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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又爱结交朋友,偏偏他酒量和酒品都差,一喝高嘴上就没把门的什么都爱往外说。他强.jian未成年少女的事情知道的人远远不止江易,他那些江湖酒友大多都听到他有意无意当做炫耀的资本提起过。“至于小东山和寿礼的事,你虽然跟我提过,但我想知道答案直接去问九叔不是更快?何必大费周章去拷问你。”孙玉斗说:“现场的身份证总是你的吧?”“是。”江易承认,“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丢失身份证会出现在那里,如果真是我做的,又有几个绑匪会蠢到带着自己的身份证去犯案?”他十分冷静,就连声音都几乎没有起伏波动:“我和你无冤无仇,没有害你的动机。”“可你是三房的人!”孙玉斗说,“是乌玉媚那个贱人指使你干的!”“我现在为霍先生做事就是二房的人,没有受三太指使一说。”江易说,“如果我受三太指使,那背靠三房的资源,我会做得更干净更不留余地。”孙玉斗没听懂,但霍璋听懂了。如果三房是为了乌志的事来报复霍璋,那么哪怕等价对换,孙玉斗也不止只缺三根手指头。乌志从赌场出来,手指没了八根,两腿叫人生生拿斧头砍断,一副嗓子被折腾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按三房那位的性子,如果真是她找人做的,断断不可能放孙玉斗这样全乎地回来。要是脱离三房来看,江易确实没有害孙玉斗的理由。动机没有了,更别说他还有警察认可的不在场证明,这样看来,江易几乎是百分百清白的。“你是在为乌玉媚辩解吗?”霍璋问。“不是。”江易说,“这件事也许是三太指使的,但我并不知情。如果三太真是幕后黑手,她也不会蠢到让我去做,好不容易把我派到霍先生身边,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去做这个?这件事随便谁来都能处理,把我留在你身边用处不是更大吗?”派去孙玉斗家里的人也传回了消息,小区监控显示,近几天出入孙玉斗那栋楼的人员除了本楼住户外就只有外卖员和快递员,每个人都清晰地露着脸,其中没有江易,他们甚至查了整个小区七天内的监控,江易从头至尾就没有去过那里。“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霍璋眉梢纾解了一点,毕竟如果真是江易做的,放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是谁都会不安,“虽说警察给出的监控记录显示,舅舅离开发廊没多久你就去了,但你完全可以先打晕他找你同伙带走,等你在发廊做好了不在场证明再赶过去找他。”“他中途晕倒,醒来后虽然知道是深夜,但未必就是四月八号的夜里,虽然击打头部造成的昏迷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的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没有,如果事情发生在四月九号的晚上,你的不在场证明就不作数了。”“别怪我怀疑你,因为现在桩桩件件都指向你。”霍璋说,“我想不出来谁会这样大费周章害你,现在听起来你洗清嫌疑的说辞无懈可击,但越是找不到漏洞往往越有问题,除非你能让我看到,四月九号的晚上,你也有铁一样的不在场证明。”江易与他对视:“将我卷进去的事件未必是针对我,所有人都说我是三房安插在您身边的棋子,就像阿志的事一样,三太认为是您做的,你不承认,两方关系因此一直紧张着,现在有人想模仿阿志的事利用孙哥来挑拨二房和三房的关系也未可知,至于四月九号晚上……”他拧了拧眉:“我没有……”“四月九号晚上他没有时间去油灯街。”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赵云今忽然开口了,她笑吟吟说,“因为那一整晚,他都和我在一起。”☆、024霍璋面无波澜,语调上扬哦了一声。赵云今淡然一笑:“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是座用一万根竹签搭起来的城堡,在那之前我已经做了一个礼拜,但我手太笨总也做不好,江易以前在木艺店打过下手,我就想请他来帮帮忙。”“你不会想多吧?”赵云今担忧地问,“原本是叫他白天来的,但工程量太大,怕赶不及在你生日当天送出去,才想着晚上赶工。”霍璋没说话,牵起她细白的手握在掌间。他低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手背上:“有心了,谢谢你。”江易垂下眼眸,以免自己眼中蕴藏的暗色情绪表露。赵云今笑得玫瑰般娇艳,亲昵地反握住霍璋的手:“你喜欢就好,一点小礼物算不上什么。”她抬头望向江易:“当然,这其中也有阿易的苦劳。”霍璋嗯了一声,他一晚没睡,头有些痛,伸手揉了揉太阳xue。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敲响,这次门外站着的是三个警察:“孙玉斗在这里吗?”孙玉斗不耐烦:“我已经跟警察说了,不知道是谁绑了我,你们不要再来了。”警察冷着脸,严肃地说:“现在事关另一件案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乌宅。乌玉媚睡到天半晌才起,外面日头晃晃,厨师做了她常吃的甜米粥和松仁糕,她洗了把脸,没动桌上的饭,套了件衣服去园子里散步。于水生大清早就来了,在后园的菜地侍弄前些日子种下的小白菜。“已经给媒体送去了。”于水生从桶里舀了一瓢水洒到菜拢上,“马上就有消息了,耐心等等,你今儿怎么起这么晚?”“昨晚没睡踏实,总想起那个信封。”乌玉媚弯下身摸了摸小白菜绿油油的叶子,“孙玉斗是霍璋的亲舅舅,做什么都有霍璋给他兜底,能找到他们的差池很不容易,那信封里面装着孙玉斗强.jian的罪证被送到我家门口,很难不让人多想。”“阿九。”她轻声问,“你觉得会是谁?”起风了,于水生伸手帮她紧了紧衣襟:“霍璋在松川之所以年年效益拔尖,是因为他不知道使手段搞垮了多少同行,恨他的人大把大把也不差咱们俩个,是谁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杀人的刀已经有人递过来了,借刀杀人,既不用费心也不用受怕,这么好的买卖就别想胡思乱想了。”乌玉媚嗯了声,于水生见她心忧,避开话题:“阿志怎么样了?”“命保住了,但人是废了,每天躺在疗养院一句话不说,就那么呆呆地盯着天花板,我在联系专家给他接个义肢,可他也没什么精神。”“阿志打小就被他父母送来你身边,也算是你半个儿子。”于水生叹息,“他这次在赌场的事不是天灾,是人祸。”“他老早就提过想跟江易学牌,你嫌赌博损人心志不准他进我场子,他只能跑去恭老头的场子玩,江易跟着他去的,他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