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抛弃我(成年)
不要再抛弃我(成年)
“我就说吧!许总很明显是有很多女生追的那种,不可能像他表现的那样清心寡欲!” “听说留学生圈子很乱,果然是啊!” 有道声音特别兴奋:“哎,那许总现女友知道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 方雪心里像塞了大团棉花,不敢再听下去,转身回了房间。 趴在床上,她就不自主地开始掉眼泪,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那句可怕的话:“许总在国外结过婚,孩子都有了。” 她仔细地回想重逢后的相处,不论怎么想,始终觉得许润更是全身心在她身上的。 要是真的有个孩子,哥哥不会不对孩子负责任,她跟他朝夕相处,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她们传的一定都是谣言。 可不知为什么,方雪还是哭得停不下来。 那前女友呢。肯定是存在的。 她从小的安全感都是哥哥给的。现在跟哥哥成了情侣,哥哥既是是她的保护神和后盾,也是爱人和人生导师,占据了她世界的全部。 要是,哥哥不要她了,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真心爱她了。 她真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了。 方雪脑子乱糟糟的,在悲伤中想了很多很多。 门声突然响起,是室友回来了。 她不敢让室友看到自己哭红了的眼,拿起手机出门散步了。 可她心里憋闷,悲伤情绪笼罩不去,边走路还边掉着泪。 许润更的视频电话准时响起,方雪原本不想接,他打了一遍没通紧接着打来第二遍,还发了条消息:“在做什么,怎么不接电话?” 字里行间透着些许焦急。一如少年时只要她没及时回他消息,他就会担心着急。 视频电话第三遍响起时,方雪接了。 她还是那么没出息,一听到话筒里熟悉的低沉声音时,她情绪就一下子失控了,“呜”地声哭出来。 许润更眼神一下子变了,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连问:“团团,怎么了?” 方雪哭得说不出话来,许润更急得额头上滚出汗珠,问:“谁欺负你了?” 方雪使劲摇头,眼泪飞溅。 “身体不舒服?” “不是……” “你怎么在外面?这么晚了,先回酒店!” 许润更担心她哭着回去让坏人盯上,便跟她通着视频一直到她回到酒店房间。 他被她哭得心神不宁,哪还能在家待得住,立刻驱车两个多小时来到了培训城市,从酒店接走了方雪。 见到许润更的那一刻,方雪心里百感交集。 换做是以前,她这样哭,哥哥也会毫不犹豫地跨越千里来找她,但她只当作是寻常,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呵护。 现在他还是对她这样牵肠挂肚,她心里却全是感动。 那些猜测究竟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哥哥对她真的始终没变。 见了面,看到方雪哭肿的脸,许润更满眼心疼,迫不及待地将方雪搂在怀里,为她擦泪。 方雪眼窝子本来就浅,不一会就把他前襟湿了一大块。 许润更带她来到他新订的酒店,拿着温毛巾为她擦净脸,她的情绪也很明显的平静了许多。 只是个单纯的情绪问题。 许润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眼风里带了点笑意,有心情跟她玩了,“说吧,到底怎么了?” 方雪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她因为谣言情绪化,让哥哥深更半夜大老远地开车跑来,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 这么晚开车也不安全,万一哥哥出点事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方雪揪着许润更的胸前的衣服埋怨他:“以后不许这么晚开这么长时间车出来,太危险了!” 