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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而谢谢你。”他说得轻松,与相野的心情成反比。直到挂断视讯,他的脸色终于沉下来,心里的预感说不上好。相野想要用这场谈话去试探宗眠,但宗眠看起来根本不担心相野会不会怀疑他,反而揭露了另一个相野不愿意去想的问题。当初在老槐巷,邢昼到底有没有看见庞凯?如果在来到锦城前,相野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邢昼,因为他对邢昼有种超乎理智的信赖。可现在,相野却开始动摇。邢昼一定藏着秘密。他对相野说过的“我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好的话”、他在乌雀山的一系列反应、他临别时的话语、突然的失踪,好像都是证据。如果他真的看见了庞凯,甚至看见了庞凯出事,他为什么不说?那天晚上在小木屋,相野偷听到他在跟人打电话,电话那端的人是谁?相野开始后悔,他不该因为害怕选择什么都没听到。他为什么害怕?怕会因此看见一个完全不同的邢昼,怕美好的恋爱会破碎,怕邢昼会离开他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咳、咳……”相野又突然开始咳嗽,喉咙里泛着痒意,额头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开始反复。恍惚间,他又想起了相齐。在他几乎快要遗忘的久远的记忆里,他跟相齐曾经冷战过。想他当初也曾年少气盛,看不上相齐龟缩在烂尾楼里的生活方式,也曾被那栋压抑的烂尾楼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相齐在那几天的心情很差,时常一个人坐在窗边,又或是长久的不见人影。相野此刻再想,觉得他可能是去地下室看楚怜了。最后,他只对相野说了一句话:“那就希望你不要做像我这么懦弱的人。”多年之后,相野仍然不赞同相齐将自己困死在烂尾楼的方式,可到头来他发现,懦弱和害怕或许才是人的本性。深吸一口气,相野勉强止住了咳嗽。决明亦发来了询问,“你跟宗眠谈得怎么样了?还要查宗家的档案吗?”“查。”相野的眸中一点点积聚起寒意,“不管是谁,什么事,我都要查个彻彻底底。”另一边,视讯挂断后的宗眠接到了另一通电话。只是这次用来接电话的手机不是缉凶处配备的那一部,而是谁都不知道的第二支手机。来电人是仇音,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邢昼在哪里?”宗眠笑笑,“这话不是该我问你?我同意配合你们的行动,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在没有知会过我的情况下,就对缉凶处的人动手。”仇音:“不是我们动的手。”宗眠:“你觉得我会信吗?”仇音:“信不信在你。先生让我转告你,不管邢昼怎么样,一切还是按计划行事。”“我很好奇。”宗眠转头看着窗外,“你们先生做这么多,就为了毁掉一个相野吗?”仇音:“这不是你该问的。如果你还想知道当年宗家被灭门的真相,就乖乖配合,等这件事结束,你自然能得到你想要的。”谈话就这么不愉快地结束了。宗眠挂断电话,很快又收到一条新消息。那是一条短信,来自陌生号码,内容只有短短三个字:我走了。宗眠看着手机出神良久,末了,转头看向窗外,目光悠远,像看着万里之外的山川,也看着远去的朋友。再见吧。希望还有再见时。第85章动物本能遥远的蜀中,某个小县城的廉价旅馆内,仇音挂断了电话,脸色难看。宗眠这颗棋子并不好掌控,他出身高、见识广,往常虽然都是站在简寒栖和老乐背后,装得像是个普通老中医,并不怎么直接动手,但鹿野的高层,譬如仇音、以及曾经的宁玉生,都能看出来:论难搞程度,宗眠在缉凶处排得上前二。所以当楚怜归来,打算让宗眠当这个内鬼时,仇音的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在缉凶处安插内鬼是极其大胆且具有风险的行为,因为缉凶处的核心队员一共就那么几个,几乎个个都跟鹿野有深仇大恨,且没有家人拖累,怎么收买?所以宁玉生在京州努力发展了那么多年,也不过就是把手伸到信息组罢了。仇音怎么都想不到,宗家被灭门那件事,竟还有内幕。那不是鹿野单方面的行为,而是一场藏污纳垢的合谋。事情发生后,参与谋杀的鹿野的人已经被缉凶处处死,可真正的始作俑者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身居高位。楚怜当年并没有直接参与这件事,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并着手调查。也就是因为这件事,鹿野元气大伤,让楚怜抓住了可乘之机,一举将前任首领拉下马,成功上位。他使的是借刀杀人的方法,把前任首领暴露在缉凶处的屠刀下,用老队长的刀干净利落地宰了他。这个老队长,当然就是邢昼的父亲,而宁玉生恰是那位前任首领的心腹。这也是宁玉生为什么会那么恨老队长,不惜大费周章买通邢昼的学生,用邢昼设局去报复他的原因之一。如果不是老队长杀了前任首领,导致楚怜上位,那真正该接替那个位置的,就是他宁玉生。当然,楚怜一贯谨慎周密,除了仇音这样的心腹,当时鹿野的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新任首领的真实身份。只知道那是个永远藏在暗处,却能杀人于千里之外的人物。于是当楚怜以缉凶处成员的身份出现时,这些人是真的恨他、想杀他,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他身上受的伤不是假的,受到的针对不是假的,一个不慎就会自己把自己玩死。只能说对自己够狠,才能成功在缉凶处潜伏那么久。这样的楚怜,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站在光明之下却又掌控着黑暗,让仇音奉若神明。别人不能收服宗眠,但仇音相信楚怜可以。果然,他再一次做到了。宗眠是对缉凶处还有感情,当年动手杀人的确实是鹿野的人,如果彻底倒戈未免太不真实,可像宗眠这样的人,也绝不可能放过真正的始作俑者。这个内鬼,写作收买,读作交易。“宗眠不像邢昼,进退有度,好像能永远恪守正义与良知,甚至愿意为了所谓的大义牺牲。血脉是个很神奇的东西,邢昼像极了他的父亲,宗眠也像极了宗家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楚怜如是说。仇音是看不破这些弯弯绕绕,谁是谁,谁是什么样子,都无关紧要,她只在乎自己会不会坏楚怜的事。思忖再三,她还是给楚怜打去了电话,将宗眠的反应如实汇报。楚怜,也就是如今的陈令说道:“邢昼很聪明,也有壮士断腕的魄力。京州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