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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他顶多是冷眼旁观,不会理会的。反正那位小姬君不会让自己受到委屈就是了。安倍晴明能感受到小姬君身上纯粹至极的灵力,妖怪如果不是不要命了,就知道不要惹她。况且她身上还有着许许多多的祝福和灵符,恨不能把小姬君全身上下都包裹成粽子,里里外外地阻挡外界一切伤害,就算是被妖怪带走——此时的平安京,妖怪爱恋姬君甚至成为了一个风尚,安倍晴明没从茨木身上见到他对绘理的恶意,看着绘理的时候,那位妖怪金色的眸中甚至是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亲近,这也是安倍晴明没有第一时间警惕的原因。——所以,让她吃个教训也好,看她还敢不敢再这么任性。然而每当安倍晴明这么想着的时候,脑海中又总是不经意中浮现出一副画面,画面里,小姬君神色茫然,那双圆滚滚的眸子微微睁大,透露出惊慌,就成了无比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让人心生不忍。安倍晴明就很想叹气,他捏着眉心,也不知道遇到这位小姬君,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平日被她sao扰就算了,还总是遇上那么能闹,因为她,他都不知道沾染上多少麻烦了。但好歹也算是他承认了的友人,抛下她不管并不是安倍晴明的作风。这边,黑发黑眸的少年阴阳师不自觉地走起了神,源赖光倒是依旧斟着茶。听到安倍晴明透露不出多少情绪的“啊”,这个相当敷衍的回复并没让他生气,相反,源赖光勾了勾唇角,只有一双红色的眸子凉如寒冰。他道:“指望那帮废物吗?”白发红眸的少年冷笑,他漫不经心地晃动着茶杯,眯起一双赤色的眼睛。“已经够久了。”安倍晴明抬了抬眼帘,没有接话。不过源赖光也并不是要安倍晴明一定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杯中竹青的酒液如同绿色的湖泊,仍然带着晃动后的涟漪,一圈圈地散开。那湖泊逐渐平歇,光洁如镜,倒映出主人一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眸。***渡边纲觉得自己可真是有够倒霉的。他向来贪花恋酒,流连夜街,虽说毛病一堆,但是比起平安京其他没有节cao可言的贵族来说,他已经算得上是人格高尚了。平安京向来禁止夜行,渡边纲也有自知之明,不会轻易作死留宿晚归,这次来到花街只是想玩个尽兴,没想到,好不容易见到了花魁,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小美人的样子,和小美人调情,藤原家的小姬君和源氏的公子便找了上来。被打扰了就算了,更倒霉的是,藤原家的那轮无比宝贵的小月亮,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他身边的妖怪掠走了——窒息。“大人准备好了吗?”低缓华丽的声线打破了这一片安静肃穆。渡边纲点头。渡边纲的思绪有些飘起,身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眉目便带上了阴霾。他想到了害得他如此的罪魁祸首。绘理失踪,这个意外谁都没想到,但是渡边纲仍然受到了惩罚。平安京是个阶级十分森严的地方,而他是源氏的家臣,注定生死为源氏定夺。他在场,却没保护好藤原家的姬君,便是他作为武士的失职。无论是贵族的脸面,还是给藤原家的交代,总之,他收到惩处是不可避免的。而被他宣誓效忠的源赖光,给了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那位源氏的公子,赐予了他一把刀。——髭切,源氏重宝。天下名刀。无比的美丽,也无比的锋利,在光的折射下,寒闪如星,谁也不会质疑它的坚韧锋利。渡边纲带领着一群阴阳师,看着山顶的某座宫殿,冷冷一笑。茨木童子?就拿你试刀,将功抵罪好了。站在他身旁的白发青瞳的阴阳师看了他一眼,缓缓勾起嘴角。第72章魑魅魍魉平安京绘理并不知道平安京因为她的事情风起云涌,事实上,她正在和奴良鲤伴面面相觑。绘理沉默,对方也沉默。双方谁也不说话。好半晌,对方就静静的看着她,那双金色的眸子里毫不掩饰地透着笑意,像是破碎的天光落在里头,化成了金子一般的宝石。绘理想,他可真奇怪。见到她一改先前的模样,把妖怪揍趴,不仅没有惊愕不说,还露出了那么一副“嚯呀,我家姬君可真是厉害,竟然能够自己一个人打妖怪了呢”的迷之骄傲???或者说,这些日子里绘理遇到的大妖都很奇怪。她不由得想起某位茨木子。他似乎也是这样,每次见到她虚弱的捂住胸口嘤嘤嘤,都会露出一副“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的表情,挑着眉勾唇的样子就像是早已看破了她的本质。但是大妖也不说,甚至饶有兴致地陪着她演戏。嚯呀,就很气。想把他揍一顿的那种气。酒吞童子倒是真真切切地把她当做脆弱易碎的花瓶,绘理在他面前可愉快的造作了,然而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他面前造作得太过愉快,对方对她的好感上升得太快了。……难道妖怪就是这么吃柔弱姬君的设定吗?绘理陷入沉思,她是不是把这个角色演得太好了,以至于对姬君情有独钟、有着奇怪嗜好的妖怪不由自主地就……嗯。如果让茨木听到了她的心声,一定会很大声地呸她,然后冷笑。你也叫演技?浮夸造作的,如果演戏的不是你,早就让妖拖下去宰了算了。绘理丝毫不知道,甚至因为自己的太过优秀而深深地叹息。奴良鲤伴看她纠结,皱着一张小脸老气横生地叹气,真是又好笑又可爱。真可爱啊。他想着,于是露在面上的笑意也就越明显了。绘理从自己的世界中猛然惊醒,她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才慢条斯理地抬眸看向奴良鲤伴,矜持地开口:“说好的果子呢?”奴良鲤伴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绘理看他,然后沉默:“果子呢?”她又问了一遍。奴良鲤伴:“……好像,掉在地上了。”绘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不远处掉在地上的果子,她的心不由一痛,等绘理看清了落到地上的果子都是写什么歪瓜裂枣的时候,她的心就更痛了。小姬君面无表情地捂住胸口:“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口气平淡,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但神奇的是,这般的模样配上这般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