还倒打一耙,好像刚才把人哭得心焦的人不是她。 许润更好笑地说:“有人哭成那样,还怎么问都不说,我能睡得着?” 方雪红了脸,小声说:“你要是在路上出点意外,我……” 还没说完,想到那个场景,就哽咽了。 许润更却盯着她问:“你要怎么样?” 方雪埋进他怀里,哭着说:“我也不活了!” 许润更欣慰地笑。 她如此黏他,将他看作全部,他心中既得意,又感到无限的满足。 他也终于明白她今晚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是想让他出现,在他面前治愈不好的心情。 他掰住她下巴,低首吻下去。 方雪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张唇。 好几天没有过肢体接触,两人一点即燃。 衣服很快散落一地。 …… 女孩雪白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眼神迷离地偎在男人胸前。 男人低首凑在她颈间,着迷地嗅她的味道。 她不在家这几天,房子一下子变得冰冷空荡。 一如以前她去了夏令营之后的宿舍。 他需要靠床单枕巾上她留下的味道来驱赶内心的荒芜。 想起她刚才少有的迎.合,男人全身每个细胞都畅爽,盯着她低笑出声:“是想要了,才让我来的吧?” 方雪身子一僵,脸“噌”地蹿红,细声说:“我可没说让你来……” “你哭成那样,我能不来?” “……” 方雪没话说了,心虚地低着头,埋进许润更怀中,把白皙纤长的后颈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许润更就势往那里咬了一口,拍她后面一巴掌,催促她:“现在舒服了,可以说了?为什么哭。” 说得她好像就馋一场床.事一样。 方雪辩解:“我才不是。” 许润更凑在她耳边,笑着道:“你以为你为什么不想哭了?刚才那样叫,把情绪都发泄出来了。” 哥哥一旦不正经起来,说的话简直没法听。 方雪快要羞死了。 但是,哥哥说的也的确有道理。 碰到哥哥熟悉坚实的怀抱时,她心里就安稳了许多。 热烈的亲吻、紧密的拥抱、持续有力的征伐,抚平了她内心的空洞和不安,她的情绪的确平静下来了。 方雪抱着许润更结实的腰,仰首问他:“哥,你什么时候回去?” 许润更抚着她的发丝,“没剩两天了,我待在这里到培训结束,跟你一起回去。” 方雪先是开心地笑,忽然又担忧了,“你不在公司行吗?” “电脑办公没什么影响。” 许润更笑问她:“开心吗?” “嗯。” “我还在等你答案。” 许润更还没忘记,仍在追问,似是一定要弄清楚她为什么哭,一定要弄清楚她内心的想法。 方雪已经不想说了,此刻再去想打电话之前的自己,自己都觉得很愚蠢。 “真没什么。能不能不说了。” 方雪看起来有些窘迫,恨不得把刚才那个傻乎乎哭成狗的自己从两人的记忆里抹掉。 许润更倒是答应了,只是看她的眼神有点幽深,“行。不想我追问,你总得表现点诚意吧?” 方雪的耳垂霎时间通红,深吸口气,手自他胸膛滑下,俯身。 许润更僵住,发出听似痛苦的低沉声音。 …… 手机响起,是方雪的室友打过来的。 对方有点奇怪:“喂,方雪,你怎么还不回来?” 方雪正赤溜溜的挨在许润更怀里,被他像撸猫一样抚摸着,她看了眼许润更,红着脸说:“我……我男朋友来了,我不回去了,你关门早点睡吧。” “哦,怪不得今晚一直没见到你,”室友又不无可惜地说:“今晚她们分享了个大瓜,你都没来……” 方雪生怕她说出来许润更的谣言,那她显得她更愚蠢了,她紧张地打断室友:“等明天再说吧,那先挂了!” 许润更饶有兴趣地问:“这个季节还吃西瓜?你别跟她们吃,不是当季水果。比麻辣烫还不健康。” 方雪咬着唇,本来想装作若无其事让这事过去,可她那忍俊不禁的表情怎么逃得过近在咫尺的许润更,他拍了她后面一下:“什么意思?” 方雪干脆不装了,埋进枕头里“吭哧吭哧”笑,许润更一时间莫名其妙,不过他明白大概是他又没搞懂当下流行的梗造成的。 他干脆俯身咬了一口方雪Q弹的后面,惹得她娇呼出口。 “说,到底笑什么?” 许润更又捏了一把,那意思很明显:要是你还不说,我还咬。 方雪这才笑到不行地给他解释:“‘大瓜’是指重磅的‘八卦新闻’。” 哦?许润更挑眉。就是吃瓜群众的那个“瓜”。 他反应很快,慢悠悠问:“那,刚才她们是在议论谁的‘重磅’流言?” 方雪的笑一僵,搪塞道:“我也不知道,我都没听到。” “平时议论谁最多?” “呃,我也不知道。” 