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完全沦为rbq 吉尔挺着大肚子求cao
四个月后。绒花宫,西鲁芙的办公室。 “我回来啦!”索迩扛着一口漆黑的棺材,兴高采烈地推开了绒花宫的大门。他毫不避讳地把棺材往王政厅的地板上一放,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陛下,可累死我了。您知道我是怎么一路把这~么大一个棺材扛回来的吗?” “你啊,就会和我卖惨。”办公桌前,西鲁芙抬起头,微笑着审视黑了一圈的索迩:“听说你这一趟,把水源的高位王爵都见识了一个遍?” 索迩吐了吐舌头,道:“陛下,您老实交代,是不是放心不下我,所以一直派人偷偷跟着?不然您怎么什么都知道。”西鲁芙摇头不语,索迩这才道:“您别说,这一趟前面还挺顺利,后面越来越倒霉。害的我差点都把手套摘掉了!” “不过啊,亚斯蓝也太虚伪了。口口声声问我们要容器,结果查了一圈发现零度王爵就在水源……我们好歹可是把凝腥洞xue给他们共享了一半,结果他们满嘴谎言,啧。” “你说,前面很顺利?”西鲁芙闻言,却轻轻蹙了一下眉头,语气微微沉下来:“索迩,详细汇报一下你在水源心脏的见闻。” 索迩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风音的情报很准确,我没费什么功夫就进入了心脏内部。前面一个半月的时间,我一直隐身跟着几个白银使者,熟悉心脏内部的道路,同时寻找零度王爵的下落……他们太谨慎了,我从来都没有听到他们讨论过任何关于零度王爵的话题。我甚至一度怀疑我要找的人到底在不在水源……” “直到有一天,我听一个枢机使者提到了原浆洞xue,就突发奇想跟过去看看。然后我发现那里……” 索迩沉默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之色,他指了指地上的那具黑木疙瘩:“……那里的地上和墙上,密密麻麻的,全都非常整齐地排满了这种棺材。那里就是一座巨大的太平间。” 西鲁芙沉声道:“你带出来的就是其中一具?里面就是水源的‘容器’?” “是的。我可以确定这是我能找到的,最符合‘看守严密’,‘小心保护’,‘没有魂力’这几个要求的人。除此之外,心脏再也没有其他的容器了,只不过……”索迩的眼神闪躲起来。 “只不过,他不一定就是我们想找的零度王爵。”西鲁芙补完了索迩的话。她站起身来,走到那具棺材前面,沉声道:“当年,我们在零度王爵的脚踝上刺了一枚‘零’字的刺青。但这个人……” 她用力推开了棺盖,清冽的新雪气息扑面而来。西鲁芙目光凌厉,细细审视着棺材中闭眼沉睡的年轻男子。良久之后,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她回头道:“这个人并不是。” 索迩闻言挠了挠头,“啊”了一声,道:“那我的任务……”西鲁芙淡淡道:“无妨,你此行收获颇丰。这个人虽然并非零度王爵,但rou体资质也是有‘容器级’强度的。而且……” 她冷笑道:“哪怕光从脸来看,这个人和水源的七度王爵,相似度也有99%哦。我说他们怎么会让珍贵的‘容器’出任小小的七度王爵呢……现在看来,水源那位‘七度王爵’,恐怕不止一个吧。” 索迩沉声道:“要把这件事查清楚吗?” “不,这件事先暂时放一放。”西鲁芙揉了揉眉心,果断道:“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依旧是保证吉尔伽美什那边顺利。如果吉尔伽美什失败了,你找来的这个人,也可以当一阵子应急容器使用。” 她瞥了一眼索迩,随口换了个话题:“对了,很久都没有见到阿克琉克了,他在做什么?” 索迩道:“回禀陛下。阿克琉克在接回吉尔伽美什的时候,与古尔克发生正面冲突,受了重伤,听说他一直在家休养。” 西鲁芙叹息:“唉,古尔克那家伙,下手也太重了。本来这次任务还想派他和你一起去的,正好让你们叙叙旧……你们两个哪,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何必总是这样剑拔弩张。” 索迩微笑道:“有机会的话,我会和他好好聊聊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话,陛下,我先告退啦?” “嗯,你且去吧。” 