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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我考上研究生之后,那辆车还是送得挺好的。”“真的吗?”唐嘉恒笑着看他,并不知道其中的深意。“还有车里的东西……”唐宁补上一句。唐嘉恒一愣,随即会意,哈哈笑起来。唐宁却趁父亲不注意,看了一眼余白,一脸沉冤得雪的表情。余白简直要给他气死了,表面上却只能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至于立木,”所幸唐嘉恒已经换了话题,“我的确不应该瞒着你做这件事,但那个时候,我觉得只要我说出来,你一定会拒绝我。后来好有几次,我都想要跟你交底,但你始终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唐宁不语,他知道的确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几句话都嫌多。唐律师继续说下去:“但我又是真的想做这件事,一半是为你,另一半也是我自己的理想。把至呈的刑事部门剥离出来,做成一个更加专业化的精品所,不需要冗余的组织结构,也不需要复杂的人事关系,一些概念化的东西也可以实践一下,比如法律科技。听起来也许没有资本市场那么挣钱,但其实律师收费最高的罪名都在里面写着呢,只要做好了,会更爽快,也更有意思,而且只要一个律师带着一个助理就可以满中国飞了。刑辩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不像那些资本市场的项目很多其实都是劳动密集型的工作,必须要有那么多人在那里。就像我跟朱丰然开过的那个玩笑,说我们一年忙到头,一多半是在替下面的associate,paralegal和suppteam打工呢。”余白回头看了一眼这套房子,心道:替下面人打工?这话有点过了吧?唐宁却挺满意,笑答:“立木这件礼物,比那辆车还要好。”这心态,显然跟上一次听说隐名持股的时候完全不同了。唐嘉恒也笑,然后泼他一瓢冷水:“立木不是送给你的,我只是跟你做合伙人。我的股份还是由陈锐代持,主任也还是陈锐。”“哦……”唐宁接了这瓢冷水,略表失望。“那接下来呢?”余白插嘴,兴致勃勃就等着复工了。“你说呢?”唐嘉恒让唐宁表态。余白本以为他总得给句话,比如说不退伙了,不注销执业证了。却没想到此人直接跳过了这个环节,好像根本没有在这里瘫了一个礼拜似的,直接谈起计划来:“眼下还有两个问题,一个是肖宾,另一个是田盟。”“你打算怎么解决?”唐嘉恒看着他问。“想法是有了,”唐宁故做神秘,“但总还得先跟团队开个会沟通一下吧?”唐嘉恒听他现学现卖,哈哈笑起来,点头道:“你从小学得快,我就不管了,回去等你们好消息。”说罢,当真起身告辞。余白还有点不适应这节奏,却也只能跟着唐宁把唐嘉恒送到门厅。进了电梯,唐嘉恒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等问题都解决了,我还有样好东西送给你们。”“什么好东西?”唐宁好奇。“哦,不对,其实是两个。”唐嘉恒纠正。“到底什么东西啊?”唐宁变本加厉,余白简直可以看到他尾巴都摇起来了。“到时候再说。”唐嘉恒却决定卖个关子,伸手按键,电梯门合上。第二天上午,唐宁call了个视频会议,与立木办公室里的陈锐和邵杰连线。这是那天摊牌之后,立木的三位合伙人第一次面对面地坐下来开会。余白还是以为总会有一番批评与自我批评,结果唐宁开宗明义,说第一个议题是肖宾。更让她想不到的是,邵杰紧接着开口道:“这件事我仔细考虑过,那个用来订外卖的手机号码无非就是两种来源,一个是接码平台,还有一个是黑卡。”余白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感动。尽管那天,两个人都把话说到那个份儿上了,邵杰还是为他们的事情担心着的。“要是接码平台,那就真的是没法追查了。”唐宁接口道。邵杰却笑说:“也是该着你走运,这两年查处得非常厉害,这个产业等于死了,平台几乎都已经跑路,就算是那些在境外的,提供的接码手机号在国内正规网站上也都被封禁了,没办法完成注册。所以,我推测他用的肯定是另一种方法,购买黑卡。那一张就是两三百元的成本,一般都是在微信朋友圈里卖的,需要快递实物,对肖宾这样的情况来说,每买一次都是风险。”“所以,你觉得他还会用那个号码?”余白听出这言下之意来。视频画面中,邵杰点了点头。却是唐宁给她解释:“现在的肖宾不能使用身份证,银行卡。而且他本身是有毒瘾的,就算当时带了现金,在外面躲了几个月,经济上应该也比较困难了,除了重cao旧业没有别的办法。”“贩毒?”余白问。唐宁不答,还给她一个问题:“他自己是不可能出境了,那怎么办呢?”这一问让余白身上起了一阵凉意,她看着唐宁,把猜测的答案说出来:“再找一个像万燕那样的女孩子。”唐宁点头:“没错,刘怡不是说过他PUA吗,一个,两个,多多益善。”“所以,你们觉得觉得他肯定会再次用那个号码?”余白求证。“是,”邵杰回答,“上次是孟越去缉毒队送的东西,我已经让他把这个想法转达了,陌陌,探探,微信,各种相亲网站,现在技侦科应该正一个个试着呢。”“厉害,网上怎么犯法你是不是都知道啊?”余白惊叹,话一出口才觉得说得有点不对。“人家就是专业干这个的嘛。”唐宁在一旁笑。余白看他一眼,心想怎么说话的,别再吵起来了。不料邵杰却也笑对着唐宁道:“彼此彼此,你也不差啊。”陈锐在一旁看着,露出长辈般欣慰的笑容。唐宁于是进行到下一个议题:“还有,就是田盟。”“打官司你就别想了,”余白试图打消他的妄念,“这件事我考虑过了,田盟这人精着呢,两份判决书都是法律文书网公开发布的文件,指名道姓爆出我们资料的也只是评论他文章的‘热心网友’。而且,律师函一出,他马上就把文章删除了,我们这方面也没有实际的损失,就算起诉,你的诉求又是什么呢?难道就这一个礼拜的误工费吗?”“谁说一定得是你们告他啊?”陈锐却开口了。“那还能怎么办?”余白看着视频画面里的那个人,有点摸不清他的路数。陈锐不答,拿起会议桌上电话按了个分机号码,把胡雨桐和王清歌一起叫进来了。听完两人的陈述,余白有点惊了,没想到还能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