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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写给你。”对方:!!!【数十分钟后】背包里的手机响起的时候,正好对面幼蚕形状的魔物在他的攻击下整只炸开了。薛谨便抹了一把脸上被溅到的脓液,暂时不想开口说话——他怕会开口把这些恶心液体吃进去——但此时电话是必须得接的。……昨天刚送给凌凌那把收音机,还承诺“无论如何都会立刻回复”——他没忘记所有电话都可能是沈凌打来的,所以必须随叫随接——事实上,以对方那黏人的性格,现在才给他打电话都让薛谨有点意外。如此,不能说话的猎魔人只好一边从背包里掏出毛巾来擦脸,一边闭着眼点开了通话界面。“喂?那个,是沈小姐吗?”对方殷勤又热情,“晚上、不、下午——要不要一起去酒吧吃饭?我是说,您是外地游客吧,除了补习班以外我也可以提供旅游景点的介绍……”薛先生:???“我知道,我知道,您想去考挖掘机的证书……但这件事完全急不来,我建议您适当地放松放松,起重机证书与吊车证书也……”薛先生:???“啊,如果是费用的问题,请您放心!这完全是我自愿的……我是说,咳咳,是我想带您去游览那些景点……免费……因为您很漂亮……不,不,我是说,没有冒犯的意思……”薛先生:???“我,我还可以买到千禧之轮的内购价,如果你愿意的话吃过饭请和我一起坐——”薛先生:???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属实,对方还激动又结巴地在电话里报了两串券码。满脸问号的薛先生想了想,还是满脸问号地把这两串据说可以便宜很多的千禧之轮内购券券码记在了手背上。便宜不占白不占.jpg最终,鼓起勇气来邀请漂亮女孩约会的陌生男孩问:“您……您怎么还不说话呢?是害羞了吗?”薛先生终于擦完了脸上被魔物溅到的脓液。他彬彬有礼地用男低音回复:“不,我没有害羞。”对方:“……”继续彬彬有礼:“我想您打错电话了。”对方:“……”接着彬彬有礼:“但如果您是问一个金色头发、薄荷色眼睛的女孩要的电话号码,那就没有打错。她没有手机,只背过我的手机号码。”对方:“……”最后彬彬有礼:“容我为我妻子拒绝您的约会邀请。谢谢。”对方:“……”半晌,薛先生听到了类似犬类被踩到尾巴的呜咽声,电话那头就单方面挂断了。哎。这点心理承受能力就敢搭讪异国漂亮女孩,现在的年轻人。他把手机扔回背包,重新仔仔细细擦干了剩下的脓液,并拿出纸笔来把手背上的券码拓印了过去。千禧之轮,对了,不提他还想不起来,似乎女孩子都很喜欢L市的这座摩天轮。……工作结束后要不要带凌凌去看看?不远处的艾伦也在收工,准备和他一起赶往下一个异常地点。发现朋友破天荒在工作时接电话,他便凑过来问了问:“刚才那个电话怎么了?”薛谨反问:“怎么了吗?”“你刚才的笑容有点瘆人。”有一瞬间都和醉酒的那个你重合了。薛谨:“啊,没什么,就是有个男人打电话来找我约会。”艾伦:“???”“而且我老婆好像打算去学挖掘机。”艾伦:“???”“凌凌如果感兴趣,明明来找我学就可以……”艾伦:“???你等等?为什么你也会开挖掘机?为什么我要说也?”——以及,凌凌今天绝对叒没戴戒指出门。在相对保守的C国也就算了,E国可是要开放得多,搭讪她的人也绝对只多不少……啊,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美少女独自一人逛街玩乐,吸引到的目光和吸引到的人争先恐后,而她本人还是个完全没神经的性子,简直是把“好拐”写在了脸上……陌生人来问“能不能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就会直接答应……直接被诱惑说“要不要和我们去吃点甜点”也会点头答应吧……嘶,胃疼。究竟怎么才能让妻子记得把婚戒戴好?薛谨叹了口气。“走吧,去下个异常地点。”今天尽量早点回去吧。……话说女孩子逛个街为什么突然要去学挖掘机啊。【与此同时】薛mama在某些事上的直觉永远是正确的。“你好,小姐,听说你在找工作?要不要和我们去吃甜点,我们这儿有份报酬很不错的工作。”“?好呀!”——那就是沈凌完全没有自觉,去拒绝这种暧昧邀请。但这倒不是一种毫无危险意识的“好拐”,而是力量强大者的浑不在意。作为掌控运势的教团最强祭司,沈凌清楚地知道所有低等生物都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在祭司大人的世界里,所有主动接近的生物只有三种类别:来服侍她的,来挑衅她的,阿谨。……某人微妙地被分为第三类别暂且不提,沈凌简单的分划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她对陌生人的态度:来服侍她的会理所应当地接受,服侍本喵是低等生物一生莫大的荣幸;来挑衅她的就在对方挑衅时一起去垃圾桶约架,然后几爪子把它挠成小弟。故此,看在所有其他浸yin社会的人类或非人类眼中,沈凌的社交方式如此单纯:对所有向她问好的生物挥爪子表示“来玩来玩”,对所有邀请都表示“只要好玩就没问题”(。)至于对方主动的示好是否就表示“顺从服侍”,除杀气以外藏在眼神里的东西也可能代表恶意,成年男人请她喝酒请她吃点心暗示了什么东西,被询问手机号码时如果答应就表示可以和对方约会……种种种种人类社会的潜规则,种种种种在“服侍”与“挑衅”之外的复杂情形,她还远远不了解。毕竟她用人形在外面的世界行走才不过堪堪一年,变成人形也是为了吃到某人的炸小黄鱼。——然而,因为是位太过幸运的祭司,这么“武断”的分类与实行从未给她带来困扰。反而总能遭遇什么意外的事件,无形中解决自己目前面临的困境。“小姐,坐这个位置可以吗?”几个来邀请她吃甜点的男人似乎也是阔绰的阶层,他们领她去的是一家窗明几净的咖啡厅。沈凌被安排坐在靠窗最好的位置,也正好被那几个男人簇拥了起来——这是张挺大的圆桌——这如果换了其他女孩,要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