索迩微笑着低头,躬身,正对着西鲁芙退出了办公室。然而,在办公室的大门合拢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阴沉如铁。 他咬牙切齿地小声道:“阿克琉克……” 他沉着脸,在风津道的架空长廊上快速穿行,沿途的侍女见到他纷纷躬身问好。然而这位年轻的二度王爵却完全不复平时的活泼和善,也不再和她们开玩笑。他一路走到了风音的辖区,砰地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公共休息室里空空荡荡,只在角落里伫立着一架人类的骸骨,白色的骨骼上攀爬着淡淡的黄金细丝。 索迩看都没看那具骨架一眼,凌厉地扫视了一圈各名低位王爵的房间的铭牌。五度、六度、七度……他走上前去,一脚踢开,阿克琉克果然还没回来。 门外悉悉卒卒的声音响起,应该是有人即将过来。索迩眯了眯眼,重新把门合上,把写着阿克琉克字样的铭牌放回了原位。等他转身时,已换上了一副笑容满面的表情,走出风音的公共休息室,与一身戎装的古尔克兄弟打了个照面。 数月不见,古尔克倒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副谁都欠他钱的表情。小古尔克却畏缩了很多,战战兢兢地跟在他哥哥后面,像一只被阉掉的鸡。关于那场婚变传言索迩也是略有耳闻的,他笑眯眯地冲古尔克挥了挥手,古尔克停步,把拳头横握在胸口,同样对他低头致意。 小古尔克则呆了呆,一晃神,连忙也有样学样地对自己敬了个礼。可古尔克并没有理会他。 “古尔克大人,别来无恙哪~”索迩笑嘻嘻地开口,寒暄道:“零度王爵的事辛苦您了。要不是您一路顺藤摸瓜,我还真没想到,亚斯蓝居然背着我们偷偷谋划了这么多事情。” “都是为国效力罢了,你我皆为同僚,不必客气。”古尔克淡淡回答:“二度王爵孤身在水源潜伏数月,此等心性魄力非常人能及。” “哈哈,您太客气了!说起来,我离开风源这么久了,风津道情况如何?”索迩四下看看,压低了声音道:“‘他’……现在什么情况?” 古尔克挑了挑眉,重复道:“他?哪个他?” 索迩佯装不悦道:“您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呀。现在的风津道里,还能有第二个‘他’吗?” 古尔克稍加思索,大约知道了索迩指的是谁。他沉默了一下,道:“那边的事我不太了解。但我听说,他们给他用了大量的‘蒂兰圣雪’。那是火源的生育之花,可以激发母性和爱欲。但,好像在剂量上出现了些问题……” “剂量还能出现问题?”索迩拧起眉头。古尔克直言不讳道:“他对那株植物的反应格外大。我们推测,可能是由于那株植物正是由他的体液培育的。但我们之前并不知道这一点,而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不过,陛下说只要不会对胎儿造成伤害,无伤大雅,就由他去了。” “我知道了……”索迩沉吟道。他抬头看向小古尔克:“要不,你带我去一趟看看?毕竟是我给他做的手术,我应该还是有点发言权的。” 小古尔克怯怯地着看向他的哥哥,古尔克只是淡淡道:“你听不见二度王爵的命令吗?”小古尔克这才一弯腰,领着索迩踏上了另一条偏僻的小道。 古尔克不在后,二人的气氛明显轻松了很多。索迩亲切地把胳膊勾上小古尔克的脖子,笑嘻嘻道:“好啦,你哥走啦,别这么如丧考妣了。看你那样子,还以为你得绝症了呢。” “你才得绝症!”小古尔克翻了个白眼,一肘子顶了回去。看到索迩贱贱的样子,他的心情倒确实好了一些,低声道:“怎么,听说你都去过水源的原浆洞xue了?见到那个浆芝,还有他们的一度王爵没有?” 索迩白他一眼,哼道:“别提了,他们原浆洞xue里别说浆芝了,连个鬼影都没。亏我还紧张了半天,搞得鬼鬼祟祟的,到头来只好到隔壁扛了具棺材回来。” 小古尔克讶异道:”这么容易?“他艳羡地说:“早知道这样,我就主动争取一下这个任务,也能让我哥……”他没有说下去了。 索迩狂翻白眼:”喂喂,倒也没有那么简单吧!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他们的二度和四度王爵,虽说那两个家伙联手也就那样吧,可那个女人感知魂力的水平厉害得让人头疼……“他叹了口气:”还好,他们的白银祭司突然吹响了‘零度哨音’,把他俩召唤走了。不然我几乎已经暴露了,也算是好运啦。