼中,沈惊晚成天装出一副清风霁月,笑比河清的模样装给谁看?也就书院那群呆子才能被她这种货色吸引,肚无点墨,只知充高雅,哪回校宴出类拔萃过?

沈惊晚抬眼看向顾卿柔,见她笑眯眯的看向自己,也冲她点了点头。

这顾家大小姐好像并不是传闻中那般飞扬跋扈?至少在众人围攻之时帮了她这一下倒是叫她心头一暖。

虽说姑且不会对她多有改观。

其实按理说国公府嫡女,就算没有什么亲近人,也不至于被这么多人欺负。

要算算源头,还就是她歆慕的那位主。

她为了他,装柔弱,装温婉,*一装装了许多年,现在再回头看看,可悲又可笑,偏要凤凰做家雀,又丑又卑微。

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其实连她自己都没弄清楚谢彦辞究竟喜欢什么模样。

还好,现在不用去摸清了。

她想,如果还能再回去,她要告诉五岁的自己,不必去为了别人改变,做自己就很好。

因为,他不喜欢你,就是不会喜欢你。

纵然你按着他心里的模子去长,最后也不过落个东施效颦的卑劣嘴脸,在他心中,还不知如何想你。

这是一件残忍的道理,但是她很后悔,那时候没有谁说给她听。

沈惊晚一直相信,这个世界是平衡的,谢彦辞对她的不好,未来一定会有一个人出现,补给她,弥补他出现太慢的那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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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张口要回话,顾卿柔似乎被点着了火。

她不屑地啧了一声,走到沈惊晚身边,揽起她的肩膀,一把带到自己身边,指了指自己道:“我是沈二姑娘的朋友。”

那小姐戚了一声,白她道:“我看不出你像她朋友,沈二小姐可是一脸懵。”

顾卿柔个子高,比八尺男儿低不了多少,揽着沈惊晚竟给沈惊晚有些压迫感。

她觉得这和顾卿柔长期练武分不开关系。

文时月见顾卿柔和沈惊晚这般亲昵,心中不免吃味,若不是碍着众人面,她吵架又吵不过,一定要把沈惊晚拽过了,搂在自己怀里。

这是她的小晚儿!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她回去后,要叫阿兄替她找几个骂人厉害的狗鼠辈!

很快有人附在那官家小姐的耳边同她小声说了些什么,只见她面色变了变,上下打量顾卿柔几眼,气势小了几分。

这才冷笑道:“哼,你今日护她一时,能护她一世?”

顾卿柔松开沈惊晚的肩膀,懒洋洋道:“我不必护沈小二一辈子,自有成千上万好男儿前仆后继,要你一个妖怪多什么嘴?”

“你!”她面色变了又变,咬牙切齿道:“过几日曲水流觞,我看你们几个莽货厉害!”

沈惊晚平日里并不爱出风头,在旁人看来,性子更是内敛。

文时月嘛——女红,插花等不在话下,成绩却是一团糟。

至于顾卿柔更不用说,半月气走三个先生,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孟舒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沈惊晚,心里早就盘算着如何给沈惊晚厉害了,在她印象中,沈惊晚对答如流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她都是沉默,并不爱发言。

她拨了拨垂落下来的发丝,将襕衫懒洋洋的勾好,媚眼一抬看向沈惊晚,娇滴滴的道:“你别同楠儿一般计较,她只是心直口快,并无恶意。”

沈惊晚姿态端雅,学着她的模样笑,眉尾一抬,几分狡黠:“孟姑娘还真是善良,喜欢慷他人之慨,我若是再计较,岂不显得我刻薄,自然不能计较,还要恭恭敬敬冲楠姑娘道一句,谢谢您的指教。”

笑声依旧和煦,却见孟舒的面*色变了又变,周围人开始对着她和陈楠指指点点。

沈惊晚不过就这么几句话,竟然叫她隐隐觉得陌生,脚底生寒,她竟还能从言语上将她一军?

15.第15章青衣男子再次出现

拾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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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游一进屋就瞧见室内氛围不对,谢彦辞看也不看沈惊晚,径自走过。

他跨步迈入了自己桌前,书童已经替他研好磨,摆好用具。

书院男女不同坐,男子左列,女子在右列。

沈惊晚坐在他右手边的前一张桌,谢彦辞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小姑娘纤弱的身形。

今日光线很好,照在沈惊晚身上有种柔和的味道,她整个人闪出耀眼的光。

他抬眼本是略略扫过,转而有些怔住。

沈惊晚头上小小的绒球晃来晃去,随着她的动作此起彼伏。

“色经寒不动,声与静相宜。”

经寒不动,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伸手搓了搓脸,心底的烦躁再一次涌了上来,闭上眼睛直接养起神来,再不看那颤动的绒球。

窗户用木棍支起,光线照进来,尘埃四下飞舞,他心里某个经久不动的地方,隐隐开始酸涩,鼓胀,又乱颤,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漂在虚空中,双脚不得离地,却并不是那么难受。

忽然耳畔传来一阵脚步声,唤醒了他的失神,谢彦辞缓缓翻开了书页。

修长细白的骨节置于书本上,闪耀着温润的光,青色筋脉如同蜿蜒河流,探进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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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人叩了叩门,入目是一袭青衣的年轻男子。

谢彦辞并未抬头。

耳畔传来贺游发出嘶嘶的响声,示意他抬头,他被惹的烦了,蹙眉抬头。

一抬头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