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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探出橘色猫猫头骂骂咧咧。第102章“坐在这里不要动,阿敦在隔壁病房。”侦探社的治疗室划分为三部分,手术室,有两张并排病床的病房,以及充作医生办公室的药房。这三部分占用了一整个套间,门外走廊直通社员办公室。药房面积不大,除了药品柜就只有一张椅子,平日晶子没事就会坐在这里看时尚杂志。作为伤员,坂口安吾被我安排在椅子上坐好。就着白炽灯看过他脸上和手上的伤口,我打开柜门踮起脚尖去摸摆在高处的急救箱。在社医与谢野晶子异能力的威慑下老社员们早就学会如何避免受伤,急救箱里的药水也好绷带也好,除了太宰治一般没人使用。万一有谁遭遇意外受伤颇重也不需要使用这些,直接躺手术室上柴刀……所以这只急救箱的位置对我而言非常不友好。就……够不到。低头满地寻找能够垫脚的东西,一片阴影凑过来后急救箱被放在旁边的木桌上:“放得太高了。”“……”沉默着打开盖子,在双氧水和碘伏之间犹豫数秒,我没有将对太宰治的意见迁怒到坂口安吾身上:“坐好,闭嘴。”碘伏吧,虽然颜色稍重,但是不那么疼。眼镜子立刻安静如鸡。抱着电脑的左手还好,右手以及脸颊脖子上一道道伤口鲜血淋漓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是我动手揍了他。棉签蘸取药水反复擦拭清洗血痕,仔细一看才发现还好我有定期给苏格拉底剪指甲的习惯,不然眼镜子恐怕得吃一发【请君勿死】。“你说你,没事儿招惹我的猫干嘛?你又没养他,你又没照顾过他,想起来就伸手,挠你都算轻。”半点不心疼的三两下把安吾裹成太宰同款,重新使唤他将急救箱放回原来的位置。打不过猫的事实让眼镜子沉默许久,收好急救箱他让开路:“回去再睡一会儿,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不了,再睡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把办公室拆掉。话说你也该回内务省了吧?或者我把地方腾出来,你留在治疗室休息。”走到门口我侧身看向他:“安吾,我说过,不再是夫妻也仍旧把你当做亲友。很多事情,让我知道比瞒着我更能推动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你的呼吸、动作、神态、以及思考的逻辑,在我面前一览无余毫无遮拦。你认为能够好好隐藏的秘密,真的能藏起来么?能藏多久?”把他留在治疗室里沉思,我回到办公室趴在猫窝前低声下气哄苏格拉底。某人都已经是前夫了,哪里有我现在的爱宠重要!“苏格拉底?冻干不吃吗?罐罐呢?猫条呢?奶酪?还是想一起玩游戏?”猫窝门口很快冒出个橘色猫头:“喵——”猫咪透亮的蓝眼睛盯着我叫了一声,就像无可奈何不得不出声应付铲屎官似的。“抱抱吧?”冲他张开手,苏格拉底凹了一个弯恰好绕过我的手臂走出来蹲坐在旁边:“咪。”越长毛越长的大儿子越来越稳“重”,尤其当他突然端庄起来时,连带看着我的眼神也多了抹纵容——算了吧,谁叫这是朕自己选的两脚兽呢。大概就是这种感觉。越不让摸越想摸,越不让抱越想抱,人类就是这么贱兮兮的物种。趁苏格拉底低头挪动爪子的功夫我突然发动将他推倒在地,埋头在猫肚皮上一顿猛吸。橘猫发出凄厉哀嚎奋力扭动着想要挣脱铲屎官魔掌,像是良家少女惨遭混混毒手那样可怜。“嗷!喵嗷嗷嗷嗷嗷嗷啊!”吹雪姐咱们矜持点行不行,你不要过来啊!“嘿嘿嘿,小猫咪,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猫爪推在脸上,虽然用力却没有爪子弹出来,不疼不痒的,谁会当真放过柔弱无力任人蹂1躏的小猫猫呢?这份响动显然吓到某人,伴随着脚步与推门声,眼镜子一脸担忧:“吹雪,猫……”猫不是故意的不要打……等他看清我在做什么立即自动消音:“啊,那个,要我帮你抓着它么?”算了,想也知道她不会为了我打她的猫,是我想太多。苏格拉底出离愤怒,从我手里挣脱出来,隔着一米远冲安吾挥动爪子:“喵嗷嗷!”挠死你,眼镜仔!手里没有毛茸茸可吸的我站起来走回工位:“把剩下报告写完我就准备下班,您请自便。”愿意在这儿待着就待着,我就不信异能特务科能放他独自在外这么久。天亮之后眼镜子抱着他的工作电脑告辞离去,没过多长时间阿敦从治疗室走出来:“我已经没事了,吹雪姐你快点回宿舍休息。”“等我一下。”我下楼去给他买了饭团和味噌汤,盯着白发少年吃过早饭才提着自己那份收拾桌面准备下班。不放心的国木田先生也打破惯例提前更多推开办公室大门,看到整理一新的文件架点点头:“辛苦你了矢田,早点休息。”“哦,没事。那个,我昨晚在架子底下发现了一只纸箱,里面全是从前的废弃报告以及一些失败了的委托,包括部分投诉记录……”我给他个“你保重”的眼神,抬手冲阿敦挥挥:“我下班了,再见。”电梯门彻底关闭前一秒听到身后办公室中传来爆破般的“太宰你这个混蛋!”,我将变得昏昏欲睡的苏格拉底向上抱了抱。哼,通风报信是吧,借着我迫害眼镜子是吧,那就不要怪我照原样还你一记借刀杀人。本来以为白天不会再困,不料回到宿舍吃过早饭洗漱过后躺在夏季阳光下没一会儿就再次陷入梦乡。不再如同往日那样坠入漆黑无光中知觉全无,也许是阳光有些猛烈,等我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泪流满面。梦境中一切都在睁眼瞬间遗忘殆尽,唯一依稀记得的好像是青叶老家那颗樱树正在盛开。“唔……”粉红色的猫鼻子凑到眼前贴着眼睛嗅来嗅去,胡子擦在脸上痒痒的。我翻了个身把重新变得黏人的撒娇猫抱进怀里:“宝贝……让我再睡一会儿。”然而肚子饿了的猫猫只想吃饭。眼看奶声奶气的呼唤没有用,他将扒拉过猫砂的jiojio踩在我脸上不轻不重的摁:“喵~咪~”“好好好,吃吃吃,吃鱼!”什么伤感,什么孤独,下一秒统统被“猫要吃鱼”这件事覆盖。我摇摇晃晃爬起来打开冰箱取出鱼rou煮熟,又加了些鸡rou撕碎,再添个蛋黄,凉得差不多了把猫食碗往固定投食地点一放,苏格拉底用大脸挤开我的手,整个猫猫头都埋进碗里。随便煮个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