“ 提到”白银祭司“,两人都默了一下。对他们这些王爵来说,这依旧是一个不太能详谈的话题。即便风源实质上的最高权柄已被女王握在手里,可对白银祭司的恐惧依旧铭刻在每个王爵的骨血里。 “对了,吉尔伽美什到底怎么样了?”索迩故作轻松地换了个话题,他环视一圈,见周遭没有旁人,对小古尔克露出了个“男人都懂”的笑容:“你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再去找他,嗯,舒服舒服?” 闻言,小古尔克沉默了,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有仇恨,有鄙夷,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良久之后,他说:“没有,我再也没有找过他。” “他现在……太脏了。” 二人边说边行,来到了一个狭小的斗室前。小古尔克刚要进入,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侍卫抱歉地鞠躬:“不好意思,两位大人。不知道二位今天会过来,现在有其它客人正在里面……” “客人?”索迩皱起眉头:“这不是孕育室吗?怎么会有客人在里面?” “我来解释吧。”小古尔克淡淡道:“他现在变成了一个离不开男人的sao货,整天求人上他,否则就闹。” 他一拉挂在门上的门帘,露出了室内的景象:“喏,自己看吧。” 索迩定睛往里看去,果然在床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对方看起来依然是男性的轮廓,唯独胸前凸起鼓鼓的一团,那是他亲手为他打造的器官。它们像一对摇摇欲坠的白梨,甚至已经成为了那个人独一无二的标志。 而当吉尔伽美什坐起身的时候,他的样子更清晰了: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颤巍巍地在身前挺着,皮肤薄得透光。他的裤子甚至都提不到腰上,被肚子挤得搭在胯上,露出腹股沟的阴影。而每当他挪动身体的时候,那只大肚子便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像一只颠簸的球。 索迩的心情不禁愉悦起来,嘴里呲起了一个帅气的小牙花,想远远地和吉尔伽美什打个招呼。可他的声音却被一声脆响打断了,一只长毛的大手从男人的身后伸出,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露出又大又圆的臀部。接着,那双大手掰开了男人的臀瓣,对着那后xue唾了一口吐沫,不停地在男人的后xue上重重掴着,捏着那两瓣rou肆意揉捏。 金发男人呜咽了一声,顺着身后人的力道跪在了床上,却不忘伸出手托着自己鼓起的肚子。他低下头,一遍遍抚摸自己的腹球,脸上浮现出一片温柔慈爱的神色,轻轻哼着小曲儿。身后那人却已经把他的裤子全都扒了下来,团成一团塞进男人的嘴里,然后扶着自己的jiba,慢慢插进了那不停收缩的蜜xue。 “唔嗯……”男人的喉咙中顿时发出了一声甜腻的呻吟,他叼着自己的内裤,脸上是一片痴迷的表情。他保持着跪姿,捧着自己的肚子,轻轻摇着肥圆的屁股,像是一条快乐的母狗。 身后那人仿佛得到了鼓舞,动作逐渐大胆起来。他拽着吉尔伽美什长长的金发,把他的脑袋往后拉,胯部小幅度地颤动着,顶着男人的屁股cao得又快又响。仿佛嫌这样不过瘾似的,他用手环住吉尔伽美什的腰身,捧住对方西瓜似的腹球,低头在男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金发男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迷离的神情,被哄得渐渐撒开了手。可接下来,那人却是色咪咪地把住了男人怀孕的小腹,对着它的位置狠狠一顶! “呜!呜……”在那恶俗路人怀里,吉尔伽美什呜咽一声,疯狂扭动起来。那人开始颠簸,金发男人的乳球和腹球便也跟着一颠一颠,那对大手把他的奶子拨来拨去,像在玩一对拨浪鼓。终于,金发男人被干得白眼外翻,再也含不住嘴里的内裤,一缕口涎顺着嘴角淌了下来,他的哀嚎也变得清晰可闻:“不……宝宝……要cao到宝宝了……” 那路人嘿嘿笑着把手探入他的下体,不知在哪狠狠捏了一把:“我cao的是你的屁眼儿,你的崽子在这儿呢。” 