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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去接旁的狐媚子把姑娘晾在雪地里!说起来我都恨不得替姑娘给他一刀!”翠莺咬牙切齿,齐游有些意外:“竟有此事?”他若有所思,记得陆靖言为了给世子妃请太医被皇上罚跪一事,那事儿没多少人知道,但他偶然撞见了陆靖言腿疼得被人扶着塞到马车里的情景,还以为世子与齐姑娘有多恩爱。原来都是假象,想想雪音那个柔和的性子,若非被人逼急了,的确不会那般绝情地和离。齐游安慰翠莺:“无论如何,硬闯宣平侯府是没有用的。我先让人送你回去照看崔阿婆,我这里会找人打点关系先打探一番齐姑娘在宣平侯府里的情况,而后再想办法与陆世子交涉。”翠莺含泪点点头,郑重地说:“齐公子,真的拜托你了!谢谢您!我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齐游莞尔一笑:“莫要这般客气,等救出来她,你可一定要记得弄清楚我问你的事情。”关于胎记的事情,翠莺觉得奇怪,也觉得有些不合适,忍不住还是问:“齐公子,您问这个是做什么?”“暂时不告诉你,快回去吧。”翠莺心里七上八下的,却莫名相信齐公子,她坐在齐游嘱人安排的马车,双手合十不住地祈祷:“老天爷,菩萨,佛祖,各路神灵,还有我的祖宗,虽然我不知道我祖宗都是谁,但真的求求你们了,保佑姑娘一定要好好的!她可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呀!”说着,女孩儿眼泪掉了:“姑娘若是出事,我也干脆不活了!”等翠莺到了城西崔阿婆住的院子里,却发现家里竟然被搬得一空!她瞪大眼睛,一下子哭了:“阿婆!阿婆你在哪里?!”隔壁院子里有人听到响动,是周大婶子,她连忙过来悄悄地拉拉翠莺的衣角:“二妞,崔阿婆去她娘家弟弟那住了,你要找她就去那看看,沿着前面那条路往前,过一座桥,打听打听哪一户姓崔,很快就到了。”翠莺擦擦泪很快就找了过去,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瞧见了雪音!雪音正在同崔阿婆交代事情:“阿婆,这些银子您拿着。往后……我们大概不会见面了。等翠莺一回来我们就走了。您可一定要长命百岁呀。这段时间就先在这边养养身子,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您的院子。”崔阿婆心里明镜似的,也不好阻拦雪音,只笑着说道:“你能平安无事就好。京城这里权贵众多,大多时候毫无律法可言,走吧,去找个好地方,嫁个好人!不枉我疼你这些日子。”说着,阿婆拿出来一只布包:“这是我让我兄弟媳妇烙的炊饼,你们路上吃。”雪音收了下来,瞧见翠莺回来了,便立即动身出发。瞧见姑娘没事,翠莺心情极好:“姑娘,我都快吓死了!还以为再见不到了,若是见不到你了,我干脆一根绳子吊死在宣平侯府门前!”雪音捏捏她的脸:“此时先不说那么多了,我让人给尚书府齐公子递了信,咱们即刻动身离开京城。”再晚一会,等陆靖言一醒来,就什么都来不及了。翠莺一向听话,两人背着包袱,雇佣了一辆马车与一个车夫便朝城门口赶去。“可是,姑娘,咱们如何出城?”雪音微微一笑:“你放心,我自有安排。”马车加速飞快地到了城门口,此时正是上午,守城的人瞧见雪音,愣怔之时觉得有些眼熟,雪音却拿出来路引与陆靖言的令牌。一见到那令牌,那人立即下跪,雪音冷冷淡淡地说:“放行!否则陆世子会杀了你们!”陆世子的父亲是杀人狂魔,陆世子也不遑相让,曾有一次他手下街上调戏良家妇女,陆世子一脚踢得那人当街吐血,想起来谁不害怕?雪音的马车顺利出了城门,翠莺有些激动:“姑娘,你你你你,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陆世子难道没有对你设防么?”这一次,他的确没有设防,因此她才能这么顺利地逃出来,偷走他的令牌。雪音手里握着令牌,想起来自己许多次替他更衣时那认真乖顺的样子。她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却唯独不熟悉他的心。雪音杏眸中是浅淡的笑意:“往后,我们再不认识什么世子,更不知道什么世子妃。翠莺,我们父母双亡,去扬州寻亲,我叫舒心,你叫舒意,你唤我阿姐,可记清楚了?”翠莺抿唇一笑,抱着雪音的胳膊甜甜地笑了出来:“阿姐!我都听阿姐的!”马车跑得飞快,繁华而又热闹的京城离他们越来越远。*此时的宣平侯府内也是一片寂静。陆靖言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般香甜了,梦中,他与雪音亲昵无比,她声音甜得如蜜,那唇瓣又好似秋日熟透的橘子,咬一口让人心肺都是舒坦的。她搂着他脖颈,不住声地撒娇,喊他夫君。可不一会儿,她的身影却渐渐消散……陆靖言猛地睁开眼:“雪音?!”身旁空荡荡的,香炉之中不知道何时火星也熄灭了,屋子里没有那人半点影子。仿佛都是一场梦。他慌乱地衣裳都未穿,赤着脚冲出去,胸膛处急急地起伏,却瞧见自己那训练有素的侍从们尽数软在地上酣睡!“废物!”陆靖言气得青筋爆出,狠狠地踢了一脚张三。他怒吼:“去给本世子把齐雪音抓回来!”那群侍从被吵醒,揉着眼瞬间慌了。他们从未见过世子这般发疯,他手指都在颤抖,指着大门口方向,气得咬牙切齿:“把这个女人给我捆回来!绑回来!她竟敢耍了本世子!放肆!荒谬!!”21.第21章洞房那一夜,她似娇花般……陆靖言自从那次被雪音砸了脑门之后便时不时头晕目眩。如此震怒之下,他差点没站稳,李四上来扶住他:“世子,您,您冷静一点!保重身子!”李四哭丧着脸:“世子妃只说要替您煮粥吃,她一向温柔善良,小的们亲眼瞧着她煮的,谁知道粥里头竟然下药了!”陆靖言勉强回到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