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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色风衣的青年敲敲杯子,手边放着本淡绿封面的。晚一些走进酒吧的另一个青年脸色苍白,就像短短数日内大病了一场似的,眼镜片也遮不住越发浓重的黑眼圈。他扫过室内,没看到包括酒保在内的第四个人,这才略微放松了些坐下:“麦芽威士忌,谢谢。”酒杯很快出现在它面前,坂口安吾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嗯,差不多一口下去三分之二,这可不是烈性酒的喝法。和他隔了一个位置的太宰治单手放在桌面上敲着玩,顺便侧脸嘲笑:“大辅佐官,您的体面呢?”回应他的是坂口安吾突然伸过来的手。冰冷的手指在接触到未被绷带包裹的手背数秒后迅速撤离,坂口安吾缩回社交距离之外一脸绝望:“不是异能力……”他的状态不太对,打从数年前他们相识起开始算,太宰治就没有见过坂口安吾方寸尽失的模样。这位文质彬彬无论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朋友,在这一天就像经历了世界末日那样慌乱绝望。“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加班加得太多出现幻觉了吧!”冰块撞击在玻璃上发出清脆响声,坂口安吾沉默不语。“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今天的酒真不错。”太宰治从凳子上站起来,酒保对他的赞美表示感谢,微微点头恭送客人。内务省最年轻的官员抬起头,并没有看快要走出吧台的朋友:“我杀了她。”太宰治停下脚步,拿著书的手指瞬间扣紧。“什么!你说什么?”“……我说,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妻子。”沙色风衣飘回之前的位置上:“有点意思,你说说看啊?”“唔……听上去,有点像是什么变态偷窥狂啊!”最近每次去内务省背后总有股无法忽视的目光忽隐忽现,当我转过身去探查却又一无所获,等转回来没多久就会再次如芒在背。总感觉有点毛毛的,于是我找了晶子商量该怎么办,由此得到上述结论。“我有用过小镜子、反光玻璃、光滑金属面等等方法追查,都没有抓到那家伙。也没有证据之类的,单凭‘感觉’二字说明不了什么……你不觉得有点可怕吗!”抱紧我的猫,思维已经狂奔向灵异世界。不是我思路太广,而是在异能特务科正常人谁会偷摸猥琐着偷看一个临时工?晶子单手撑着额头想了想:“说实话作为一个医生我想不出有什么可怕,想法子把偷窥狂抓出来当面质问他想做什么不就是了?录音笔材料室多得是,再多带个防狼辣椒水小电击1木仓,拿出你之前甩酒瓶子的劲头嘛。”酒瓶ko眼镜子这个梗算是过不去了。想来想去没有更好的办法,最终我决定采纳晶子的意见。“那就今天好了,我这就去准备。”因为是侦探社,很多时候调查取证都会遭遇抵制,这种情况下全靠调查员们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说服当事人配合调查。如果对方无论如何也不能配合,我们也会在法律框架内选择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这些说明是为了解释为什么材料室里有n种监听监控设备,非正常录音拍摄器材,以及很有踩线嫌疑的武器。考虑到自身的低武力值,为了不要闹出乌龙我没有选择小型电击设备,只申请了录音笔和辣椒水带在身上,拿起需要提交的文件前往内务省。最近眼镜子躲我躲得厉害,真难得他一个纯文职不老实待在办公室里四处乱走,原本哪哪儿都是这家伙烦的不得了,现在根本连个照面都不打,挨了一酒瓶底就怕成这样?想必很快种田长官就会对这种情况进行调整,届时我就可以回侦探社再也不用两头跑。进入异能业务科,还是老规矩将这段时间侦探社经手的异能力者案卷资料扔在眼镜子办公桌上,我走到自己座位前打开电脑端起水杯开始摸鱼。半个小时后水杯见底,我拿着它走向公共茶水间——这个时间段茶水间会议早已散会,狭小空间单向出口,地形非常合适抓捕偷窥狂。一路上右手端杯子左手伸进衣袋打开录音笔握紧辣椒水,我走进茶水间垫脚佯做观察温度感应灯是否正常工作。那股让人非常不舒服的视线还没有出现,我放下杯子对准出水口,慢慢拧开水龙头……细小的出水声不足以唤醒声控灯,灯光暗淡下来的一分钟后,粘稠晦涩的目光出现了。就像是被翻出来的墓土一样,这道目光让我从头到脚都感觉糟糕。精神集中在背后的我没注意热水越注越高,指尖疼痛的瞬间本能松开,超市赠送的玻璃杯倾覆翻倒砸在地面,光线一下子从最暗飚到最亮,我也没看清身后多了个谁,胡乱掏出辣椒水四处喷洒。“哇——!”“啊——!”我:“……”眼镜子:“……”听到惨叫推门而入的正义之士:“……”“坂口先生……您这是?”正义之士看着上司被喷花的眼镜片无语凝噎——咱们能体面矜持点不?前妻前妻,那个“前”字您没看见吗!眼镜子摘下眼镜扔进冷水槽打湿手帕蒙在口鼻处缓解刺激。还好有眼镜作为阻隔,不然今天他又要出名一次。“手,烫到了没有?”闷闷的声音藏在手帕中。我默默握紧辣椒水塞回口袋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做:“不要你管。”按照他之前的表现,这会儿本该要么沉默要么苦笑着让路。然而这个摘了眼镜的眼镜子跟吃错药似的彻底放弃语言沟通,二话没有硬把我的左手抓出来摁在冷水管下面:“我送你回侦探社,让与谢野医生看一下。”不至于吧,烫一下而已,真不至于。正义之士左看看又看看,突然觉得自己出现的不是地方也不是时机:“那个……坂口先生,我先出去了?”眼镜子“嗯”了一声,正义之士如蒙大赦转身就跑。噫——!坂口先生气场好可怕!这人也真是的,跑就跑,反手把茶水间的门也给带上了。不大的空间里只有流水声,还有我和眼镜子面面相觑无比尴尬。——一点空气也不会读的家伙!——留他下来加一个月班!过了十分钟,眼镜子把我的手从水龙头下面拿出来凑近看看,又重新塞回去。我动动手指觉得不怎么疼了就不想再被他抓着,扭来扭去想要挣脱。“不要动!再冲一会儿,不然等下起泡。”战斗力约有零点五只鹅水准的坂口先生别人收拾不了,收拾他战斗力只有零点二五鹅的前妻不是问题。空间太小我不好放大动作幅度,别别扭扭向回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