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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执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语调平静漠然,“齐致鹤,两年不见,你的手段还是那么拙劣。”齐致鹤阴柔面容显出两分扭曲,“你都知道了?”“私自截货,嫁祸给余家,如此拙劣的手段,我会不清楚?”是齐致鹤做的?!余听松猛地抬头。其他人也呆了,峰回路转,幕后黑手竟然是齐致鹤?!更无耻的是,他还亲自登门嘲讽余家人?第242章唐文和害怕齐致鹤向来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么多异样目光,后槽牙紧咬,“是我失算。”截了批货,这事不值得江执亲自过问,但万万没想到,中间出了个唐念。江执不再看他,“你私自做的事,我会叫人通知告诉齐家主,让他亲自来和我谈。”一个齐致鹤,还不够格。殊不知齐致鹤最厌恶的便是这点。明明都是出身豪门权贵家族,偏偏江执从小到大都要压他们一头,如今死里复活,更是成了江家新任家主,地位全然不同。齐致鹤越想脸色越扭曲,冷声道,“我们走。”“齐二少!”唐文兴几人彻底慌了,什么意思,他不打算管他们了?唐文和发颤的身体突然迸出一道猛力,死死抱住齐致鹤的右腿,“齐二少,你不能不管我们,江少他要毁……”齐致鹤一脚踢开他,“滚!”他自身难保,谁愿意管他们。唐文和被踹的蜷起身子,五官都挤在一起。齐致鹤眼风也没扫一个,大步离开余家。其他人不由唏嘘。谁能想到这一幕?本以为江少是来余家兴师问罪,却万万没想到,峰回路转,是唐夏两家惹了江少,在劫难逃。江执处理完无关紧要的闲人,朝唐念伸出手,“念念。”眉间冷色褪去,又成了那个温润隽雅的少年,和方才森寒冷漠的模样判若两人。其他人哽了哽,落在唐念身上的目光惊疑不定。唐念看着朝自己伸出的凝白指尖,目光在他深邃漆黑的双眼上停顿片刻,站着没动。江执眉心微蹙,撑着轮椅想要站起。“江少——”简尚皱眉。江执左腿动过手术不久,不能轻易动弹。江执脸色微白,撑着上半身,眼见就要站起。“好了。”唐念出声,默默走到江执身前。江执动作顿住,抬起头,如愿拉住唐念的手,眉眼绽出一抹笑,“我知道念念会心疼我。”他眉宇越发柔和,“我来陪念念过生日。”唐念明眸微动,不知想到什么,清冷神色散去,抿直的唇角终于牵起一抹笑。江执空荡的心口被填满,心情愉悦。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该不会真是他们想的那样吧?余听松看不下去了,死死盯着江执牵着唐念的手,“江少。”江执眼神依旧停留在唐念身上,出声道,“余舅舅。”额前青筋一蹦,余听松刚缓过来的思绪又有些懵。“唐念,唐念。”唐文和捂着心口,像是想到什么,呆滞恍惚眼神陡然清醒过来,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朝两人跑来。“江少,我是唐念父亲,是她父亲。”唐念是唐家的女儿,江少不能这么对他们。简尚站出,轻而易举地拦下唐文和。唐文和看着唐念,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念念,念念我是父亲啊。”往日意气风发褪去,颓然害怕降临在这个男人头上。唐念盯着他,“你陷害余家,得意洋洋来看余家笑话,想把我从余家逼走的时候,可想过我是你女儿?”她知道唐家贪慕虚荣,但万万没想到,背地里会如此阴险地勾结别人来害余家。第243章唐念发问江执心慌唐文和脸色煞白,使劲摇头,话却说不出一声。他从没想到会有今天。他还等着唐家复兴光大呢,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唐念默默移开眼。余博延喘着粗气,指着唐文和,“你给我滚。”是他瞎了眼,早知如此,就不该由着悦容嫁到唐家。简尚当即招人将唐文和三人赶出去。好好的生日宴,一片狼藉。余博延没心思在办下去,勉强打起精神,“今日是我余家招待不周,各位谅解,改日一定好好招待大家。”大家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正牵着唐念手的江执,态度热情的不像话。“余老爷子说哪里的话。”“是唐家人太无耻,余老不必介怀。”“唐夏两家一群宵小,实在令人不齿。”邱心珺同样,多看了几眼江执,压下心底的惊诧,“那我就不叨扰余老,先告辞了。”谢烬同样,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和印象中大相径庭的江执,拜别余老,离开余家。宴厅很快空荡下来。“念念,你和江少认识?”余听松拉开唐念的手。江执顿时不悦。唐念颔首,垂眸看向江执,“你跟我来。”江执看着唐念清冷的眉眼,忽然有些心虚。余家花园。简尚默默退离,将空间留给两人。唐念转过头,她站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中,眼底没有一丝情绪,“手给我。”江执伸出苍白的手。唐念反搭住他的脉搏,凝神片刻,眸光变化,险些气笑,“小执?”江执漆黑瞳仁里倒映着唐念的身影,轻轻颔首。“江少是你?”“当初拍卖会上送我珠宝的神秘人也是你?”愠怒的话让江执难得生出几分无措来,“都是我。”“那当初为什么不和我坦白?”唐念盯着他的双眼,语气冷淡,“不相信我?”江执摇头,心底生出一抹慌乱,“没有不相信念念。”“那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唐念一想到自己把江执当成天真可怜的崽崽,就忍不住生气。江执凝白的指尖微紧,对上唐念冷淡的视线,吞吞吐吐,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我是怕念念你知道了,就……不要我了。”唐念对待一个孩子心软,对待一个成年男子,恐怕就是十二分的警惕了。唐念心下微动,紧绷的脸色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京城江少,会在乎我收不收留你?”江执眉尖拧起,十分认真,“当然,念念最重要。”什么江家,什么身份,都比不上一个唐念。“那为什么最后不和我坦白?”“更不告而别?”“我来京城这么久,现在才来见我?”“说到底,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