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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家尊若见到陛下,必定大喜过望。”青年言语周到,言辞恳切,目光流露出一股真挚迫切之意。牧临川目光颇有些轻佻地从孙英脸上滑过,孙英也沉得住气,任由他打量。少顷,牧临川这才眨眨眼,露出些狡黠与轻快的少年意气来,“也好,那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孙英哈哈大笑,方注意到少年身旁的女孩儿。少女俏生生地站着,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肌肤莹润如明珠生晕。眼睛很大,见他看过来,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弯。孙英心道,这或许便是那位陆王后了。忙行了一礼,神色极为恭敬。“仆拜见王后。”这一个大礼,把拂拂吓了一跳:“呃……免礼?”火急火燎之中,目光正好和阿芬撞了个正着。阿芬:……陆拂拂:……于是,两个人都默了。阿芬使了个惊恐的眼神:……断腿,这少年就是你男人?陆拂拂露出个忍痛的表情。阿芬继续惊恐:所以你男人是皇帝?拂拂弱弱:……准确地说是废帝。阿芬的眼睛看上去都快抽筋了:……那你是王后?陆拂拂:……也可以这么说吧。阿芬露出个抽气的表情,两眼翻白,差点儿快吓厥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一更_(:з”∠)_感谢在2021-01-0815:29:18 ̄2021-01-0910:35: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miao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明宜、江湖人称拉狗、妾身君抱惯,尺寸细思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超爱林佳树30瓶;聿头酱9瓶;嗯嗯是的5瓶;花若兮、我要八个机位的吻!、小小小鞠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1章“喂,你真要跟他回去?”坐在辚辚的马车上,拂拂皱起眉,扭头低声问身旁的少年。女孩儿忧心忡忡地拧着眉头。在上京王宫待了那么久,刚刚牧临川与孙循之间的对话,她勉强也能看出个好歹。这孙英表面上虽然极尽礼节,实则就差明晃晃地绑架了。如此大招旗鼓的虚伪做派,恨不得叫整间酒肆都听见。想必明日一过,全天下都将知道他迎天子入并州了。这可不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老把戏吗?将牧临川架在火上烤,使其牢牢和孙循绑定在了一块儿,进退不得。牧临川淡淡地卷起车帘,看向车窗外,看都未曾看她一眼。“有何不可?”女孩儿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月色下闪动着明亮的光芒,显得冷静又清醒。“你就不怕回去之后被扣下?”牧临川转过头来,眉梢轻轻一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完蛋了。马车昏暗,少年深红色的双眸如野兽般幽亮。拂拂缩了缩脖子,露出个讪讪的笑,嚣张的气焰顿时为之一收,额头一滴冷汗滑落。作死,竟然忘记刚刚惹这小暴君生气这事儿了。少年眼含讥讽:“你不是很想我去?”拂拂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避开了他的视线。少年冷冷一扯唇角,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我若去了,孙循必奉我为天子,许之以荣华富贵,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吗?”拂拂睁大了眼,眼里掠过了几许怒意。她也知道闹出这事儿本来就是她出尔反尔,有错再先,如果不是这小暴君来救她的话,她恐怕早就被人当下酒菜了。但他怎么能这么说她?她以为她在这儿辛辛苦苦上班就是为了钱?为了傍大款吗?她刚想说些什么,牧临川却猝不及防地凑近了。他容貌昳丽,眉眼含笑,冰冷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笑容满面,黑夜中,肌肤苍白得好像能发光,观其眉眼,乖巧可亲的像是个没有任何心计的,讨喜的富贵少年郎。“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陆拂拂浑身汗毛炸起,怒瞪之。去你喵了个咪的,这小变态断腿之后反倒还更难以相处了。陆拂拂反应极快,咬牙切齿地一把推开了他。“是啊,我就是嫌贫爱富。”他不就是一直看不起自己吗?拂拂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牧临川抽回手,好整以暇地抬眼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抛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拂拂郁卒地低下头:“那句话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牧临川漠然地盯着她,目露讥嘲,像是想看看她还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出来。拂拂被他看得心惊rou跳,僵硬地错开了视线。拂拂心里砰砰直跳,有些发了狠,一口气不带喘的,脱口而出道:“我在王宫里好日子过惯了,现在又让我怎么跟你一道儿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这是你肺腑之言?”拂拂眼睛眨也不眨,说谎不打草稿,厚着脸皮指天发誓道:“是我肺腑之言。”很好。牧临川的脸瞬间就黑了。。”“那你为何要救我?”牧临川的视线轻慢地在她胸前扫了一圈,冷嘲热讽道,“以你的本领大可去过荣华富贵的日子。”本领,什么本领?回过神来后,拂拂猛地捂住了胸口,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你、你怎么这么下流?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牧临川:……他用十分挑剔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十分无语。“因为……”拂拂老脸一红,硬撑着与之对视,“因为奇货可居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我说过,我救了你的命,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所以我拿你怎么样都没问题吧?”她根本不知道,她其实一点儿都不会撒谎。眼神游移,闪闪烁烁,四处乱飘。他要是相信她那真是蠢到家了。牧临川冷眼旁观,面色铁青,太阳xue突突直跳,头疼欲裂。许久不曾发作的头疾像是又发作了。“喂喂!!”拂拂从软座上一跃而起,心惊胆战地看着牧临川骤然蜷缩成了个虾子。面色扭曲,捂着脑袋,又是咳嗽又是痛哭流涕的,牵连到腿上的断口,更是疼得冷汗如雨。一摸头发,被冷汗浸透了大半。拂拂顿时就后悔了,束手无措地扶着他,在马车里平躺下来。暗骂了一句自己过分了,明知道他都成这样了还故意刺激他。墨色的乌发散乱间,少年狭长的眸子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