吉尔伽美什小声哭着说:“那你能不能不要按它了啊……呜!它……它会从里面顶我的sao心啊啊……”他扬起脖子,再也忍不住似的,发出一声极其高亢的yin叫,哭喊道:“呜,宝宝在里面cao我了……宝宝乖,不要再caomama了,mama有别的叔叔cao了……” “真sao!”那人猛地抽了口凉气,左右开弓,啪啪地抽打着男人的屁股。男人的臀瓣很快被打得又红又肿,正当他打算提起对方的腿,好好从正面欣赏一下这怀着孕的sao男人的媚态时,猛然瞥见了负手站在门口的索迩和小古尔克。 他吓得一骨碌便从金发男人身上滚了下来,胯下那棒槌直接软得缩成了一团,也顾不上穿衣,直接赤条条地趴在地上,整个人抖成了糠筛:“参见二度王爵和三度使徒大人!” 索迩没有理会那个瑟瑟发抖的路人,只是皱眉淡淡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是窑子吗?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撒野了?” 那名负责看守的侍卫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殷勤地解释道:“回二度王爵大人。本来他一直是由风津猎人们轮流抚慰的。可前些日子风津道接待了一批来自贫困区县的地主和乡绅,不知是哪位大人搞错了,用餐结束后把他们带来这里招待了。可能是那些人没怎么见过世面,所以就玩的放纵了一点……” “可没想到从此之后,他就非得要不同的男人cao他才行了。而且越是卑微低贱的人,他就越兴奋……我们没有办法,只好随便找了几个乞丐什么的,完事后再杀掉……” 小古尔克厌恶地掩了掩鼻子:“算了,我有点倒胃口了。”他看向索迩:“还继续看么?还是……”他的话顿住了,在他的目光里,索迩陷入了沉默。在小古尔克的印象中,这位年轻的雷神,一向以玩世不恭、没心没肺著称的天才,从未露出过这种面无表情的样子。 索迩没有搭理小古尔克,而是快步走到遍体鳞伤的吉尔伽美什面前,捏住男人的下巴,淡淡问:“你还认得我么?” 男人兀自躺在床上,那对美丽而失神的宝蓝色眸子短暂地聚焦了一瞬,他把目光投到索迩脸上,仿佛在仔细辨认什么。过了很久之后,他双眸微弯:“认得。” 他自顾自地断断续续道:“你是、风源的、二度王爵、索迩。天赋极乐净土,魂器雷神的恩赐,魂兽……” 索迩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手指的力度轻了些许。然而没等他再度开口,眼前的金发男人便甜腻柔媚地开口:“……怎么会不认得您呢?您是我的主人啊。” 索迩的身体僵硬起来。 男人轻轻握住那只戴着麂皮手套的腕部,拉着它一点点移到自己的胸口上,让那毛茸茸的指尖触碰着自己红肿的rutou。他羞涩地开口:“主人喝奶吗?我是主人的小母牛……” 那只手被拉着,缓缓下移,碰到了他被不同东西进入过太多次的后xue。那口菊xue已经红肿糜烂,合不拢地向外翻着,露出内部艳红色的rou。男人脸上露出一个痴愚的笑容:“也是……主人的、小母狗……请主人cao我……” 在索迩无声的注视下,那包裹着胎儿的巨大腹球正随着男人的呼吸一缩一鼓,仿佛在应和。 “他早就疯了,别管了。”见索迩始终低头沉默,小古尔克忍不住走上前淡淡提醒道。他伸出手,想把索迩从吉尔伽美什身边拉开,却见这位二度王爵倏地回过头,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靥。 “是嘛。”索迩的笑容俏皮明朗,看起来与平常没有任何区别:“可是,你不觉得乖一点更好吗?” 闻言,小古尔克的脊背骤然爬起一阵恶寒,看索迩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怪异。这位和他年纪相仿的二度王爵确实像传闻里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回头就告诉哥哥吧,还是减少和索迩的走动为好……想到这里,小古尔克陪了个笑脸,慌忙告辞离开。 索迩再度回头看向床上,金发男人依旧捧着自己的孕肚,大张着双腿,等着下一个男人插进来。他的rutou已经烂了,软塌塌地挂在大奶上,像是被太多人吮咬导致的;而他的大腿根部和内侧则密密麻麻地布着指印和齿痕。