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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人脉,定当知无不言。”江城一听便知连业想岔了,他只好再多做解释:“我要谈的,是连大小姐的事。”这可就真的让连业意外了。“我能帮得了连大小姐一时,却帮不了她一世,往后先不提杜智鹏还会不会再对她下手,连小姐的容貌只怕被瞧见就容易让心生歹念的男子觊觎。”连业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这也是老夫从以前便担心着的。”虽连甄自己也小心谨慎,出门总会遮掩容貌,但仍是架不住有杜智鹏那样的泼皮无赖,直接不管不顾,也无视礼节硬是要将连甄抢回府邸。“对此,我有一个解决方案,不知连相可有一听的意愿?”听到可以解决,连业自是打起了精神,眼里还有藏不住的期盼。“世子请说。”简单的一句话,要说出来却并不容易。江城酝酿了许久,才轻声说道:“我意欲娶连大小姐为妻,往后余生,她都将在我梁王府的庇佑之下,再无人胆敢动她。”第九十二章(二更)“连大小姐,是我……连业回来后,回京的这一路上总是心不在焉。结果当天连诚也没等到连业带回来的豆沙包,还是小厮另外跑腿去买回来的。这可是让连甄纳闷不已。父亲向来都是精明谨慎的人,既然答应了的事情,就会说到做到。何况是帮连诚买点心这样的小事,绝不可能会忘。可事实摆在眼前,连业真的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回来时还失魂落魄的,望着连甄的眼神特别复杂,连吴氏也察觉了。她还偷偷拉着连甄到一旁说:“你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神看着很是不宁,最近街上出现的士兵也多了,怕是朝事上有什么问题,可别让诚哥儿去扰了相爷。”于是连诚这些日子便轮流去了各人的马车上待着,就是没去扰连业。一日一日过去,回程不像去程那样悠闲自得,还可在一地多住几日歇息。因此回到京城的日子比预料中都还来得快,已能隐约看见城门。吴氏的骨头都快被颠散了,从来没有觉得这京城的城门看着竟是如此令人怀念,热泪盈眶:“终于到了。”这趟出来,喜悦有之,惊惧有之,对连甄来说都是极难得的体验──当然,后者她可不愿再经历一遭。连甄伸手揉揉昏昏欲睡的连诚脸蛋,告诉他:“诚哥儿,我们快到家啦。”“唔……”长时间待在马车上,连诚由最开始的雀跃到后来只觉无趣,便都是这样懒洋洋地趴在软枕上,强撑着没让自己睡去。有好几次他在白日赶路时睡了,结果夜里反而睡不着的状况,急得他都要哭了。在乌漆抹黑的晚上,只有自己醒着,零星几盏灯火照出的影子晃啊晃,连诚只能攥紧被子,把整个人埋进被窝里瑟瑟发抖。连甄看他眼皮盖上后又赶忙睁开,偏睁开的又只有一小个缝,然后再次闭上,如此重复,不禁失笑。“欸,好像有辆马车朝咱们过来是不是?”听到外头的交谈声,连甄收起笑容。不怪她一惊一乍,实在是被吓怕了。幸好,来的是熟人。大老远地,就听见孙大夫的喊声:“是我!”他探出车窗外招手,见是熟识的人,一行人这才放下戒心。连业对老友的声音耳熟,是第一个认出来的,他让人停车后,掀开车帘问道:“你怎么来了?”虽说他们交情匪浅是没错,但好像也没有好到这样,还未进京就已经早早盼着,等着他们的马车到来时就迎了上来。他可是没跟他知会过回京的日子啊,这人莫不是天天在城门口等着吗?连业表情古怪,不过他没有猜疑太久,孙大夫很快就道明来意。他伸长了脖子,只差就上手抓着连业双肩了,着急问道:“不是说小少爷有状况吗?人呢?让我亲眼瞧瞧。”小少爷指的就是连诚吧?那孙大夫会这样火急火燎,也就说得通了。可是不对啊,自己儿子有状况的事他怎不知?连业与连甄的马车就在一前一后,因此他们的对话连甄无可避免地也听了个全部,这才想起自己是曾写过信给孙大夫的。那时候,连诚一觉醒来,没有再变回原先的那个连诚,所以她才写下此信。而如今……看着揉揉眼睛,对马车突然停下似是有几分困惑的连诚,连甄心里也有些怅然。──这次,轮到那个不爱笑的连诚,不出现了。于是连甄掀起帘子,说明前因,连业才明白原来他不在的时候,竟还发生过这种事。“我弟弟已有好几日未曾再互换过性子,劳烦孙大夫看看状况。”“那是自然!”要不是这是连甄的马车,他进去不妥,孙大夫只怕都得立刻掀帘进入,细瞧连诚的状况。连业出了主意:“在这儿谈话也不是个事,到我车上来吧。”孙大夫当然不会拒绝,倒不如说很是期待:“好好好,赶紧的。”连甄便催着连诚下车:“诚哥儿,到爹爹的马车上去吧,孙大夫想见见你呢。”“哦。”他勉强打起一点精神,因为大家都告诉他不要去打扰爹爹,所以他去连业马车的次数少之又少,这回难得能去了,连诚也起了一丝兴趣,让丫鬟给抱了下去。连甄掀开车帘一角往后瞧,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真切,但猜测连诚与孙大夫,应是都齐齐上了父亲的车。她放下车帘。连诚现今算是恢复如常,真要她来说,一觉起来换个人,那才是不寻常的现象。可不知为何,明明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她却觉着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取出一旁搁着的木盒,连甄循着记忆中的顺序一一解开,露出了里头的一个荷包。要不是因为另一个连诚,连甄自己只怕到现在都还解不开这个木盒呢。她将荷包打开,倒出一颗圆滚的白色石子,连甄将其握在掌心之中。白石泛着凉意,不似最初从另个连诚手上交给自己时,那样温暖。连甄收紧手,喃喃:“再也见不到了吗?”她都还没好好跟他告别过呢。轻叹口气,只觉满心惆怅。也不知孙大夫能否看出些什么?而连业那头,事关小儿子的病,连业也顾不得再惆怅了。他听着孙大夫接连问了连诚几个问题,连诚答着答着,瞌睡虫也跑了,此刻眼睛睁得晶亮,精神好着。孙大夫沉吟,连业问道:“怎么样?可有大碍?”“若是另个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