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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表达得很清楚了。”尤思彤微微蹙眉,不太明白。他这才放下筷子,看着她,“你和盛煜那边说清楚,而我最近就会和长安分手。”尤思彤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心底不受控地涌起一股隐秘的欣喜。她还惦记着故作矜持,低头拿了桌上的果汁,啜了两口掩饰自己的紧张,再讲果汁放回桌上,她咬咬唇,抬头看向盛惟景。四目对视,她问:“我没理解错吧,你的意思是,我们复合?”盛惟景微微皱了下眉头,但也没否认,“你父母那边你去谈,我爸这边我会说。”尤思彤的兴奋劲儿有所削减,当初用盛煜来给他施压的人是她,可当他真的迫于各种压力选择留在她身边,她却清楚明白地意识到,她想要的不只是这样。她其实并没变,几年前到现在,在面对着盛惟景时,她所想要的不仅仅是一场建立在商业利益之上的联姻。但她也明白,现在不能要求太多,对于现在的盛惟景来说,盛世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也愿意为了盛世改变自己的决定。她想,没关系的,时间会改变一切,叶长安不就是在他身边呆了很多年才博得他的青睐吗?以后他们在一起,她会成为他的妻子,她会用更多年来证明自己,让他回心转意。她深吸口气,“我不能拿没准的事情和我爸妈谈,再说我爸妈也已经听说过你养了个女大学生的事,我认为最好是你和叶长安彻底分手以后来我家,和他们面谈,把这些事说清楚。”盛惟景默了几秒,并没犹豫太久就点头,“行,这段时间有点忙,等下周我看看行程,到时候和你约个时间。”尤思彤听出他这是要在下周之内和叶长安谈分手的意思。同时她发觉,他们不像两个谈恋爱的男女,并没有去见家长的紧张和忐忑,他们真的就好像在谈一桩生意。她心里五味杂陈,高兴差一点,难过却也差一点,找不到合适的情绪,只是想起叶长安到底是输给了她,她看着对面英俊的男人,不免还是生出几分得意,他将属于她,她提醒他:“对了,我爸妈都觉得我年龄大了,现在不同于几年前,如果你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和我爸谈有关于渠道的事,你最好能给他一颗定心丸。”盛惟景身子往后靠住椅背,闻言笑了下,“什么定心丸?”JSG尤思彤心跳急促,“上一回他们就说要是我愿意和盛煜在一起,今年就订婚,所以……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算了……”她话说得磕磕绊绊,最后脸都红了,“反正到时候你和他们谈你自然就会知道。”盛惟景垂下眼,所有情绪被掩藏起来,他低低“嗯”了一声,又忽然问:“你爸妈想将你嫁到盛家,也是看中盛家的背景,想要维持渠道合作的稳定性,长期从我们出口的货物里面盈利,尤思彤,你不觉得……这好像是卖了你?”尤思彤彻底愣住了。过了许久,她才慢吞吞回神,“我……我没有过这种想法,生在我们这种家庭,这不是正常的吗?”又抬眼小心看他,“也许你现在觉得我们在一起对你来说有点勉强,但时间长了就好了,而且……我也想和你在一起的。”盛惟景意味不明地笑了,“那就好。”他想起十五岁的叶长安,因为要被父母卖给一个老男人做媳妇,为对抗命运不惜跳进水塘,用命去搏。尤思彤和叶长安当然是不一样的,这世上只有一个叶长安,那个傻丫头满心满眼都是他,所以他要赌一回。他没想过输的可能,他要赢,他的胜利也会是属于叶长安的胜利,到时候她就可以挺直腰板进盛家,他们想要的都会有。她只需要等。……电话被那头挂断三次之后,打不通了,那边关机。叶长安在盛景长安的总店里,梁晨文扔完炸弹就抱着姑娘去蹦迪,她打完电话从隔音很好的包厢里出来,刚到大厅,听觉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占据,她有些晕晕乎乎,头重脚轻,视线四下转一圈,拿不准要不要找梁晨文问一下究竟是哪家茶餐厅。最后她还是没再去找梁晨文,坐到了吧台旁边,要了一杯酒。酒是啤酒,她还要工作,没打算买醉,喝了两口想平复心绪,但在音乐声里,她觉得脑子里都成了一团浆糊。盛惟景没接她电话,还给挂掉了。她其实并没有多相信梁晨文这个人,但是她相信盛惟景,她想听他说他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可惜他压根没打算跟她说。她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脑中千回百转地思考起如果盛惟景和尤思彤真的在一起她要怎么办,或许就算她去了他们也会说是因为工作……她思绪被一个声音扯了回来。有个男生坐到了她旁边的座位上,冲她说了句什么,因为音乐声太大,她听得很模糊。她扭头看,是个大男孩儿,最多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样貌很出挑,人看起来很阳光。那男孩见她一脸呆愣,凑近一点叫了她一声,“小长安,你是小长安吧?”“小长安”是以前在乐队的时候她用的名字,除了乐队成员以外,只有她当时那堆歌迷会这样喊她。她这会儿脑子还很乱,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反应过来之后也没什么表情,她站起身,“你认错人了。”她现在并没有和过去的歌迷叙旧的心思,转身要走,男孩情急之下伸手拉她。她直接甩开了手,相当没礼貌,但都这会儿了,去他妈的礼貌吧。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盛世。这会儿公司自然早就已经下班了,整栋大楼黑漆漆的,一楼保安室亮着灯。她想直接往进去走,却被保安拦住,保安大叔认得她,问她:“来找盛总吗?可他早就走了啊。”她在门口站了几秒,有些冷,只能裹紧身上的衣服,又问保安大叔:“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跟谁走的?”“七点多的时候吧……”保安大叔想了想,“他车子出去的时候我就见是常特助在开车,其他没注意。”叶长安又打车回了家。家里只有张嫂,盛惟景没回来。她上楼,没有去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盛惟景的房间里,坐在他的床上发愣。室内有地暖,温度不低,她身上还是厚重的羽绒服,她一直没想起来要脱,也没觉得热,好像浑身都在发冷。这种感觉,很像是很久以前被关在地窖的时候。冬天被关进没有任何取暖设施的地窖里,周围黑暗,安静,空气带着潮湿阴冷的气息,她喊叫也得不到回应,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她自己的声音,好像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