许润更早就瞧出她那心虚的样子,又作势要咬她,方雪急中生智,说:“隋总!” “她们议论隋总最多。” 警报解除。 许润更竟然很相信,“想想就是他。” 提起隋想,想到他曾经勾引方雪,许润更还是没好气,再踩上一脚:“他上学时就朝三暮四,同学经常议论。” 方雪纳闷地问:“他不是一直跟Juliejiejie谈着吗,怎么会朝三暮四?” 方雪只是随口问了句,落在许润更耳中,却是在为隋想辩解似的,他神色一变,捏她一把,语气恶劣:“有的人有女朋友也不妨碍他三心二意。” “哦。”方雪不敢多说了。 第二天,许润更搂着方雪睡到太阳高照。他一来,方雪就开始赖床了。 许润更叫了酒店早餐送到房间,催方雪起来吃,方雪在床上打了个滚,就是不想起。 可能是几天不见的缘故,哥哥很激动,折腾得很厉害,她感觉自己被掏空了。 许润更把她被子掀了,躺下咬她耳垂,手也不安分:“不起?那我们就睡一天。” 方雪吓得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许润更暗笑。 “快过来吃。”他为她穿上拖鞋。 方雪是第一次吃高档酒店自带的早餐,看着丰富的菜品乐开了怀:“好丰盛啊!” 许润更坐在旁边,听她评价炒米味道、小菜味道,手上没闲着,很快给她剥好了鸡蛋和山药,放到她面前的小碟里。 方雪拿起鸡蛋吃了一口,惊喜地说:“溏心蛋!” 她笑着递到许润更嘴边:“哥,你尝尝,真好吃!” 许润更微笑,张唇吃进去。 哥哥在旁边坐着,笑着听她随心所欲地说些什么,不时为她夹菜,方雪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心里满满的安全感,话也多了起来。 “我之前工作的蛋糕店旁边是家五星级酒店,里面有个自助餐厅,我本来想等着攒到十万块就去吃一顿自主庆祝,但还没等我攒到十万,蛋糕店就倒闭了。” 许润更嘴角的笑渐渐凝固。 他想起方雪曾短暂地回过老家,给母亲留下了五万块钱,也没有问他半句,很快就走了。 他提到了那件不起眼的往事,“你赚钱不容易,回老家一下就给了妈五万,自己也不知道留点。” 其实他知道她这样做的意图,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验证。 方雪哪有什么心眼,也并不知许润更幽深的心思和迂折的想法,说:“我回去一趟不太容易,但我一直想报答妈养我的恩,就把攒的所有钱都留下了,这样我心里才好受点……” 许润更眸中寒光一闪,打断了她:“你不打算再回去了,是不是?” 方雪一怔。 她的确是那样想的。家乡太远,她的工作又无正常节假日,回去不太现实。 况且,她怕回去会遇见许润更,会让他知道她过得这么糟糕,所以,她便不打算再回了。 许润更脸色变沉。 差一点,他就永远都找不到她了。 她回老家,不提他,也不找他,那么无情。 他怨过她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这个。 男人的声音发沉,“你就没想过,要是那样,你一辈子就见不到我了?” “嗯,我知道。”方雪小声说,眼里热烈的亮彩凉下来。 明白的知道,清楚的打算。 就是要永远不见他了。 许润更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想知道我过得怎么样,就,不想我?” 想啊。 几乎每晚上都会拿着装满两人照片的相册翻看,回忆被许润更当宝贝一样爱着呵护着的少年时光。 想着想着还经常会哭。 尤其是她刚回到方家时。 她在方沁薇房间里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用台灯,每天回到房间里,她就盖着被子翻看相册,边看边默默流泪。 但这些,方雪都不想再去回忆,也不想再说,对外都是一两句话轻描淡写过去了。 方雪讷讷地说:“我知道你肯定会过得很好,各自安好就行了,不想打扰你。” 许润更攫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抬首看他,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方雪那双乌黑的眸子定定看着他:“为什么?” 许润更眸光暗沉如潭,“因为,你抛弃了我。” 方雪眼睛微微瞪大。 抛弃? 