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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训练一般成年人都难以忍受,需要比普通人更强的意志力、决心和耐性,我是担心孩子现在年纪太小~”但是彭爸爸对女儿非常有信心,“季医生,您放心,这段时间不管需要什么我们都配和您,孩子的思想问题我们自己解决,拜托您啦!”这样更好,其实季茗说的也不是危言耸听,只不过她觉得给家属提前打个预防针,让他们做好准备。在孩子突然知道真相后,明白自己跟以前的不同,她肯定难以接受,从开始的脾气烦躁、哭闹、性格巨变到真正接受现实坚强面对,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四月,不期然悄然而至。小洋楼的前后院姹紫嫣红,一丛丛的嫩绿陪衬在周围,蜂舞蝶飞,生机盎然。经过一年多的熟悉环境,再加上季茗施肥舍得,今年果树枝条上面的花开的一小团一小团的,挤挤昂昂的十分喜人。梨花已经进入最后的盛开期,院子里每天都会被风吹落很多粉□□白的花瓣,乔阿姨还专门捡了一些给他们炸了鲜花酥饼,非常好吃。后院的几株连翘也开花了,每天季茗都会抽一点时间摘一点花苞晾晒,留着夏季的时候泡水喝。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著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在季茗到学校进行大二上学期的期中考试的第二天,对京都医院这次事件的最后处理结果终于公布了。王家父子最终要为自己的虚荣和争夺名利的野心买单,关键是如今对越自卫反击战刚刚结束,而且作为全国的政治中心,京都本就处于紧绷阶段。所以,虽没有80年代严打那么厉害,但是对造成这次事故主要责任人王琦,最后的判决是除了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和给与受害方钱财方面的赔偿外,还多了二十几年的牢狱之灾。王琦如今28岁,二十多年以后,已经是快要六十岁的花甲老人,一时愚蠢脑子发热害人又害己。王密坤虽然没参与其中,但是作为王琦的父亲,之前明明知道自己儿子医术不行只是花架子,还处处为儿子掩护,性质十分恶劣,不仅被罢免了胸外科主任医师的身份,还以滥用职权、结党营私等被医院起诉。听说王家四处找关系,但是墙倒众人推,结果不仅没起到作用,还让人抓住了把柄,王家平时为人又不怎么样,出了事情很多人都想占便宜,本来还不错的小家族,很快分崩离析被人瓜分。……这天晚上季茗刚到家,就听到客厅里面弟弟难掩兴奋的欢呼声,前几天彭家送过来的谢礼中有一张彩色电视机票,季茗想着自从来到京都后他们还没有什么大开支,所以跟弟弟一合计,一台大块头的彩色电视机就在小洋房里安了家落了户。彩色电视每晚这时候都会播出半个小时的竞技节目,季茗以为弟弟又在看球赛,所以才这么激动,原本想问问作业做完了没有,但是一进屋就被客厅饭桌上两个白团子吸引了全部注意。“咯咯!咯咯!”小白团看见季茗,欢快的跳着向她跑过来。“jiejie,你回来了,小白没丢,看看他竟然给自己找了媳妇!”季茗也非常稀罕,去年十二月的时候季柰带着小白跟同学骑自行车到郊区玩,本想带着小白去散散心,没想到这一去小白竟然丢了,姐弟俩伤心了好一阵。季茗当时还掏钱请附近的村民一起跟着到山上转了一圈,但是一无所获,本以为小白嫌弃新家憋屈自己跑了,没想到时隔小半年,不仅自己回来了,还拐带了一个同样雪白的漂亮小媳妇。季茗很想抱抱亲亲,但是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回来的,身上的白色毛毛表面粘了很多细碎的草沫还有泥土颗粒,季茗只好揉了又揉。“小柰,你去把小白的洗澡盆拿出来,再准备一条毛巾,jiejie烧水,一会儿帮它们夫妻洗洗澡!”在距离京都很远的华国南边,战争结束后,除了留下镇守的军队其余全部回原军区整顿,邹恒甫也在其中,但是由于他带领训练的疾风团在这次对越反击战中卓越的表现,得到了领导层充分的肯定和嘉奖。正好春季招兵的时间还没有结束,疾风团因为之前只是试成立,真正的人数根本不够一个团的兵力。所以借着这次休假上面多给了他们半个月的假期,让疾风团的士兵回到各自的家乡协助招兵。清闲下来的邹恒甫,对于季茗的思念几乎侵占了他整个胸膛。辗转往复,踌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下定决心后,他先给东省军区的前领导张义顺打了个电话,因为当初离婚的事情邹恒甫是拜托他全权处理的。张义顺接到电话一听是邹恒甫时,想都不想就破口大骂,发xiele一通火气后,才问起他现在的状况:“你小子现在如何,听说升团啦,又去参加南边的战争,这一点老子还真是服你,身体怎么样?受伤了没有?”邹恒甫捡着能说的说了,然后顿了顿才有些紧张的问:“张团长,季茗——怎么样啦?”“我以为你小子打电话是找我叙旧呢,没想到是惦记自己媳妇,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感情是我自作多情啦,你媳妇好得很,咱们军区唯一一个考上京都的大学生,怎么,难道你不知道?”见那边没回应,感觉不对劲的张义顺狐疑的接着反问:“你小子不要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你都没联系过人家啊,虽然当初你把东西给我我是生了一阵子气,替你抱屈,但是人家季医生最后并没有签字。”这次不等张义顺接着说下去,邹恒甫就打断了他:“你是说季茗没签字?那是不是离婚申请也没提交上去?意思就是说我和季茗还是夫妻,是不是?”“不是这个,难道还有别的?”张义顺翻了个白眼,觉得邹恒甫现在有些犯傻,多简单明白的一件事,干嘛要说那么多!不过接下来不等张义顺再想聊些其他话题,电话哐的一声就被对方挂了,剩下张义顺一个人对着电话愤愤不平,又是臭骂了好几句。“哼!什么玩意,下次我要是再接你电话,我就不是,算了,第一次也是可以暂时原谅的。”挂断电话激动不已的邹恒甫,先是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耳光,随后快步跑上楼向领导报告了自己的行程,得到首肯后,就跟警卫员张正一起开车前往县城。张正也不知道自家团长怎么回事,一年多都不往家里打一个电话写一封信,如今见他终于北上找媳妇了,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经过南边的这次战争,团里的士兵虽然没见过季茗,但是因为她的药粉和防虫药包,大家都对这位素未蒙面的团长夫人充满了感激。站台外,张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