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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都气红了,猛地从地上站起来:“阿哥爷是要动手打我吗?看来阿哥爷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四阿哥指着瓜尔佳氏,约莫是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他的手都在哆嗦,语气又凶又急:“你大逆不道!你胆大包天!你嫉妒成性!苏培盛!苏培盛你这个狗才!还不给我滚进来!”门口的苏培盛屁股尿流滚进来:“阿哥爷。”四阿哥狠狠一脚踢在他身上:“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架下去!”苏培盛脸都白了。瓜尔佳氏是侧福晋,算是大半个女主子,他一个阉奴哪里敢去碰,只能跪倒在地拼命磕头。盛怒中的四阿哥显然是忘了这一茬,再一次抬脚把苏培盛踹了个狗吃屎。苏培盛苦啊,摔了还要站起来重新跪好。张淼淼觉得自己真的是低估了天道的狗,身负凤命绑定龙脉必须嫁给未来皇帝不然就没有办法修仙就算了,现在天道已经狗到让她连舒舒服服过日子都不行了。是她想得太美好,还是天道在陷害她?建国后不能成精。这句话一出,修行就难上加难了。在张淼淼穿越之前,她就没见过一个练气成功的。要是她合欢宗功法特殊,她也不一定能成功。所以,在筑基的关键时刻被陷害到清朝,张淼淼并不意外。她现在担心的是天道仍然不肯放过她。修真除了修灵力,还修心境。张淼淼灵力这一块一向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男人一天不死绝,灵力就永远不会缺;心境方面的修炼她却始终差了那么一点,实在是人生太过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社会的捶打。但这会儿张淼淼是彻底的懵逼了。她的心态真的要崩了!她发自内心觉得狗天道就是在陷害她!她之前说要舒舒服服过日子,后脚狗天道就折腾出一个不知道是队友还是猪队友的穿越女来,它是吃准了她不会看着对她有善意的人死吗?混蛋啊!张淼淼觉得自己的胃都在翻腾了,她深吸一口气,怯生生拉住了四阿哥的袖子,语气怎么柔怎么来,声音怎么颤怎么来:“爷……”“爷饶了她吧。”张淼淼楚楚可怜劝说,被狗天道气白了脸的她,这会儿看上去完全是一副被吓住的样子。四阿哥被她这么一拉,理智似乎有所回笼子。他冷笑了一声,对瓜尔佳氏说道:“滚回自己的院子里去禁足!什么时候真的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瓜尔佳氏磕头谢恩,头也不会地离开。张淼淼瞧四阿哥的胸脯仍然起伏得厉害,连忙亲自动手给他倒了一杯茶:“爷,坐下喝点茶消消火,怒大伤肝。”四阿哥接过盖碗,往桌子旁坐下。他轻轻抿了一口,心气特别不顺地将盖碗朝桌子上猛地一放。哐当一声,盖碗上的盖子掉了下来,茶水也撒了一桌子。张淼淼连忙使眼色让云淡雨浓以及倒霉蛋苏培盛出去,她自己袅袅婷婷走到四阿哥的身后,轻轻给他按起了肩膀。四阿哥似乎很受用,原本剧烈起伏的胸膛平息了下去,慢慢的,他连眼睛都闭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张淼淼怀疑他是不是被按睡着的时候,这个小鲜rou突然转身,将愣住的张淼淼一把抱在了膝盖上。张淼淼想哭,真的想哭。她贴着小鲜rou四阿哥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传过来的热气,没有完全压下去的功法再次开始蠢蠢欲动。张淼淼浑身发烫,她欲拒还迎地开始推四阿哥:“爷……青天白日的……不能这样?”她这个拒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因为不用照镜子她就知道自己的眼睛里肯定含着一汪水,嘴唇也一定比平时看上去更加的娇艳欲滴。因为之前每一次运转功法的时候,她都是这副样子的。四阿哥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把抓住张淼淼的手:“好福晋……”他压低声音叫她,声音沙哑低沉,“快点……快一点长大吧。只要你长大了……我就日日夜夜……”日日夜夜……夜夜笙歌?张淼淼也不去想四阿哥这会儿说这句话是不是表态自己不会宠妾灭妻,她满脑子都是一些不健康的东西。一个海王,一个裙下之臣无数的海王被迫1vs1已经够可怜了,偏偏她连真刀真枪1vs1都做不到,条件不允许啊!张淼淼再一次想哭。她在心里暴风哭泣,为什么她没有来葵水?为什么!真的不是狗天道再搞她吗?“阿哥爷……”张淼淼软在四阿哥的身上,那声音要多娇滴滴就有多娇滴滴,“阿哥爷,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阿哥爷你真好……你真好……”四阿哥抬手,顺势将张淼淼搂住。屋子里,新婚夫妇抱在了一起。屋子外头,云淡急得恨不得在门上戳个洞,看看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和她相反,雨浓很冷静。她正和苏培盛搭话:“阿哥爷用膳了吗?大格格可还好?”就凭她这两句话,苏培盛就高看她一眼。是个脑子清楚的,有前途!能在四阿哥盛怒之后的现在打听李格格那边的事情,可见心智之冷静。“阿哥爷在李格格处用了,只是吃得不多。”苏培盛喜欢这种有前途的人,一点也不介意卖个好给她。毕竟在这位面前卖好,等于是给女主子卖好。雨浓谢了苏培盛,叫过云淡,问她要了一个荷包:“苏谙达拿去使吧,是我和云淡绣着玩的,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也就能放放鼻烟壶等小玩意。”苏培盛有些惊讶,忍不住再次打量一下雨浓。他是四阿哥身边的太监,平日里打赏好处虽然不至于拿到手软,但也绝对不少,如果雨浓随意拿些银两来谢他,他没准还会看不上她。给个自己绣的荷包,就不一样了,充满人情味啊。太监们身上穿的用的,都是内务府分配的,虽说针线也不错,但瞧着也就普普通通。雨浓这个荷包就不一样了,颜色不打眼,手工却是极好的,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内务府的。太监也是男人,也有虚荣心,能得个大宫女绣的荷包是一件很有面的事情。苏培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