她对上许润更的目光,他眼神深不见底,里面有曾经的不甘与执着,还有黑夜般的伤痛。 这样的目光让记忆猛然袭来,她忽然想起了她对他说过的、自己都要忘了的话:“我不想再跟你过穷日子了,我爸妈很有钱,我要回我爸妈家里过好日子。” 当时哥哥好像在拼命解释说,他即将毕业,他会让她住好房子,会让她吃得上车厘子,以后不会这么穷了…… 她用嘲笑的目光看他,没耐心听完,硬着心肠走了。 没想到,她竟伤哥哥这么深。 方雪忽然觉得,她的所作所为很无耻。 嫌弃地抛弃了他,现在他从穷苦中脱颖而出,她却又心安理得地被他养着。 不知道现在解释还来不来得及。 “我……我不想让你浪费去国外留学的机会,所以才回到方家的。” 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有点无力。 许润更好像没真正听进去,他紧紧擒住方雪的手腕,眼底有丝不正常的狂热,“团团,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不要再抛弃我,好不好?” 方雪使劲摇头,眼泪也飞溅下来,扑进他怀里哭道:“我没想抛弃你……” …… 培训到了中午休息时间,同事们一起去餐厅,方雪背着包打算离开会场。 “咦,方雪,不去餐厅吗?” “我出去吃。” “哇,跟男朋友一起啊?” “嗯。” 迎着别人艳羡的眼神,方雪很不好意思,红着脸赶紧走了。 中午吃的酒店自助餐。 方雪端着碟子,一会去拿点这个,一会去拿点那个,丰富的菜品让她像迷失在花丛的小蜜蜂,满脑子忙着不断采蜜。 许润更带她去花园里散了会步,回到房间,他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笑:“晚上还吃吗?” 方雪把衣服扯了扯,盖住自己的小肚子,“当然要吃了,下午培训要用脑子。” 许润更温热的大手直接摸上她rou乎乎的小肚子,他手心温度很高,这样抚摸着方雪感觉还挺舒服的。 刚吃了饭,困意袭来,方雪就偎在许润更怀里,昏昏欲睡。 那样子像只吃饱喝足露着小肚皮睡觉的小猫。 跟Cookie有点像。 许润更把她搂在怀里,跟她一同睡去。 来这里这两天,更像是度了个小短假。 两人黏在一起,在陌生的城市里压马路,吃特色小吃,晚上在酒店里放纵。 方雪回到单位后,王姐都说她胖了。 于洁说:“人家男朋友专门去伺候她,工作爱情两不误,能不胖么?” “你对象专门过去陪你?”王姐不可思议。 虽然是这样,但方雪不太愿秀恩爱,“也没有,他有事正好过去。” 王姐目带祝福:“看这样,快结婚了吧?” “嗯。”方雪胡乱应着。 说到结婚,王姐拿出请柬,是田总监的。 她虽然结婚晚,却是找了个自己很满意的郎君,这周末举办婚礼大宴宾客。 “哥,我穿这件好,还是这件好?”方雪身上穿着一件,手里拿着一条裙子让许润更看。 她已经选了一会了。 许润更扫了一眼,视线落在她白生生的小腿上,“还用穿裙子?” “田总监婚礼大家都去,我当然要打扮得好一点了。” “你又不是主角,穿得随意些行了。” 现在天凉了还穿裙子,她腿那么白那么嫩,他不想让别人看。 “可我很喜欢这两条裙子。”方雪过来坐在他大腿上。 许润更把笔记本电脑推到一边,揽住她的腰,手很自然地抚上她光滑的小腿,上上下下,来回抚摸。 一低首,能看到她领内的风光。 许润更便示意她手中那件:“穿这件吧。” 方雪立刻要起身换上,许润更却拉住她,“一会。” 他吻住香喷喷的女孩,手也开始探索刚才眼睛看到的风光。 …… 漂亮的裙子都皱巴得不像样,还被弄脏了,方雪满脸心疼。 许润更笑着道:“我帮你洗。” 方雪看着那令人脸红的脏污,“这可是丝绸的,会不会留下印子?” 许润更逗她:“留下印子就不打算要了?” 方雪有些窘迫,不敢跟他对视,“我、我主要是怕味道也洗不去……” “什么味道?”许润更薄唇凑近她红透了的耳根,若即若离地亲着。 方雪不吱声了。 哥哥太坏了,就喜欢问这些羞死人的问题。 “不说?”许润更可太会吓唬方雪了。 他的手刚放到方雪腰侧,方雪就投降了,声若蚊呐,“就是……就是那种味道……” 就喜欢看她手足无措被他逼到墙角的样子,许润更低笑:“男人味?”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方雪就赶紧点了点头。 许润更这才获得了满足,饶过了她,肯正经回答她了:“放心,我多洗两遍。” …… * 参加婚礼那天,一个伴娘临时有事来不了了,田总监想起餐厅那个白嫩嫩、长得一脸福气的小姑娘,让王姐把她叫来充当伴娘。 