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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忍不住暴露身份,便只能旁敲侧击道:“穆姑娘,旁人的话不用去听,你只要相信,你的亲事定然是件好亲事就行了,还有,你若是想来店里便来店里,不想学规矩便不学好了。”穆书棋失笑:“这世上之事哪有这么简单的?”溥其言却是道:“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简单。”虽然这话听着实在是有些天真,但对于他的这番好意,她还是领情的,至少他是最近这段时间第一个安慰她的人了。她没注意到此时溥其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思绪万千,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能说。不得不说,就算聊完除了一堆安慰也得不到什么结果,但跟人说完之后,她原本一直压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而且她也有些想通了,有句话溥公子说的也没错,有时候也不必要所有的都往坏处想,说不定当个皇家“寡妇”的日子也不错呢?最好的结果当然是直接被刷下来,虚惊一场各回各家,但若是运气不好入了选,兴许等皇上死后也能寻到机会出宫。听说原本皇家是有殉葬的传统的,后来先皇逝去的时候,刚刚临危登基的皇上态度十分强硬地将这一规矩废除了,救了当初的先皇好些妃嫔。从这个角度来说,当今皇上也是一个比较开明的人了,到时候就算他死了,指不定还会还会放她们出去呢!她胡思乱想着倒是想开了许多,见溥其言也没什么事了,便起身说了声离开了,虽然是自己的店,但孤男寡女的呆久了到底也有些不好。等她走了,溥其言这才离开店里。当时他们说话的时候,因着说的是这事,所以云丰和青禾都没有跟着进去吗,他们待的时间并不长,只一会儿便出来了。只是溥其言出来的时候脸色却并不好,瞧着似乎有人得罪他了一样,云丰只觉得心里一突,连忙跟了上去。走着走着,主子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问道:“我瞧着像是会早夭的样子吗?”这叫什么话?云丰吓得立马差点跪了下来,立马回道:“主子身子一向康健,如何突然说这话?可是最近有何不适?”“你先说我看着像不像?”溥其言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云丰猛摇头,说道:“自然不像。”他觉得也是,他怎么可能会早夭呢?这次出门对穆书棋来说就是一次放风,放完风回去自然还是要继续学规矩,而且虽然吴嬷嬷的课业不是很重,但毕竟已经临近选秀,所以她要记得东西还是很多。她已经打算拿出高考冲刺的劲头来了,但没想到却根本没有这个机会。第二日的时候,她就突然接到了一道莫名其妙的圣旨,说是免了她的规矩,可以免选入宫。当然,这圣旨并不是指定给她的,是送给穆侯的,圣旨的大致意思是见他平日里劳苦功高,为表奖赏,特意赏赐他一个女儿免选入宫。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穆书棋可以在别人都要参加面试的时候,直接走后门入宫了,连面试都不用参加了。这叫什么事啊!她并不觉得高兴好吗?原本还想着能在面试的时候被刷下来,这么一搞她连被刷的机会都没有了,入宫的事岂不是完全就定下来了?别说她了,就连穆侯接到这圣旨的时候都是一脸莫名,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功劳的,还值得皇上特地下旨来嘉奖?虽然自己都搞不明白,但秉着皇上是不会搞错的想法,他还是诚惶诚恐地接了圣旨,然后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穆书棋。他自然能看出来穆书棋的神色不太好,在这事上他心里有愧,也没有深究。只是圣旨之事他左思右想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便想着来问一问穆书棋,看她是否知道些什么。“父亲,你是傻了吗?我连皇上人都不认识?怎么可能知道原因?”穆书棋也不客气,直接说道,“这圣旨是下给父亲你的,难道不是你最近做了什么好事吗?”穆侯被她呛的话都说不出,“为父便是最近什么都没做,这才疑惑的。”这倒是让穆书棋也有些惊讶了,她原以为是穆侯立了功才会有这么一道圣旨呢,刚刚还有些迁怒于他,这会儿听到便有些惊疑了。既然他们都什么都没做,那皇上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这么一道圣旨?穆侯本就有些担忧皇上暴毙的事,这回又发生了预料之外的事,左思右想还是放不下心,便有些忧心地去问了问穆书兰。穆书兰这段时间一直在被禁足,前几天她还有些焦虑,这几日倒是有些冷静下来了,她每日呆在房间里抄着女诫,将原本的那些思绪都压了下来。看见穆侯来的时候,她并不惊讶,她当初将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就知道父亲就算想关她也是关不了多久的,只是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这才没两天。“父亲过来可是有事?”她问道。穆侯将接到圣旨的事说了说,问道:“之前有这事吗?”“什么?免试入宫?”穆书兰却是比穆侯还要惊讶,她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回事啊!看她这样,穆侯也知道她定是也不知晓,很是失望。既然问不出什么来,他也只能将这事放下了,难道真是他曾经无意中做过什么立了功?“父亲不必放在心上,就算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用呢,左不过就这几个月的时间了。”穆书兰虽然也有些疑惑,但并未怎么放在心上,反正皇上都要死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她也不觉得是穆书棋有什么被皇上看重的地方,她也是和当今皇上相处过的,以他那目中无人的性子,就连她都接近不了,凭穆书棋怎么可能?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父亲做了什么才有了这个恩典。但穆侯却没有这么乐观,这京中参加选秀的有多少人家,其中不乏比他们家门楣更高的,更受宠的,但却只有他们家得到了这么一道圣旨,这是福是祸实在是不好说。凡是涉及皇家之事,都是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的。只是如今找不到缘由便也只能先这么着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穆书棋虽然没有对穆侯说什么,在他走后却也思索了许久。看他这样子,似乎对这道圣旨也很是疑惑,看起来真的与他无关的样子,但她可以肯定与她也无关,那宫里为什么会下这一道圣旨?穆书棋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她知道是因为今日跟溥其言聊天后才得来的这道圣旨,怕是要恨不得手撕了当时愚蠢的自己。谁能想到她随便遇到个人都能遇到乔装的皇帝,还偷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