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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安定。……入夜后,明黛依照惯例要泡个脚再睡。阿福伺候的很用心,毕竟是母亲亲自挑选的人,无可挑剔。可是,看着阿福,明黛不免想起巧心和巧灵。心中早已生起的猜测,随着时间拉长,越发被无声的验证。她捂着心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长安驿馆。秦晁被封为江淮转运使,掌东南各道水陆转运,圣人却并未急着让他走马上任,暂时将他安置在官驿之中,将会时不时召见。夜色已深,秦晁坐在书案前,一沓沓水运图和草图被搁到旁边,面前放着一坛酒。盛安郡主赐下的美酒,席间众人终究无缘得尝。秦晁拿走了明黛送给各席的酒,任众人另外再要。最后,所有人都喝吐了,是抬回来的,而他将拿走的酒悉数盛入新的酒坛,亲手抱回来。秦晁倾身,脸贴上冰冷的酒坛,轻笑时吐着酒气。“黛黛……”秦晁轻轻呢喃,眼里溢笑也溢泪。曾几何时,他多么害怕见到一个原原本本,却陌生到心凉的明黛。可是……她一点都没变啊。哪怕忘记人和事,还是那个样子。不好欺负,绵里藏针,笑着放小刀子……唯一不同的是,从前,她维护偏爱的是他,现在,却换成了别人。可是没关系。你心里的那个位置,我会重新抢回来。……次日,明黛起得很早,用完早膳后,她吩咐阿福准备香烛。“去佛寺?”长孙蕙握住她的手:“好好地,怎么想着去佛寺?还得出城。”明黛默了一瞬,终是不愿再装傻。“母亲,巧心和巧灵,永远都不会有消息了吧?”长孙蕙愣住,紧张的打量她:“黛娘,你……是想起什么了吗?”明黛苦笑:“即便女儿什么都没想起来,母亲的神色,已是回答。”长孙蕙欲言又止。明黛并没有责怪母亲的欺骗,想也知道他们为何瞒着她。“所以,女儿想斋戒沐浴,前往佛寺参拜,为她们诵经超度。”长孙蕙轻叹,“好,母亲陪着你。”明黛摇头:“我打算在寺中住上三五日,母亲府中事多,岂可离开那么久。”不等长孙蕙多言,明黛又道:“若母亲实在不放心,多派人保护我就好,我想……一个人静静。”明黛的话令长孙蕙颇感意外。她第一次意识到,面对巧心和巧灵的死,明黛比他们设想的更受伤。“好,母亲替你安排。”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请问你们眼中的秦晁是什么样的?明靖:城府极深,心狠手辣!明媚:疯子!疯子!疯子!景珖:毕生死敌!明黛:嗯……怎么说呢?端方有礼,温柔耐心,内心明朗阳光,是个容易脸红的男孩子呢……明玄&长孙蕙:还没到见家长的情节,答案略。感谢在2020-12-0722:55:15 ̄2020-12-0823:51: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飞悦霜墨染褚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蘑菇14瓶;M10瓶;小源儿乖乖6瓶;哪儿来这么多如果、化风吹着雨、初一和十五3瓶;Christmas、骑个蜗牛去旅行2瓶;今天滑滑粉了吗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16、第116章得知明黛想去城外佛寺小住几日,明媚第一反应是不赞成。心虚的人,一旦发现不对劲,看什么事都会生疑。好比明黛这半年来都不爱出门,怎么那两个男人一出现在长安城,她就开始频繁走动了?得知是为巧心和巧灵祈福超度,明媚默了一瞬,不再反对,只要求同行。“巧心也是我的婢女,我也应该去的。”明黛闻言,搓了搓发凉的手,轻声说:“你不是已经为她们做过这些?何必再去一次?”明媚眼微微瞪起,顿时哑口无言。因为要瞒着明黛,所以她都是悄悄抄经拜佛,请高僧为她们超度。明黛曾闻见过她身上香火浸染的气味,还撞见过她抄经。当时明媚一番糊弄,以为已经过关,没想她都记在心里,全成了此刻的佐证。“我……”明媚心一横:“我就想陪着你。”然而,明黛这次没依她,她想一个人去。明媚当然不肯。明黛现在最不该单独出门,一旦那男人得到消息,岂不是把机会送到他手上?若他存了报复之心,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她转身去同母亲讲,要收拾行李同行。长孙蕙听完,轻轻叹息:“让她一个人去吧。”明媚以为自己听错了。母亲失而复得,最是紧张珍惜她们,这半年来,她们留在府里,母亲日日陪着,无微不至。她怎么敢让jiejie一个人出门?没等明媚争辩,长孙蕙问她:“媚娘,回来这么久,你见过jiejie有格外要好的友人吗?”明媚被问住了。长孙蕙:“这半年,你格外粘着黛娘,可即便如此,依然还有贺家姑娘这个手帕交来往。”“反观黛娘,递来府上的慰问书信,要么是族中的姊妹兄弟,要么是昔日同门。”“竟没瞧见有什么私交好友。”她看向明媚,抬手抚了抚小女儿的鬓发。“你还小的时候,身体不大好,胆子又小,总是躲在黛娘后头。”“反倒是黛娘,活泼又大胆,一直护着你,你根本离不得她。”“以至于她同别人去耍玩,将你撇开了,你便哭的惊天动地。”“后来,她哪里都带着你,你逐渐活泼大胆,有了自己的私交,她却一日比一日沉稳内敛。”“她从不会因你与私交好友一起撇开了她而置气,但若谁招惹了你,她却第一个为你出头。”“直至你们拜得名师,每日勤于读书习艺,无论家中姊妹还是那些同门,相处时都捏着分寸礼数,再无恣意耍玩的时候。”“现在想想,真正与黛娘亲密长大的同龄,知她最多的,除了你,就只有巧灵。”长孙蕙的话,一字一句都化作小锥子,对着明媚的心一阵猛戳。偏偏她一个字都反驳不了,只是小声问:“母亲……为什么说这个……”长孙蕙的语气并无刻意的苛责,只是说:“在你jiejie可以恣意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