方雪被赶鸭子上架,匆匆去化妆间换上了衣服。 伴娘服颜色是粉蓝系薄纱的,垂坠到底,陪着同色系发带,仙气飘飘。 就是有点低.胸。 方雪低头看了眼,不是很明显,她把领口往上提了提。 外面有人叫她,她应了声匆匆往外走,刚出门就撞到一个人怀里。 那个人身上很硬,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没事吧?” 对方关心地问她。 “隋总?” 方雪看着西装革履、打着领结的男人。 他胸前挂了朵红艳艳的小花,写着伴郎。 隋总也低首看着眼前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的女孩。 他比她高的缘故,眼皮子一低就看到了壮丽的风景。 又大又白。 刚才撞那一下子,他很明显地感觉出,还很软。 他妈的。许润更怎么这么有艳福。 隋想勉强移开目光,再次确认:“没撞着吧?” “没事。” “原来还没到的那个伴娘是你啊。走吧。” 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前一后上了后台。 调戏伴郎伴娘是婚宴上必不可少的欢乐环节。 那主持人听说今天的伴郎伴娘都是单身,便红娘上身,来了个“默契配对”游戏,让伴娘伴郎们举牌子回答问题。 写完背对着观众们举起来,观众们发出好事的笑声。 主持人说:“我今天功德又加一啊!” 方雪被主持人叫到旁边,隋想在另一边。 两人牌子上的答案写得很一致。 最喜欢什么动物? 猫。 小猫。 喜欢做什么打发时间? 画画,做饭,弹琴。 画画,做蛋糕,做编织。 喜欢什么样的异性? 温柔,可爱。 体贴,负责任。 “你们看看吧,是不是天生一对?”主持人高举两人的牌子。 隋想都能感受到台下有人要杀人的目光,他可不想跟许润更关系再恶化,便笑着说:“那是找错人了,我这人,不体贴,也不温柔。” 方雪心里松口气。 隋想坐在钢琴后,为共舞的新娘新郎弹奏了一曲,那帅气的外表和多才多艺瞬间捕获了一众芳心。 主持人拿着话筒问就近的一个伴娘:“帅不帅?” 伴娘羞涩地笑:“帅!” 主持人又问到方雪这里来:“帅不帅?” 方雪感到台下有束冷冷的目光正紧盯着这里,她不敢回答帅,含糊说:“还行。” 全场哄堂大笑。 主持人对她更感兴趣了。 软萌软萌的妹子眼光还不低呢。隋想这样的居然只是“还行”。 “隋总这样的在你这里居然是‘还行’?来,小美女,你说吧,你觉得在场的谁帅,只要他单身,我给你做主!” 探照灯开始在酒席里一个一个地转,往年轻男人脸上照,把每一张脸都照得清清楚楚。 主持人更像是那个玩得High起的人,“妹子,你喊停我们就停!” “哦——”全场鼓掌,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都抻着脖子左右看,看会停在谁那里。 局面已经完全超出了方雪的想象。 她只是被临时抓来当伴娘,怎么突然就成了要全场给她选帅哥,阵仗还这么大,全员参与,想停都停不下来。 灯光照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剑眉黑目,挺鼻薄唇,在观众席里十分突出的英俊。 见方雪眼神定住,主持人大喊:“停!” 这是坐在领导席里的年轻男人。 看座位,大老板之下就是他。 是许总。 主持人更兴奋了,高声道:“有请我们许总!” 坐席里安静了一瞬,同事们面面相觑。 这个狗屁主持人搞什么鬼,把许总也卷入这种幼稚无脑的配对游戏里。 看坐席看不出来那是总经理么。 许总怎么会搭理他。 等着全场尴尬吧! 可,许润更扣上西装,起身,长腿迈上阶梯,毫不犹豫地上了台,站在方雪旁边。 跟隋想一样,成为了被主持人挑选的茄子和土豆。 下面一片惊呆。 漂亮的小美女旁边站着两个长腿男人,一左一右,看上去赏心悦目。 跟偶像剧里女主身边站着男一和男二一样。 下面已经有人对两个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二选一起来。 主持人更是激动得眼放光,把话筒给方雪:“妹子,现在全场替你把关,你重新看看这两位才俊,到底哪个是你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