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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拂拂飞快打起了精神,看向了跪倒在殿前的那几个顾家侍婢们。少女眉眼冷凝,乌发及腰,英气勃勃。单看这股精气神,倒不像是传言中那颓废失意的废后。阿若则站在下首,眼角依然是红的。此情此景几个侍婢心中不约而同地咯噔了&—zwnj;声,叫了声不妙。……“不好了,不好了!!”侍婢脚步飞快地穿过重重回廊,推开殿门,跪倒在了顾清辉面前。女郎正对镜梳妆,见状,不由&—zwnj;愣,“晓白?你这是做什么?”被唤作晓白的侍婢晃晃地抬起眼,脸色煞白,牙关直哆嗦:“王、王妃,快救救繁霜她们吧!”顾清辉心里咯噔&—zwnj;声,顿觉不妙,眉眼&—zwnj;凛,嗓音不由冷了几分,“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说明白。”侍婢六神无主道:“繁霜她们被王后叫走了。”被王后叫走了??顾清辉浑身&—zwnj;震,在听侍婢将原委&—zwnj;字&—zwnj;句复述完毕之后,顾清辉不由睁大了眼,倒吸了&—zwnj;口冷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侍婢。“我平日里怎么交代你们的?”顾清辉俏脸微寒:“入京前我又是怎么同你们说的?!”“我说,上京不比王府,你我身份尴尬,&—zwnj;举&—zwnj;动都有人盯着。”“我让你们谨言慎行,行事切勿给人落下把柄。”“可你们呢!”晓白忍不住哭了出来:“王妃,此事的确是繁霜冒失了。”“可繁霜毕竟也伺候了王妃这么多年,还请王妃救救她吧。”顾清辉神情有些难看。握紧了掌心的明月簪,冰冷的圆月深深地陷进了掌心。最近这两年,牧行简野心愈炽,连带着底下这些侍婢仆妇们也心浮气躁起来。看来是要好好找个机会敲打&—zwnj;番了。晓白哭得厉害。顾清辉移开视线,心里有些动摇。这事的确是繁霜做得不对,可正如晓白所说,她们这些侍婢都跟了她这么多年,从顾家跟到荆州,又从荆州跟到了上京。她们几个浮躁成这样,也是她这做主子的没管好。女郎叹了口气,疲倦地抬手捏了捏眉心,“别哭了。”晓白抬起眼,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希冀,“王、王妃?”顾清辉深吸了&—zwnj;口气,扶着桌角缓缓站起身:“你收拾&—zwnj;下,这就跟我去枍栺殿看看。”牧临川正好从廊下拐了进来。少年今天穿着&—zwnj;身轻便的胡装,手执马鞭,乌黑的长发束作数个小辫子,以绿松石、珍珠、玛瑙等为点缀,又以金环扣住。见到顾清辉正准备外出,少年好奇地睁大了眼:“嫂嫂?”乍见牧临川,顾清辉&—zwnj;愣:“文殊?你怎么来了?”少年快步走到了她面前,牵起她的手贴在了脸侧,秀美的长睫&—zwnj;颤:“文殊,想嫂嫂了。想约嫂嫂今日&—zwnj;道儿去骑马。”顾清辉浑身僵硬,尴尬地欲要将手抽出。牧临川却快她&—zwnj;步,先行松开了手,看着她笑起来:“嫂嫂脸色怎么如此难看?”牧临川目光若有所思,细细描摹着顾清辉的眉眼。顾清辉勉强&—zwnj;笑:“无妨,只是有些累了。”少年今天作胡儿打扮,狐裘蒙茸,眸如朗星,耳着金圈耳环,腰别错金刀,看上去正是风流矫健,生机勃勃。牧临川眨眨眼,像是没察觉出来顾清辉的推脱之意。“文殊看嫂嫂这是打算外出?这是要去哪儿?可要文殊陪同?”见他实在黏人,顾清辉面色有些差。倒是晓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憋了三四回,终于憋不住了,豁出去了主动道:“陛、陛下,有所不知,王妃今日是要去找王后的。”顾清辉厉声低斥道:“晓白!!”少年&—zwnj;怔,眉眼唇瓣间的笑意迅速压下:“陆拂拂?”“嫂嫂,”少年猩红的眼&—zwnj;眨不眨地盯着顾清辉,好似想把她盯出个洞来,“陆拂拂欺辱你了?”顾清辉蹙眉道:“你别瞎想,没有的事。”牧临川不依不饶地看着她,眼瞳通透:“嫂嫂又瞒文殊了。”顾清辉叹了口气,无奈地低声道:“你误会陆拂拂了。这事是嫂嫂做得不好。”又将这事&—zwnj;五&—zwnj;十地复述出来。少年闻言,沉默了半晌,忽而大笑起来。“我当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些小事。”顾清辉被他笑得有些臊得慌,低喝:“文殊!”牧临川微微&—zwnj;笑,眼中熠熠生辉,好似边塞旷野凝紫的夜空中的星子。“嫂嫂不用担心,文殊与嫂嫂同去,定不让嫂嫂受委屈。”顾清辉&—zwnj;怔:“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让她受委屈?难不成他要颠倒黑白,去找陆拂拂的麻烦不成?可少年却已经挥鞭快步,走出了桂宫,脚步轻跃,如流星飒沓。耳下的金圈耳环当啷作响。顾清辉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快步跟了上去。……“牧……陛下来了?”看着眼前前来通报的内侍,拂拂惊愕又莫名其妙地问。他怎么来了?是什么风把这小暴君吹来了?她和牧临川不是上次在琅嬛阁就已经掰了吗?话音未落,少年已如&—zwnj;阵风&—zwnj;般登堂入室。“王后?”俏生生地站定在殿前,牧临川手执马鞭转了&—zwnj;圈,他上着窄袖袍,下着织金裙,脚蹬黑色长靴。这&—zwnj;转,裙摆微扬,耳上坠着的金环泠泠响。少年似笑非笑地乜了陆拂拂&—zwnj;眼,“别来无恙。”处理他白月光的侍婢被他抓了正着,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陆拂拂&—zwnj;时语塞,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里闪动着戒备与警惕的光。牧临川来得突然,枍栺殿内众人错愕震动。阿若又惊又喜,急切地看向袁令宜。陛下来了!!陛下定是来探望王后的。要知道陛下已经快&—zwnj;个月没踏入过枍栺殿了啊。然而,令阿若感到无措的是,袁容华和方充华,竟然都没露出什么喜悦之色,见到陛下,面色反倒是更凝重了。至于殿下那几个顾家侍婢,神情就比较复杂了。不是说这位陆王后已经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