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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个小通房出了侯夫人的房门都松了一口气,再想想世子的话,只能闭紧嘴巴。毕竟,世子那眼神足以杀人,只是她们仍旧后悔,为何要来这里做通房?简直像个活死人墓!第二个感受到陆靖言如何狠戾的人,是杨明熙。那一日杨明熙正与丫鬟一起去街上买胭脂水粉,马车所用的小马驹不知道怎的忽然发疯了似的往前狂奔,杨明熙吓个半死,在车内失声尖叫,额头都撞红了,最后车夫勉强把马制住,她下了马车之后脸都哭花了。恰好就瞧见从茶楼里走出来的陆靖言,他一身青色衣袍,身材高大,俊逸无双,站在那廊下被明晃晃的日光一照,五官更是无可挑剔地好看,只是脸色冷肃,眸子如寒潭,淡淡扫了杨明熙一眼,杨明熙一愣,下意识心虚。那日,她得罪的不只是齐雪音,得罪的也同样是世子妃,不知道陆世子会不会嫉恨在心?可陆世子不是不喜欢齐雪音的吗?想到自己曾经把齐雪音的那么多秘密出卖给了林若幽,包括陆世子曾经受伤被救一事,她就愈发心虚,才要走人,就听到了陆靖言与旁人的说话声。“世子,这马倒是野性的很。”陆靖言手背在身后,目光毫无波澜,声音清冷:“马儿野性了些,打死了便是。”杨明熙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赶紧地走了,她怎么听着那句“打死了便是”好像是说给她听的?这事儿闹得杨明熙好些日子不敢出门,呆在家里疑神疑鬼。这便罢了,恰好这几日不知道外头怎的传了些流言,说是国丈府的三姑娘爱慕上了侍郎齐大人家的二公子,时常往齐府跑,可人家齐二公子偏生看不上她,处处躲着闭着。那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杨明熙她娘气得不行,回来就警告她:“往后不许你再去齐家!切莫再给府里丢脸了!”杨明熙本身就病着,此番更是难受,她的确是爱慕齐二公子,可这事儿就连齐雪音都不知道,也就林若幽知青,外人是如何知道的?林若幽曾答应过她,若是除掉了齐雪音,一定会帮她嫁入齐家,如今怎的反悔了?竟然还出卖了她!现如今齐二公子瞧不上她,旁人定然也嫌弃她名声不好,好人家还怎会与她说亲呢?国丈府原本就是凭着家里出了一位先皇后才有的根基,与那些时代簪缨的家族不能比,杨明熙又气又恨,带着病去林若幽对质。林若幽近来也不好过,她与陆靖言的几次走动不过是想利用陆靖言让齐雪音难过罢了,真正想嫁的人是太子,因此在太子身上花费了不少的功夫。可太子素来有个相好的,那人偏生还是个坊间女子,不拘小节性子刚烈,在林若幽与太子尚在暧昧之时,那坊间女子早已与太子鱼水之欢行得过瘾,这事儿瞒得很紧,谁也不知道。林若幽花了许多功夫,也没挖出来这个女子,她以为太子虽然行事不算得体,但这方面是没有问题的。直到有人给她递上去一封信,林若幽去了那别院门口等着,倒是真的见到了乔装打扮的太子,那年轻男人脸上都是期待与宠溺,进了院子便关上门,院子里男女调笑声音传出来,林若幽脸都白了。“殿下今儿来晚了,丽娘可不饶您!”“丽娘乖些,孤公务繁忙,还是抽出来时间疼你,你倒是怪起本宫来了,小sao货,看孤如何惩责于你!”“哎呀,殿下,您坏!”林若幽失魂落魄在别院门口站着,如被浇了一身凉水。她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京城认了齐家,原想着这辈子后面都是荣华富贵,等自己攀上了太子,成为太子妃,太子登基之后她不就是妥妥的皇后?可却没有想到,一切并未像她想象中那般好拿捏。*京城西边的小院子里,崔阿婆手上冻疮好了许多,此时正在灯下缝制衣衫,一边笑吟吟地同俩姑娘讲话。一眨眼,雪音离开宣平侯府都已经半月了,心里头那点惆怅减轻了许多。两人扮成农家姑娘,穿着旧衣裳,脸上涂了颜色偏暗的脂粉,乍一看倒是让人认不出来。崔阿婆这些日子也非常快活:“自打你们来了我这屋子总算有了笑声,我儿子好几年没有回来过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心里头总是不好受。大妞,你做的那梅花糕竟是比馒头还好卖,今儿不少人都要我明日多带一些去呢。”她日常就喊雪音大妞,喊翠莺二妞。雪音为了讨好陆靖言的胃,做糕点是一把好手,她这些日子闲着无事便做了糕点让崔阿婆带着去外头街上卖,倒是引了不少的食客,带得崔阿婆馒头也卖出去更多。但她并没有打算大肆售卖,因为并不想出风头被人发现,只想在京城安安分分地等几个月,风头过去再悄悄地出城。但再一想想有钱可赚谁会放着不赚?她做些新鲜的口味,应当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吧?因此,雪音答应了崔阿婆:“成,明日我便早起多做一点。”晚上,雪音与翠莺睡在一张床上,翠莺打了个呵欠,悄悄地说:“姑娘,昨儿我去悄悄地打探了,国丈府的三姑娘还在病着。林若幽从马车上下来时,我瞧见了她脸色很是难看,想必……太子的外室一事儿她已经知道了。”雪音弯唇一笑,虽然是闭着眼,脸上却都是舒坦。其实她作为死过一次的人,又知道书中剧情,哪里就是会任人宰割的呢?林若幽与杨明熙想要欺负她,也只会是自讨苦吃。杨明熙的婚事势必受到影响,齐家二公子会更厌弃她,而京城旁的世家贵族谁还要她?至于林若幽,没有书中女主光环加持,她想要一帆风顺,哪里又那般容易!这一次到此为止也就罢了,若再有下次,她依旧会毫不留情!翠莺给雪音揉揉肩,又有些犹豫地说道:“翠莺还遇着了宣平侯府的双福。双福说……”雪音下意识睁开眼,脸上的笑淡了些:“双福说什么?”“她说世子自打和离之后,便夜夜都会喊那几个通房去伺候他。姑娘,世子,世子怎能如此无情?”进雪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