此刻,他一边揉着自己肿大的肚脐,一边发出迷茫的呢喃:“好难受,xiaoxue好想被捅……小saoxue一会儿没有roubang吃就不行了呜呜……” 索迩一时无言以对。他转身,有点意兴阑珊地走出了这yin靡的房间,指尖轻捻,那光着身子跪在地上的男人便化成了血沫。 当,当,当。暮色渐起,霞霭流红,圣山之巅的钟塔传来悠扬的钟声,如同涟漪般在峡谷中一圈圈弥散。苍岚如披,落日仿佛一滴血色的眼泪,颤悠悠地坠在火烧云上,久久不肯掉落。 风津道内暗流涌动,山雨欲来。所有人脸上都带着谨慎的表情,仿佛有什么大事正在悄然发生。 魂术制作的浮灯一盏盏亮起,把通往风津道的官道映照得通明。大路空空荡荡,只有一道黑色兜帽的瘦长身影,像是一个急着赶路的旅人,披星戴月行色匆匆。 一阵风吹过,撩开他的兜帽,露出了他长长的白色头发。他凝望着风津道内连绵起伏的群山,美艳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凝重的神色。 他是奉命前来追回那具“容器”的。距离风津道越近,漆拉的心情便越发紧张,他在心里不停默念白银祭司交代的任务细节,确认自己是否有所遗漏。 ——“不可暴露行踪”,“任何情况下,都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除非遇到生命危险,否则不得使用棋子”…… 他加快了步伐,心想,这一路上应该并未有人认出自己。 然而漆拉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后几分钟,路边的虚空中便缓缓浮现出一道身影。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浑身上下沾满了淤泥和污血。等他收起隐身用的风盾后,一股刺鼻的腥味便顺着他破烂的披风缓缓逸散,臭不可闻。 可他完全不介意自己脏臭的样子,只是默默凝视着漆拉离去的方向,一双死气沉沉的眸子此刻精光四射。 那是阿克琉克。他秘访水源已半年有余,时至今日,他终于重新站在了风津道的土地上。 随着某个时间节点的临近,各方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了。阿克琉克转过头,遥望着那座沐浴在月光下的高耸孤山,淡淡地想,很快就要开始了吧。 而漆拉和阿克琉克都不知道的是,风津道深处,某个狭小漆黑的仓库,静静躺着一具黑色的棺材。里面存放着的正是索迩从水源偷窃的东西,相比起对隔壁的层层把守,人们对这个房间的看管并不严厉。 就算外表无比接近人类,它终究也只是一具“容器”而已,宛如一张白纸,没有魂路,没有名字,也没有灵魂。 此刻,那棺材的盖子轻轻一动,一只苍白清瘦的手用力扒住棺体的边缘,从里面坐了起来。 它看起来像一个年轻的男人,二十多岁,裸足,一身亚麻缝制的白衣。它低垂着眼,面无表情,长长的银色辫子垂在棺材底部,仿佛在思索什么。 而等他抬起眸子的时候,那对曾被风后仔细检视过的,仿佛井水般的幽蓝色双眼,已经变成了比夜色还要深邃的黑。 他同样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过他的任务更高级,也更隐秘一些。任务内容是一句谜语,由白银祭司直接发布;不止是他,很多个国家的一度王爵也获取了这个谜面,而最先破解谜题的人,将得到“最珍贵的东西”。 谜面是一个简单的等式:4+4+4≈4+10。 此外还有两条小小的注解:婴儿开始哭泣的时候,10=10;但倘若婴儿不再啼鸣,10=0。 年轻人轻轻歪了歪脑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他知道谜底就在风津道,就在这里。不过,任务暂时还没有开始,所以,现在只需要待机就好了。 然后,他抱起膝盖,仰头看向小小的高窗,专心地等待起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重新变成了一具静止的尸体,就连眼珠都没有半分颤动。 ——云彩淡淡的阴影投在他苍白清俊的脸上,蹔始明灭。那对纯黑色的眼眸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安静地映着如水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