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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她跟前的时候,那种独特的氛围,让他相对惬意自在。“您用晚膳了吗?”苏云溪问。康熙点头:“用过了。”他今儿自己用过之后,才过来,当时饿的有些狠了,便等不及。苏云溪鼓了鼓脸颊,摸着腰间软rou,浅笑着道:“嫔妾饿了。”说着就挣扎着起身,来到妆奁前,对镜梳妆,方才将鬓发都弄乱了。她慢悠悠的理着,含笑回眸看向康熙:“您看会儿书。”说着她就叫奴才摆膳,鉴于康熙在,她用膳的速度增快了些,很快就回到康熙身边,等她回来,就惊讶的发现,康熙歪在软榻上,手里还捧着书,但是人已经睡着了。她拿着毯子,蹑手蹑脚的给他盖上,便坐在一旁发呆。和康熙在一起,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做不和谐的运动,鲜少有这般安安静静相处的时候。她仔细的打量着,康熙闭着眼睛的时候,不见凌厉之势,倒显出几分乖巧来,好像在这一刻,他才不是威震天下的皇帝,而仅仅是一个男人罢了。微微曲起的指节,修长白皙,好看极了。苏云溪目光在他身上巡弋,从埕亮光秃的脑门,到穿着小鹿皮靴子的脚。她陷入沉思,攻略康熙并不容易,对方拥有绝对的主权,她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玩意儿,可以随时丢弃,如今看着是挺宠爱她,从不曾苛责半分。但这种状态,原就不是两人相处的正常模式。猜疑、占有、嫉妒等等情绪,都是人为不能控制的,目前她对康熙没有任何情绪,而通过流言事件,康熙对她也是没有这种情绪的。苏云溪眸色幽深,她得好生想想,和康熙之间的交涉。目前她的状态比较被动,若是康熙寻她还好些,若是康熙不寻她,那么她没有丝毫胜算。在这后宫三千佳丽,人人都在等着皇帝垂怜。她纵然特殊,又能比旁人特殊几分。充满了忧虑的看了一眼康熙,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造孽哦,竟然穿越到清朝,女人地位前所未有的低下。她发了一会儿呆,康熙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她的时候,呆了呆,这才慢吞吞的起身,来到床榻上,倒头就睡。苏云溪便蹑手蹑脚去易常在那洗漱,对方见了她有些诧异,她便赶紧解释:“万岁爷睡下了,担心吵着他,索性来你这。”易常在哪里敢说什么,一个劲的叫奴才们动作麻利些。她双眸亮晶晶的看着富察贵人卸掉钗鬟妆容,还以为能看到不一样的富察贵人,谁知道对方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肌肤依旧白里透红,五官依旧精致如初。所以她平日里妆容精致,都是化了个寂寞不成。苏云溪涂上一层薄薄的香脂,润了润面,这就作罢,并没有旁的动作。易常在看了又看,犹豫一会儿,还是浅笑着问:“您这就收拾好了?”“嗯。”随口应下,她歪了歪头,看向易常在,打趣道:“还要进行什么仪式不成?”易常在红着脸送她离开,自然是不需要仪式的,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富察贵人竟然是属于天生丽质那一挂。她自个儿卸了妆,姿色尚且降三分,没想到有人分毫不减,只不过风情不同。苏云溪没有再管她的想法,轻手轻脚的回了内室,偷摸的上了床,就被康熙一把捞到怀里,她抬眸一看,对方双眸亮晶晶的,显然是已经清醒。“您醒了。”她轻声道,往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下。康熙伸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头埋在她脖颈间,含含糊糊的问:“去哪了?”就听她乖巧回答,说是担心吵了他睡觉,便去了易常在那洗漱。“唔。”随便应了一下,闻着她身上那熟悉的玫瑰香,康熙又变得昏昏欲睡起来。她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苏云溪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声,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后宫的女人不容易,康熙这个主宰,也容易不到哪里去。外忧内患,事情多的不得了。她小心翼翼的放下床帐,也跟着闭上眼睛,明日事来明日忧,现在日子好过就成。当富察贵人的房间安静下来之后,整个翊坤宫都不闻丝毫声响,都知道万岁爷来了,她这里熄灯了,那说明万岁爷已经睡下,谁也不敢做这要命的事,闹出一丝半毫的动静。宜妃静静的坐在窗前,她也没敢弄出动静,甚至连烛火都给熄了,只留下一灯如豆。她抬眸看着外头的天空,月光如练,静静的照耀着凡世众人。她亦是其中一人,宜妃想她的小阿哥了,那么小的人,刚出月就被抱走了,至今不曾得见。如今已两岁出头了,偶尔得到消息,说是只会说蒙语。她想偷偷的学蒙语,然而宫里头会的人,实在太少了。宜妃叹了口气,若有朝一日母子相见,竟听不懂对方说话,说起来也是好笑至极。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0619:08:11~2020-10-0716:51: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花生糖2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7章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康熙就行了,他坐起身,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原来昨儿夜里,直接就睡着了。这是在自个儿宫里也少有的事,他垂眸看了一眼兀自酣睡的富察贵人,对方睡的小脸红扑扑,丰润的唇瓣微微嘟起,像极了索吻的样子。他凑近了些,看着她唇边细小的绒毛,随着呼吸声,微微起伏。康熙眸色幽深,看着她一缕发丝飘在脸上,想要伸出手替她别在耳后,到底又停住了。他眉目冷凝,神色冰冷,茶褐色的瞳仁只能看到淡薄一片,再没有其他。起身施施然的离开,他回眸看了一眼唇角微翘的富察贵人,冷厉的眸光中,映出一片雪色。等到苏云溪起身的时候,身边早已经冰凉,丝毫没有另外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万岁爷天未亮就起了,走的时候没说什么。”金钏轻声道。苏云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安安稳稳的叫奴才搬着太师椅,她坐在廊下,一边晒太阳,一边绣着荷包。时下天已经很冷了,不知道从何时起,厚厚的棉衣已经穿上了。易常在也拿着绣绷子过来,将绣花针在头上抿了抿,一边道:“您绣什么呢?”她凑近了看,不禁怔在原地。她从未看过富察贵人的绣品,不曾想过,竟是这般形状。针脚杂乱,绣工粗糙,倒是配色好看,显出几分趣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