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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吓人。”如今这么几个月过去了,王女女明显还是这么想的,脸色都变了,勉强挤出个笑来,牧临川突然又道:“喜欢就带回去。”王女女:“吓!”“哪、哪能啊……陛下,民女说笑呢。”牧临川神情特平静:“这宫里喜欢什么就带回去,孤赏你们的。”王女女直瞪瞪地睁着眼,呆呆地问:“真、真的?”牧临川难得有耐心回复这没营养的问题:“真的。”杨大哥嘴角一抽,实在看不下去自家这口子傻乎乎的模样了,赶紧肃容上前行礼,道:“谢陛下,草民不敢。”将王女女又给拖回去了。拂拂震惊了,看着牧临川活像是大白天见着了鬼。牧临川皱了一下眉:“看我作什么?”“没什么?”拂拂飞快地摇摇头,抿嘴笑,“你说的真的?”牧临川有点儿傲,有点儿羞恼:“帝王一诺,岂同于儿戏。”“你朋友,我不待她们好点儿?”拂拂顿时老怀欣慰,笑眯眯地扯着他衣角,悄悄咬耳朵,“嗯嗯,陛下会疼人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少女的呼吸大胆地喷吐在他耳侧。女孩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笑起来花枝乱颤。像是有露水顺着花枝滚落了下来,钻进了衣领里,沁人心脾的凉,凉得人心里“哧”地一个哆嗦。那一张脸凑得太近,唇瓣丰盈如花瓣。如今牧临川最经不起逗,浑身一颤,突然往后退了点儿,和她拉开了距离。他呼吸又快又急:“陆拂拂?”“嗯?”拂拂眨巴眨巴眼。牧临川脑门上青筋直蹦,深吸了一口气,像在忍耐什么似的。憋了三五回,终于稳定了心神,面无表情道:“别离我太近。”……刚搬回王城还有许多杂事要干。牧行简的后宫不多,此时也早已安置妥当了另觅了住处,如今这偌大的后宫空空荡荡,牧临川便也没让王女女和左慧离开,她俩各挑了一间喜欢的住下在宫内陪陆拂拂。这一忙活就忙活了一下午,等到晚上的时候,拂拂这才终于能坐在昭阳殿的床上舒一口气。累死了,捶着又酸又涨的腰,拂拂长吁短叹。环顾着四周的陈设,昭阳殿倒是和从前一样,没多大改变。看来牧行简入主上京之后,基本没怎么动过王城内的陈设。牧临川现在可没从前这么自在了,大晚上还有批改奏折。他一边批,一边应付着她嘴里那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说着说着,陆拂拂却没了动静。他抬眼看她。就看到烛光春影里,陆拂拂撑着下巴,那双鹿儿眼一眨一眨的,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看,看了一眼又一眼,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他被她看得脸上发烧,握笔的手紧了紧。“陆拂拂。”“嗯嗯。”“今天……王女女那个事儿。”牧临川低下头去看奏折,然而奏折里的字不论如何却印不进脑子里。“之前是没条件,如今这整座后宫都是你的,你和她们想怎么折腾想怎么折腾。”拂拂吃了一惊,这么大方?不确定地问:“那我们要是把这座王城都薅光了。”牧临川撇撇嘴:“随你的便。”又虚张声势地低下头去看奏折。没想到陆拂拂压根不给他平静的机会。陆拂拂那叫一个感动啊,感动得都快哭了。她赶紧连蹦带跳地跑下床,走到牧临川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看得牧临川浑身发毛地阖上眼,眼睫轻颤,鼻子里哼出几个模糊的音节。他低着头,嗓音压得很低,很轻,风一吹好像就散了。“当初答应你的事,孤做到了。”什么事?无非是马车里那句戏言。她被夺走的富贵荣华,他会一一帮她抢回来,将全天下的宝物都捧到她面前供她享乐。相处这么长时间了,陆拂拂哪里还不了解他的性格了。牧临川就是不擅长对人好,他秉性就是个恶魔,折磨起人来乐此不疲,热血上头。一叫他释放出些许的善意,就浑身发毛,宛如一个被□□的小媳妇儿。口是心非。拂拂捧着他脸,心花怒放,鼓起勇气,支支吾吾,羞羞涩涩。忍不住“叭嗒”亲了一口。果不其然看到了牧临川那一双红瞳缓缓地,睁大了点儿。倒是把陆拂拂给逗笑了。他俩早就上了本垒打了,牧临川偏偏会在这种小事上表现得各位纯情。当初那个公然裸|奔的变态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啊。牧临川被她笑得浑身上火,憋着气面无表情地拽她手腕,她就这样一屁股跌进了牧临川怀里。陆拂拂足足愣了半天,开始后悔戏弄他了,悔得肠子都青了。他那双红瞳每多盯着她看一秒,拂拂心尖儿就颤一下,被盯到最后几乎快哭了。牧临川这才舒展了紧皱的眉头,低下脸去亲吻她。一个接着一个,不包含□□的,很细密的吻,像春日的烟雨洒落在脸上,软软的,凉凉的。亲了一会儿,嘴角有些咸。牧临川察觉出不对,抬眼却突然看到陆拂拂闭着眼,脸上直流泪。他惊了一下,差点儿没抱稳她,“你哭什么?”语气带了自己都不易察觉出来的慌乱。拂拂抽了抽鼻子,主动上前去搂他脖子。“我、我就是感动的啊。”一说,金豆豆就没出息地直往下掉。陆拂拂瞬间哭了个泪流满面,泪水在脸上纵横交错,抹了一把脸,陆拂拂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没说的是……这样,还让她怎么舍得,怎么放心地回家呢。……新朝初立,政务繁忙,许多官职都要一一整饬。历经波折,终于还于旧都,这一次牧临川打算在王城祭坛另举行一次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在同一天举办,日子都已经定下了。可陆拂拂却笑不出来,因为这一天,正好是她和系统约定离开的日子。躺在软和得堪比云朵的被褥之中,王女女翻了个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扭脸去看身边的陆拂拂。“都回到上京了,怎么还闷闷不乐的?”女孩儿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像朵被暴雨打蔫了的花。盯着陆拂拂看了又看,王女女又一个骨碌翻身坐了起来。她这一动,全身上下的骨头就咔啦咔啦直响。这几天过得的确是太舒坦了,阿苏带着沙弥住在宫外,她所幸当了个甩手掌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吃的有吃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