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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不开眼,还有丝丝钝痛。然后这痛化作细细密密的信号,传到了身体的各处,但又不只是痛了,还有了酸,和胀……最后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叶褚言猛地睁开眼——周围的一切还都是她熟悉的摆设,没有宴会上衣着华丽的人,没有后来绝交了的师姐,更没有……那个男人。身边的位置皱皱巴巴的,但床单上早已没有男人了温度,只留下了淡淡的玫瑰香。是她爱的味道。揉了揉太阳xue,即使梦里的内容正飞速地从脑子里擦下去,叶褚言还是从零星的记忆里迅速捕捉到了——这是她第一次见阮一诺时候的场景。两年多的时间说起来不长,但是前前后后杂七杂八的事情地加在一起,还真有点像量产的偶像剧?只不过叶褚言更清楚自己和阮一诺的关系,昨天同阮一诺生气的事情……以后还是最好不要再发生了。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去了卫生间洗漱,走到拐角处,冷不丁地余光中就闯进了端坐在餐桌前西装革履的阮一诺,餐桌上摆好了大大小小的碟碟碗碗。阮一诺自然也看见了她。“早啊。”“快点,等着你一起吃。”“嗯,好。”他们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机会一起吃早饭了。阮一诺比她热爱工作,五点钟起床收拾好自己之后直接开车去公司已然是常态。叶褚言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纵/欲/过/度的缘故,总是觉得困得很,还累。拉开椅子,叶褚言坐在了阮一诺的对面。餐桌上摆放着的咖啡牛奶面包鸡蛋培根香肠白布丁,英式传统早餐的标配,叶褚言不喜欢。阮一诺没察觉出叶褚言的微妙情绪,顾自的将牛奶推到叶褚言眼前。叶褚言抬起头观察着阮一诺的所有动作,并不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她商量的样子。那他一大早上发什么神经献什么殷勤?默默地接过去小口地抿了一口,之后便放下去吃别的食物,那杯牛奶再也没动了。清晨的阳光透过一边的落地窗洒满了整个餐厅,叶褚言正对着光坐,阳光照在她身上,愈发美的不可方物了。“等一下要去公司么?”阮一诺冷不丁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叶褚言晃了晃神,咋了咂嘴,奇怪地回道:“当然去啊。怎么了?”“你觉得最近工作还适应么?”“……适应啊。”“其实只要你愿意,倒也不必非要挂着秘书的名头,我觉得你做起其他工作也很适合,而且凭你的能立可以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来。”“……你想说什么?”“我想让你在公司换个职位。你觉得——”“吃饭的时候就别说话了。”“……”叶褚言觉得阮一诺此时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小时候过年,家里的亲戚问“期末考的怎么样呀?”“都考了多少分呀?”“听你妈说你学跳舞呢,跳一段给大家看看?”的样子。烦死人了。况且她现在只是阮一诺发秘书风言风语传成那副样子,要是真的换了别的更高更好更显眼的职位,指不定让人背后怎么嚼。叶褚言最近已经计划了辞职另找一份和阮一诺没关系的工作——反正她这两年来积攒的人脉也不少了,她适应能立也强,换一份工作还是容易的。本来想找机会和阮一诺提前说一下,免得她突然走了阮一诺身边秘书的位置忽然空缺下来,想让他尽早招一个来。没想到阮一诺先提了,还是她能力配不上的恩惠。阮一诺冷不丁地被叶褚言噎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哪里说错了话才惹她不开心,叶褚言就忽然沉了脸。他居然连哄她的办法都没有——他一向也拿她没办法。于是闷闷地低下头,安静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像是要迫不及待地逃离战场,阮一诺飞快地将自己面前的食物吃了个干净,起身穿上西装的外套,便转身走了。一直到他走到了门口,也没见叶褚言起身来送送他,为他整理一下他刚刚故意没打好的领带。阮一诺的失落又多了几分。“我在公司等你。”“好。”冷冰冰的回答,没有一点情人间的旖旎和甜蜜。好像除了在床上,叶褚言总是一副高不可触的姿态。“这不可能。”前不久白嘉树让他别对叶褚言那么好:“就算你们同居了那么长时间,去掉工作关系,叶褚言只不过把你当长期稳定的火包友!”他当是几乎是下意识地否定了白嘉树的话。“不是都说久伴必定生情么?我和她快三年了,她看个剧都能感性地稀里哗啦的哭成那样,我不信她心里没我。”之后的好几天里,他拉着叶褚言做了不少情侣间才会事情,以此来向自己,也向白嘉树证明叶褚言心里是有他的。其实直接问叶褚言就会得到最真诚的答案,但他莫名地有些怕了,最后只能用最幼稚的方法不停试探……---------阮一诺前脚刚走,咽下口中的一小块面包,叶褚言便将剩下没吃完的食物都倒进了垃圾桶。看了眼附近外卖的派送时间,叶褚言放弃了再点一份外卖的想法,给自己煮上一份粥之后去了书房整理工作会用到的资料,准备一会儿一起带去公司。“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但求相思不相欠,便胜过……”电话铃声从餐厅传来,叶褚言连忙过去接听——“您好,请问您是阮一诺的亲属么?是这样,他刚刚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手术,请您尽快赶往北城第四人民医院来签字并缴纳费用。”第3章在火葬场的边缘疯狂试探(3)上心……阮一诺是痛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正打着针在输液,一条腿被固定着,纱布上还渗着血。他不是正开着车在去公司的路上么?怎么到医院来了?还一点印象都没有……“哟,醒了?”这个熟悉又轻佻的语气格外地讨人厌,循着声音向病房门口看过去,果不其然是白嘉树。只不过眼前的白嘉树不像是私下里了浪荡的模样,穿上一身白大褂,颇像个正经人。“我怎么在医院?”阮一诺开门见山地问。“运气好呗,有些人活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被酒驾的车撞上。”白嘉树没什么好脾气,白了阮一诺一眼:“本来昨天玩的就晚,回家还没躺多久就被你小玫瑰一连串的电话从床上叫到医院来守着你这个大少爷。”“叶褚言?”阮一诺奇怪道。“是啊。你钱包里就只夹了小玫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