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谁知文时月恶狠狠的瞪着顾卿柔道:“别给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这话叫顾卿柔险些气笑了,快要进碗的鸡腿又打了个圈收了回去。

贺游懒洋洋道:“你看,顾姑娘给你你又不要,我说小月儿,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文时月手一哆嗦,险些从鸡上松开,她冲他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人好不要脸,处处都跟我抢,我真讨厌你!”

忽的,文时月感觉到自己筷子中夹住的筷子松了松,贺游抽出筷子,敲在文时月的筷子上,冲她做出一副大方的模样道:“让你了。”

文时月白了他一眼,将鸡腿夹进自己碗中,冷哼一声:“谁要你让,你今日吃了这鸡腿,明日就会有人说你和一小姑娘抢吃的,说你馋!”

贺游笑笑,冲她挤眉弄眼道:“那别人是不是要这么说,贺家小子和文时月在菩提山抢鸡腿?我俩要永远排在一起经人议论?”

那时候,文时月不懂贺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后来,历过千万岁月,想起了在和阳的菩提山上,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贺游同她争执鸡腿那一幕。

她早记不起旁人的动作了,却仍铭记贺游的音容相貌与清澈嗓音。

每每想到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一颗平静的心又开始泛起涟漪,嘴角笑意渐起。

孟舒见谢彦辞一直不怎么动筷,笑道:“谢小侯不吃么?”

他眉尾微挑,狐目扫过沈惊晚面颊,筷子从蜂蜜糕上打了个转,孟舒面上一喜,满心期待。

却只见谢彦辞捏着筷子的手旋即转向了一碟看起来极不显眼的薯饼上,夹了一块送进口中。

谢彦辞压根没对这碟薯饼有什么期望,意外的,薯饼*很有嚼劲,有红薯本身自带的甘甜清香,因为掺了细微的盐,反而让甜味释放的更加毫无保留。

红薯被碾的很细腻,没有根茎。

他略感意外,没想到孟舒的手艺竟然这么好。

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再动筷子。

孟舒不死心,将蜂蜜糕从中间端起,不顾别人的不悦,殷切的送去谢彦辞面前,冲他道:“谢小侯尝尝这个,加了新鲜的蜂蜜呢,肯定要比醉玉楼的要好吃。”

谢彦辞轻轻扯了下嘴角,将视线从蜂蜜糕上收回,看向孟舒:“不了,这个你做的很好吃,至于蜂蜜这个,不必了,难看。”

沈惊晚觉得谢彦辞就差没把“我故意的”四个大字贴在脑门上,恐怕他还以为蜂蜜糕是自己做的,要不是刚才孟舒偷偷从她那边摸去了蜂蜜,薯饼她能做的更好吃些。

却见燕君安笑着执起筷子,夹了一块薯饼送进口中,随即毫不掩饰的称赞道:“这个薯饼做的果然不错,清甜又有历过春雨的甘润,很适合这个时节吃。”

这句话却是对着沈说的,他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赞许。

谢彦辞愣了一下,并未明白什么意思,忽然听见文时月笑出声,随即拍手道:“我就说小晚儿糕点手艺天下第一,瞧瞧,刁钻的谢小侯都夸赞了呢,某人的一片苦心哟,错付了......”

果不其然,只见孟舒面色很难堪,如此堂而皇之的羞辱她,叫她恼的无地自容。

沈惊晚不理会,直接将那薯饼和蜂蜜糕调换了个位置,将自己做的薯饼送到燕君安面前:“先生这样夹或许省事一些。”

“有劳二姑娘。”燕君安大方谢过。

场面一度尴尬,整场下来,谢彦辞再未动过一次他夸过的薯饼,只觉得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心里要多不是滋味儿就多不是滋味儿。

等到一切收拾完毕,踏春也就算是结束了。

众人收拾完东西,却发现谢彦辞不知何时不见了。

燕君安问贺游谢彦辞去哪里了,贺游敷衍的回答他不必管他,说他替他去一农户家中取蒸饼去了,燕君安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看向山下,随即笑道:“那就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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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谢彦辞身处一农户家,室内漆黑一片,院子外的鸡咯咯叫,在笆篱围起的小院中悠闲踱步。

天色近昏,炊烟袅袅,饭菜的香味漂过农户家中,传向整个永阳。

上回醉玉楼的黑衣人此时端坐在谢彦辞对面,这次他头上的斗笠并未摘下,只听他道:“吴长史也被贬了。”

谢彦辞捏着杯盏,修长的指尖在青瓷杯口摩挲,只听他冷笑道:“区区六品他也容不下了?而今朝堂上倒是干干净净了,却不知他所求何种安心。”

黑衣人顿了片刻,又道:“今日京中请了南疆巫师,在慈名寺做了场法事,还请了道观里的丹师。”

谢彦辞眉尾微挑,忽然抬起头,目光冷冽,说出的话更是冷酷*,“想长生不老?求神拜佛却没有问过老天给不给。”

黑衣人叹了口气,随即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水珠顺着他的喉结流进里衣,只听他道:“当年满手鲜血夺了这江山,如今就连自己的子嗣也不肯让,真是可笑,将公主禁于幽室,可叹可悲。”

随后又看向谢彦辞,问道:“今日找你仓促,你们书院的先生不会说什么吧?听说他来历匪浅。”

谢彦辞应了一声,应得很随意,带着嘲讽意味:“管他浅不浅,与我何干?”

黑衣人笑:“那老东西想叫你入朝为官,却没想到你竟是方伯仲的徒弟,是了,他大抵是想不到的,毕竟你爹......”

忽的急急止住后话,方知自己失言。

正在旋转青瓷杯的手忽然摁住了杯侧,青瓷摩擦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黑衣人为了掩饰尴尬,笑着去给自己倒水,水却撒了一桌子,顺着桌腿往地上流。

谢彦辞目光微微发怔,心中仿佛又千言万语想说,半晌,缓缓开口:“赤言,我给你银子,你带方怜走吧,你们一直这样,若是被查出来,恐怕会步我师父后尘。”

赤言笑笑,掀开戴着的斗笠,忽然抬手抚上自己右脸,指端游走,摸到发际线的位置,猛的屈指一弯,生生私下一小块人/皮/面具,人皮下是一快猩红狰狞的疮疤,像干瘪的蜈蚣,长满腿,丑陋骇人,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格格不入,却带着别样妖冶。

他讥笑一声,问道:“后尘?后尘是什么,我早就步过了,而今我与怜儿还在京都,不过是苟延残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