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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什么时候?谢镜辞脑子发懵,听得身边的顾明昭恍然一拍脑袋:“对哦!马上就是观景的时机了!”他说着一怔,终于意识到不对:“韩姑娘?她怎会知道观景的确切时候?”这里分明是他和几个小孩的秘密基地。“顾公子,”裴渡并不理会他的迟疑,语气仍是温和得体,“再不去,时间就过了。”顾明昭听不出这句话里的猫腻,谢镜辞却是心下一抖。来了来了,这剧本她曾经看过,这句话分明就是火山爆发的前兆,特意摒退闲杂人等,只为褪下伪装,露出疯批内核。裴渡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她买人偶的时候?那两个男孩离开的时候?还是她和顾明昭说话的时候?小傻子顾明昭乐呵呵地走了。谢镜辞轻咳一声,欲盖弥彰。“他同你说了什么?”裴渡神色淡淡,步步靠近:“我不是警告过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么?”谢镜辞没动,抬眼看着他。遵循常理,在这种时候,她理应像所有传统女主角一样感到头晕恶心害怕难受,但只要见到裴渡的脸,和他耳朵上的一抹红――对不起,她真的只想笑。讲出这种话,裴渡心里肯定比她更加羞耻,就像一只兔子披了狼的外皮,看上去张牙舞爪凶巴巴,其实还是很好欺负。更何况这些台词的古早味儿,实在太浓了。谢镜辞好整以暇,忍了唇边的笑:“我是什么身份啊――少爷?”少年瞳仁微缩,气息骤乱。……她真过分。谢小姐定然看出他的窘迫,特意顺着台词继续往下演,摆明了是在欺负他。可偏偏系统的强制引导难以抗拒,裴渡顶着满脸通红,从口中缓缓吐出的,却是无比羞耻、强势霸道的话:“你不过是我用来取乐的玩具,明白吗?”对不起,谢小姐。他真的好坏,竟对她讲出这等折辱人的话,像个龇牙咧嘴的傻瓜。裴渡已经足够困窘,长睫一动,瞥见她眼底的弧度――谢小姐绝对笑了。他只觉得眼眶发热,想找个地洞缩成一团。逗裴渡玩,实乃世上一大乐事。谢镜辞心里已快要笑塌,语气却是无辜:“少爷为何生气?”[喂喂,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霸道大少爷,怎能这样委屈巴巴,反被丫鬟压了一头?]系统恨铁不成钢:[凶一点啊!用你的气势镇住她!狠狠教训这只小野猫!]裴渡咬牙:“仅仅因为谢小姐同顾公子说话而责怪她,本身就毫无道理。是我理亏。”[这不能怪我。]系统哟呵一声,发出意味深长的怪笑:[只有触发相应场景,我才会给出对应的台词――分明是你不愿见到谢镜辞同旁人亲近,她给顾明昭买下玩偶的时候,你敢说自己不在意?]裴渡眸色一暗。他当然在意。韩姑娘委托他来寻谢小姐与顾公子,隔着层层树海,裴渡一眼便见到她向顾明昭伸了手,询问哪个更好。待他再往前一些,便见到后者欢欢喜喜接下人偶,抱在手中的模样。他知道那人偶意义非凡,心中止不住发涩,只能佯装毫不在意地安慰自己,谢小姐不过是顺手买下。……人偶一年只能买下一个,他从没奢望过,谢小姐会买来送给他。但看见被旁人拿走,还是难免觉得难过。然后就听见了系统的叮咚响。谢小姐朝他靠近一些,柳叶眼亮盈盈,仿佛能径直望到心里:“少爷是不喜欢我和别人说话?”不是。裴渡目光闪躲,台词不受控制往外冒:“……今后不许送别人东西。”谢镜辞一怔。“不能再送别人东西吗?”她似是终于明白了什么,抿唇扬起嘴角,右手变戏法般一晃:“那真是可惜,我买了这个人偶,本想送给某个人,倘若少爷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在谢小姐手里,赫然握着个蓝色的小人。不是多么道骨仙风的模样,高高瘦瘦,穿着长袍,看上去呆呆的,拿了把剑。可顾明昭手里,分明还拿着个娃娃。……啊。他怔怔看向那个人偶,在腹部的位置见到一行小字,看不清具体内容,只能瞥见开头三个字符:给裴渡。[可恶,失策了。]系统轻啧:[情敌竟是你自己。小公子好自为之,我撤了。]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少年剑修,此刻倏地沉默下来。裴渡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周身都在被火烧,笨拙地挠挠后脑勺。“觉得有两个都挺适合你,就问了问顾明昭的意见。至于顾明昭,他也买了一个,给另外的人,现在应该送出去了吧。”谢镜辞用人偶戳戳他胸口:“想要吗?”裴渡小心翼翼把它接下,终于看清那行小字。[给裴渡:祝来年一帆风顺,无病无忧,心想事成。]嘴角情不自禁上扬,又因为害羞,被强行压平。这是……谢小姐送给他的礼物。心里的小人开心到滚来滚去,所过之处百花盛开,最终旋转着飞上半空,翱翔片刻,炸成一束扑通扑通的烟花。裴渡摸摸鼻尖,试图挡住唇边的笑。谢镜辞笑意不止:“喜欢吗?”他点头。“可不能厚此薄彼,因为它而忘记我啊。”她踮了脚尖,凑到他耳边:“我也是你取乐的玩具嘛,少爷。”这是他不久前亲口说出的话。裴渡像只炸毛的猫,绯红蔓延到耳朵尖:“谢、谢小姐!”谢镜辞还是笑:“不用谢。”*谢镜辞与裴渡来到山崖边,正是景观最为绚丽的时候。此地偏僻,少有人烟,复苏的灵力自四面八方而来,向东海聚拢。灵力散发的微光好似星点,连缀成条条细线,有如星河倒灌,顺着风的方向缓缓前行,汇入海潮之中。天与山与水,仿佛成了彼此倒映的错综镜面,分不清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唯有白芒如故,充斥天地之间。“不赖吧?”顾明昭很是满意:“这座山视野开阔,最适合观赏此番景象。”他说着咧嘴笑笑:“等蛊师的事儿结束了,我再带你们去别的地方逛逛。东海特别有趣,我是老熟客了――韩姑娘,你也来吗?”她之前准确道出了景观来临的时间,顾明昭对此颇有疑惑,然而出言询问,对方只说是在凌水村时偶有听闻。少女本是沉默不语,闻言轻抬了眼,又迅速低头。她动作很快,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小瓷瓶,伸出手,竟是要递给顾明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