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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那夜他找到她时同她所说的那句,“朕有很多女人,朕不缺女人。”可讨好清师傅简单。讨好周恒太难。不过一瞬,心头的那酸楚便没了踪影。周恒看着她眼里的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然而,那眼眸一转,却没了半点异样,就似只是被湖水泡过,一时生了涩。“去换衣裳。”周恒盯着她,偏头示意她先进屋。姜漓进了屋。换衣裳的那阵,周恒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碧素跪在周恒跟前请罪。早在碧素被周恒从冷宫里接出来的那日,高总管是曾对其说过,“这后宫里的主子虽不多,却也有八|九位,姑姑在宫里呆的日子久,为人处世奴才都看在了眼里,是个有眼里劲的人,往后姑姑只管记得一条,护好了姜主子,一切都好。”碧素自来聪明。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冷宫。今日却大意了一回。碧素跪在地上,周恒也没让她起来,脚尖一转抬步去了里屋。屋里的锦绣和云霜刚替姜漓换好了衣裳,领口前的几颗蝴蝶盘扣还未来得及扣,周恒人已经到了跟前。“退下。”锦绣和云霜齐齐退出。周恒往姜漓跟前一站,姜漓正要后退一步行礼。衣襟的领口却是被周恒一把擒住,将她往他跟前一拉,黑眸深邃的眸子望进她惊愕的眼底,只看了一眼,又垂下头,缓缓地替她系起了领间的盘扣。姜漓没敢动。只觉得那手在她颈项上停留了好久。“陛下.....”姜漓正要抬起胳膊,周恒终是松开了,却是突地问她,“你刚才同朕说什么?”姜漓一愣。周恒提醒她,“进门后。”姜漓脑子转了转,想起来了,她适才请罪,周恒还未追究。姜漓垂目赔礼,“臣妾有罪。”周恒道,“不是这句。”姜漓又才道,“臣妾伤了陛下的女人。”“嗯。”周恒应了一声,顿了顿才道,“那是朕的贵妃。”姜漓虽也没指望能躲过这一关,但那话从周恒嘴里说出来,心口骤然一紧,竟有了疼痛感。姜漓憋着一口气,埋下头。周恒却一把捏住了她的脸,将她的下颚抬起来,那眸子里的殷红没得地儿遮拦,这回周恒看了个清楚。“委屈了?”姜漓偏过头,那泪珠子本也忍得住,结果就被他这么一句话,硬给逼落了下来。“还朕的女人,你不过就记住了朕的老账。”周恒掰着她的下颚,姜漓使个劲儿地躲开,两人较上了劲,周恒凑近了她的脸,盯着她脸上的泪珠子,低声道,“要真有出息,自己说出这话时,就不该难受。”姜漓听不下去。恼羞成怒去掰他的手指。周恒由着她掰,掰完了一根,又再次捏上去,脚步却是往前移,姜漓节节后退,周恒却硬逼着她问,“朕的女人是谁。”姜漓咬唇不答。有时候她就觉得周恒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不管是人还是心,皆被她捏在掌心,拿捏得死死地,她在他面前,就如同被剥了衣裳,暴露得干干净净,内心藏不住任何东西。甚至有些东西,不待她去细细感受,便被他一把攥了出来,给击地七零八散。姜漓不答,周恒偏生要听答案。“你是忘了在久财崖,谁先动的手,朕全身哪处,没被你摸过?”姜漓急红了脸,又想去堵他的嘴,被周恒一胳膊揽住了纤腰,直接抵在了那绣房架子上,“朕自从碰了你之后,每日在哪里,在干些什么,你不知道?”那黑眸灼灼如火烧,直盯着姜漓。姜漓只觉一股热浪猛地扑面而来,羞涩无处可放,只想找个地儿容她先躲起来缓上一缓,周恒却不给她机会,唇凑近她耳边的脸侧,低哑地问她,“朕昨晚在干什么?”姜漓乱了,“臣妾......”周恒又逼问她,“告诉朕,朕的女人是谁?”姜漓周身瘫软无力,领口间适才被周恒扣上的几颗蝴蝶盘扣,又一颗一颗地被他的五指剥开,那略带粗糙的手掌从她的颈侧穿过,手指头一根根地插进了她的发丝,铺天盖地地吻,疯狂席卷而来。之后,终是含糊不清地道,“是......臣妾。”**屋里的动静一传出来,外边的人散了个干净。高沾就立在前院等人。今儿周恒过来,本是为了前皇后朱皇后的祭日。朱皇后殁了两年,每年朱皇后的祭日,太上皇都会让皇上去一趟皇陵祭拜,今年也不知怎么了,许是思念成疾,一早便召了皇上去怡安殿,一阵托付,非得要皇上将他也带上。当年朱皇后一殁,太上皇便让人将她葬在了皇陵主墓,身旁留了一个位置,是将来他自己要躺的地儿。生前一双相念的人。死后也得同xue。周恒答应了。以往周恒一人去,行程快,回回都要花上三五日,如今太上皇要去,身子骨弱赶不得路,这一来,少说也要耽搁上数十日。周恒来长春殿,是来提前让姜漓做好准备,明日随着队伍,一并去皇陵。谁知,却意外同娴贵妃落了池子。**姜漓回到长春殿后,换了身衣裳,又被周恒剥了个干净。那头娴贵妃回去,却没那么轻松。呛了水,喉咙里似是有一把火在烧,腿上,腰上,又有几处撞伤,请了太医来,诊断后,便躺在床上歇息。嘴里虽咒骂了姜漓,这回却没有让人去禀报太上皇后。严嬷嬷本想提一句。但一想到,这事的开端还是自家主子引起了,便也吞了气不吭声。娴贵妃不报,消息还是传进了太上皇后耳里。“伤着人没?”太上皇后并没惊讶。王嬷嬷答,“贵妃有些皮外伤。”太上皇后,嗤鼻一哼,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心疼,“自从她进宫来,刁蛮的性子就没收敛过,仗着哀家给她撑腰,处处横行霸道,芳华殿的那位惠贵妃这一年多,可是吃了她不少苦头,一直耐着性子也能忍,如今来了位光脚不怕穿鞋的硬石头,她也该长些教训了。”太上皇后说完便问王嬷嬷,“她来寻过我了?”王嬷嬷摇头。太上皇后,这才诧异,“这可不像她的性子。”王嬷嬷便道,“贵妃虽被姜婕妤拉下了池子,落下后,却也是姜婕妤回头给拉上岸的。”太上皇后便没再问,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才道,“知道轻重就好。”回头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