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花瓶女配开挂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44

分卷阅读1044

    ,竟是第一次毫无顾忌地释放自己的力量。

他的能量向高耸的山,茂密的树林涌去。

霎时间山石裂开,巨树倒塌,远处的海水受到莫名力量的吸引,竟倒灌而至,山下沃土瞬间变菏泽。

海水还在咕噜咕噜地冒着寒气,夹杂着冰层。

叶梦然长剑挥舞,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线,线之前,天崩地裂,线之后,岁月静好。

休可远远看着,倒抽了口冷气:“时盟的人。…都是这种怪物不成?”

他如果全副武装,也能做到类似的事,但前提是全副武装。

星际时代每一位成熟的拓荒者,到达蛮荒星球都有可能被当成神灵,就因为他们能运用无数的机械,可以轻而易举地扰动大自然。

那些星球的土著们到底见识较少,只能把他们往神灵的方向推测。

可要是把休可给扒干净,就像现在一样,让他不开飞船,不驾驶机甲,那他凭借武力,最多也就是个高手而已。

休可一把捞住杨玉英的肩膀:“丫头,我。…没说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

杨玉英:“你说呢?”

休可想了半晌,拍拍胸口:“没有,没有。”

他和小丫头认识的时间还不久,最近这段时间他没想起过时盟,自然不可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杨玉英失笑:“但你现在这一问,可就暴露无遗了。”

休可如果不是动不动就说时盟的小话,何至于以为她同时盟的人相熟,第一反应先要小心问一句?

“看来你还真闲来无事埋汰时盟玩来着,不过,时盟几千年来都十分低调,应该没有和你们X有交集才是。”

休可讪讪一笑,转头一本正经地观察起前方战局。

时盟的确不可能同X有交集,但是它还真惹到了休可,而且惹得不轻。

当年休可刚离开故乡纳塔,还偷空去正经参加了联邦高考,考完填报志愿时随手就勾选了排在金字塔最顶端的时盟基础大学。

他那会连时盟是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参加高考,本来也是玩票性质,参加的时候很自信,答题的时候也很自信,考完了同样自信,当然选填看起来最高大上的学校。

然后成绩出来,报考时盟的一共有三百六十五人。

其他三百六十四人虽然都没有考上,但到底都有排名,时盟一方还正正经经地出了一则公告,说明虽然他们都不符合时盟的招生要求,但是,依旧是宇宙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云云。

唯独对休可,连个排名都没给,而且还在他的考卷下面批了一条评语——建议该考生立即去联邦九区医院就诊。

联邦九区医院,是一座专门治疗脑残疾的医院。

时盟这是明目张胆地指着休可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丫脑残!

可怜休可当初是个小萌新,什么都不懂,居然还把试卷和评语都发回家去,让家里长辈们都给分析了分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结果,他被家里长辈隔着星网痛骂了一天一夜。

又被拎进竞技场,收拾得面目全非。

从此以后,休可就成了时盟黑,动辄要骂几句。

休可现在想起这件事都很不痛快。

他考试的时候,可能确实写了一些很微妙的答案,但也不能全怪他。

休可一直在纳塔接受的都是传统教育。

连星网上每一个联邦公民必须要学的那些东西,都是由长辈们挑选出来真正对他们有用的,融合到纳塔本族的课本中教给他。

对星际各类常识,涉及到混乱地带的,休可百分百了解,超出这个范围,那就是最后几天被填鸭式地塞了一堆进脑子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他乘坐自己攒的飞船离开纳塔的一刻,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高考的时候,他自己觉得答得还可以,但很多题目其实连理解都没理解对,答非所问来着。

无论因为什么,休可讨厌时盟,反正是讨厌的非常有道理。

只是此时此刻,时盟的那些人忽然出现,他到觉得有些心虚。

也不是心虚。…

休可举目远眺,轻声叹息:“人家确实有本事,不能不服。”

远处天地相接的地方,无数的虫子陷入泥泞,挣脱不开,愤怒之下,越发地动山摇,那两个看起来无比年轻的男子站在山巅,看不清楚容色,却能看得到他们周围所有人都不曾动摇。

没有人哭喊,没有人尖叫。

那四百五十个人,是从庇护所这些人里挑出来的,年纪都不算特别大,还能称一声年轻,但是他们在这件事之前,都是普通而本分的人。

有农民,有小商人,有大家族的奴仆。

他们平时可能最凶暴的时候,就是和邻居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把自家不听话的熊孩子胖揍一顿。

要说打架,他们可不敢。

永兰帝国虽也说不上多太平,很多贵族家里都豢养骑士,也有打手,可平民百姓不一样,家里连武器都不能有。

猎户想有一把弓箭,那也要正经登记,正经上报,得到允许才行。

这一路上,他们逃得心气都要没了。

休可把他们带到庇护所时,就想过从里头挑些能用的人出来,也确实鼓动了他们求生的意志,可让他们躲在别人后头,好歹护住自己的性命,和让他们正经地排出阵势,去和大规模的虫族近距离拼一场,绝对不是一样的概念。

“如果换成我,宁愿自己去打,也不带这些人。”

在战场上一窝子兵怂了,乱起来,简直比敌人还危险。

休可可是学过蛮荒星球战争史,对冷兵器战争时期那些类似的反面例子,至今记忆犹新。实在是当年模拟训练的时候,他吃的教训都能写一本厚厚的书出来,且吃足了苦头。

当年在他们纳塔,他可不知道原来统个兵,打个仗,他的手下们居然连个字都不认识,连个命令都听不懂,时常出现行动同命令南辕北辙的状况。

至于什么炸营啊,溃败的兵士冲阵,各种新鲜事把他折腾到从此对那类游戏,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杨玉英抬手把身上零碎的装备摘下来,检查一遍,再装上去,林见竹走出来,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替她换上两把佩刀:“我挑的,应该最趁手,锋利与厚重并存,在这一批次的兵器里,算是其中最好的刀。”

叶梦然轻笑:“你把人家忽悠得满腔热血,恨不能一战,连死也不怕,自己到困起来。”

林见竹想了一下:“可能是我忽悠人忽悠了太多次,自己反而不信那些。”

他从林家军的二公子,做到大帅,几乎每年招新兵,都要认认真真地忽悠他们一遍,有些话说得多了,那些澎湃的情感就只能是别人的,他自己反而很难感动。

天边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