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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不是第一次过上了寻常的生活。有近亲,亦有近邻。每日没有大事忧愁,只有小事繁琐,来来往往,都是热闹。这样安逸平凡的生活,往往过的极快。一眨眼就是一辈子。……秦晁说要经营茶园,可他除了手里捏着一份地契,偶尔出一趟门,就再无其他事。与此同时,银钱却滚滚而来,秦晁对她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剖开家底。明黛见到那数字时,暗暗一惊。之前秦晁就说过,他把自己这些年赚的钱分成三份,大头就是买山。可见他的家底不是无穷无尽,甚至要细细拨算。而今才短短一段时间,他已有了大笔进账。兴许都能买两座山了。再联系之前赴宴见到的人,明黛隐约觉得,这进项不是经营茶园来的。可秦晁只管给钱从不解释,俨然不希望她插手任何事。明黛的事,似乎只剩下管好这笔钱,记好每笔账。宁静的日子,在暖暖的冬阳下被拉长,变得慢了。明黛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宁静,就连从前时而sao动的记忆都变得温顺乖觉,很久没有再闹。她晒着太阳,翻着账本,心想,这样也很好。等过完年,挑个春色正浓的日子,再同秦晁去一次那个瀑布。等他不忙时,翠娘送的那件小礼,大概也洗晒好了吧……又过几日,除夕更近。明黛从秦心口中得知,翠娘还没回家,倒是赵金回了。她记得秦晁说过,赵金应当是想先把家中老母劝住,让她别再与翠娘过不去。有天大的事,也等孩子平安降生。想着赵金不在,只有翠娘,明黛拉着秦心,想叫她过来坐坐。好过一个人憋闷在家里。然而,当她们抵达赵金家门口,刚好瞧见那凶悍的农妇扬起巴掌落在翠娘脸上。啪得一声响,翠娘被打的一个趔趄,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似的。农妇破口大骂,若非身旁一个汉子及时拦住,她可能还会上手推搡。原本,明黛与秦心是要上前帮忙拦的,可刚走两步,听到那妇人口中嘶吼的话,二人齐齐顿步。明黛的脑子在那一瞬间空了片刻,半晌没有回神。耳边嗡鸣不断,全是那妇人的骂语。她却只听进去一句。赵金……没了。作者有话要说:啊,这个收尾情节我要好好酝酿。今天加更一章,如果收不完大概得明天了。感谢在2020-11-0920:26:00 ̄2020-11-1016:49: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武林外传我的爱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七巷°100瓶;白爷的玉扳指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81、第81章赵金人没了,是在连夜赶回家的路上出事的。他借了东家的骡子,说好当日来回,只因不放心翠娘一人在家。可都过了约定时间,赵金一直没回。后来,有人在一个斜坡下发现了赵金。拉扯上来时,身子都硬了,活像一具冰坨子。来闹事的事赵金的大姐赵兰,身边是赵金的大姐夫刘虎。赵金赁的这方宅子,也是东家看他勤劳肯干替他牵的线。他们是跟着东家派去的人找来的。“你就是个丧门星,是个克夫命!”“我娘一手带大金哥儿,他连病痛都没有!”“偏是娶了你这个狐媚子,他整日劳累不说,现在连命都没了!”赵兰挣扎着要继续动手。“你冷静点,她怀着孩子,你当心一尸两命!”刘虎稍微冷静些,他眼瞄着翠娘的大肚子,不想招惹麻烦。赵兰愣了一下,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嚎起来。嘴里不断说着丧门星克夫命,左邻右舍无不探头。翠娘浑似听不见声音一般,双目空洞,口中念念有词,脚下步子僵硬的挪动,想往巷子口走。“你要去哪儿?你这个丧门星,为什么死不得是你……”翠娘的步子越走越快,慌乱的神色渐渐溢出来。“翠娘。”明黛拦住她:“你……”翠娘狠狠推开她,竟似不识一般,明黛听到了她口中念着什么。——不可能。明黛刚要追,秦心猛地扯住她,猛力摇头。“嫂子,这赵家都是不讲道理的凶婆娘,你去肯定要吃亏的,咱、咱们等晁哥回来吧。”她也关心翠娘,但毕竟是别家的事,做什么都要量力而行。明黛心中被急来得诧异与悲伤占据,一时也有些乱了方寸。翠娘已经走到拐角,赵兰和刘虎叫嚣着追上去,显然不准备罢休。明黛凭拂开秦心:“我有分寸!”提着裙子小跑追上去,刚过拐角,迎面撞上赶回来的秦晁。明黛疼的低呼,待看清眼前的人,她连痛都不喊了,一把抓住秦晁衣袖。“赵金出事了,赵家人气势汹汹,我担心翠娘有事。”秦晁握住她的手,对秦心道:“你留这照顾阿公,就说我们回去看房子翻修进度。”有秦晁在,秦心放心不少,连连点头:“你们慢点,我会好好照顾阿公的。”翠娘挺着肚子,步子却很快,可赵兰夫妇就是来揪她的,才到巷口就被追上。二人将她架上一辆骡车,刘虎赶车回村,赵兰坐在一旁哭。她几次想动手,看到翠娘的肚子,又按捺住。秦晁是赶回来的,马车还停在巷口,胡飞和孟洋就坐在驾车座。明黛扶着秦晁的手上了马车,胡飞一抽马鞭,马车也赶往淮香村。一路上,明黛几次想将窗帘撩起,都被秦晁按住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淡淡道:“会着凉。”明黛眼眶发涩,垂首低语:“我心口闷……”秦晁没说话,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手捏着披风将她兜住,让她靠在怀里。“那就闭眼歇会儿,或者睡一觉,醒了就到了。”明黛靠在秦晁怀中,脑中不断盘旋着赵金的死讯。她对“死”这个字,尤为敏感,试着闭上眼,眼泪却滑了出来。秦晁垂首瞧见,想到她昏迷流泪的那个晚上。他紧了紧手臂,喉头轻滚,没有说话。良久,怀中响起一声短促的啜泣声,她开口时,声音因压抑情绪,略有些哑。“你是知道这事,特意赶回来的?”秦晁偏头,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