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春日失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房处理事务,赵云今在院里拿生牛rou喂狗。

霍璋临窗边坐,忽然听到两只狗一阵狂吠,吵得他注意力无法集中,他给赵云今发消息:【狗明天让饲养员喂,你当心被伤到。】

赵云今回了他一个【好】,半分钟后,犬吠声消失,可赵云今还没上来。

霍璋朝窗外瞥了一眼,她依旧在笼子边站着,只是那狗不再叫了,乖顺地吃食盆里的东西。他略微诧异,两只黑背体型偏大,是品种里凶狠的一支,只有从小养着它的人才认,其他人的东西一概不吃,赵云今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让狗乖乖听话。

十一点过,霍璋关上电脑,赵云今在卧室看了一会书,听见轮椅的声音响起,进书房推他。

霍璋握着她的手,又说了一遍:“今晚留下。”

赵云今眉梢带笑:“好啊。”

她推霍璋去洗澡,护工不在,她帮他脱下衣裤,又将他抱到放满水的浴缸里。

霍璋腿上的肌rou虽然萎缩了,但一个大男人的底子还在,一百多斤的重量不算轻,赵云今多少有些费劲,忙了一阵额上出了层细汗。

霍璋坐在浴缸里,眼镜蒙了层白雾,他早年健身胸肌很紧实,这些年无法锻炼胸口的肌rou已经松懈下来。

赵云今朝浴缸里倒浴盐,霍璋看着她,目光定定的:“你这些年没怎么变,看上去还像十七八岁一样。”

“衣食无忧,又没有烦心事,人当然显得年轻了。”

霍璋说:“护工问我晚上要不要洗澡,我让她回去了,虽然有些辛苦你,但我喜欢你帮我洗。”

赵云今拿浴花为他擦身,朝他笑:“我也喜欢。”

霍璋从水底伸出条沾满水珠的胳膊,屈指顶在她下巴上,强迫她抬头。

赵云今原本在认真帮他擦洗,现在只得放下手头的事情注视着他。

“你跟我两年了,准确说,是两年零四个月。”霍璋白净的脸被热水氤氲上一道红晕,苍白的脸色终于加持了点人气,他声音和缓,“可在我的印象里,你似乎一直都是这幅样子。”

赵云今不以为意:“都说了,过得好才显年轻。”

“我不是指这个。”

霍璋端详她:“公司忙,我平时很少陪你,你从来没怨我,我不送你礼物,你也从没要过。云今,你太清心寡欲了,无欲无求的不像活人,你跟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赵云今面不改色,与他对视:“为你的人。”

霍璋脸色暗下去,她偏着脑袋,一派纯真的模样:“或许还有你的钱吧,放长线才能掉大鱼,一点礼物有什么要紧?为一点宠爱就叽叽歪歪的烦人得很,我要真是那样,你也不会留我在身边那么久,我说得对不对?”

她话说完,霍璋的表情才稍稍好看,赵云今在他身边这么久,很了解他。

——一个生性多疑,不懂爱为何物的男人是不会相信有人会爱他的,与之相比,爱他的钱更能让他产生长久持续的安全感。

赵云今帮他换水,问他还要不要泡。

霍璋摇头,她拿来浴巾盖在他身上,抱他上了轮椅。

霍璋每晚都要做腰部下的按摩,一方面是有助于活血防止肌rou坏死,一方面还抱着一线希望利于康复。

赵云今跟霍璋的护工学了手法,在房间的床上帮他按摩。

她将霍璋翻过来,他没穿衣服,刚泡过澡的身体细腻,那根东西软趴趴垂着,哪怕赵云今用了再大的力,他也无知无觉感不到痛。

“算了。”他说,“按了这些年也没见有用,陪我躺会吧。”

赵云今只穿一条单薄的吊带睡裙,帮霍璋盖好被子后上床躺在他身侧。

霍璋伸臂揽住她,赵云今卧在他胸口,听他砰砰的心跳声,呢喃着问:“今天怎么要我留下了?”

霍璋下.身瘫痪,微微转过上身,手朝她大敞的领口伸进去。赵云今乖顺温柔,任他动作,霍璋生来理性自持,就连触碰的力度和频率都算得精准,不像情人间亲昵,倒像例行公事。

赵云今侧身吻他,霍璋体寒,唇如清晨的大理石块一样滑凉,他没有享受其中,眼眸半睁,过了会儿,他推开赵云今。

赵云今躺回床上,很体贴地说:“你今天太累了,早点休息吧。”

霍璋半句没提刚刚的事情,平静地告诉她,“江易现在为我做事。”

赵云今蹙眉:“总归从前是于水生的人,你放心吗?”

“我没人可用了。”霍璋握着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摩挲,“舅舅进去了,何通虽然开车不错,但性子太软当不了事,至于其他人,分不清谁是大房的眼线。江易不为于水生卖命,今晚的事就可以看出来,这点大可以放心,况且我也没打算完全信任他,他有他的用处。”

赵云今安静听他说。

“云今,你觉得江易怎么样?”

这话早前他在车上问过,现在又拿来问了一遍,赵云今不懂他的意思,问:“哪方面?”

“他看你的眼神虽然掩藏得不错,但如果没有心思,需要掩藏什么?”霍璋说,“我见过两次,一次是在你陪我去乌宅那天的门外,一次是他和舅舅对峙的那天清晨,你说他整夜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赵云今心里一震,看向霍璋,他面色如常:“没有几个男人跟你贴身相处那么久会不动心思,武双喜不是也扬言要包你做情妇吗?如果江易真的无欲无求,我反而不信他。欲.望不是坏事,有欲.望和所求才方便控制。”

赵云今很快就收敛起那一瞬间眼里惊讶的情绪,她早知道霍璋心思缜密,但不知道霍璋的观察力如此可怕。

他看上去病弱,平日不是在睡觉就是在休息,但不知什么时候就悄悄用那双看似温润的眼睛洞察了一切,他口中所说的两个瞬间,一个是她在车上和江易针锋相对后的尴尬间隙,一个是江易不知她会脱口而出为他作伪证时的诧异,在那些极其短暂的片刻,江易细微的情绪竟然也难逃他的眼睛。

赵云今不禁怀疑,霍璋是否在身边安插了其他眼睛,否则一个人的观察力怎么能锋利到这种地步?可她下一秒又打消了这样的想法,她为江易作证那天,病房里除了他们四人外没有其他人了,除了霍璋自己,没人能发现这些。

“这几年你在身边帮了我许多,松川的不少事务你都帮我处理过,也是你建议我买通父亲身边的人,让他多在父亲耳边提我在松川的作为,不然我还不知道哪一年才能回西河,你对我而言不仅仅是外人口中的情妇那么简单。”

霍璋温柔搂着她:“这些年忙生意,忙着和三房勾心斗角,没能给你正常人的生活,委屈你了。”

赵云今说:“不委屈。”

“你总是这样说,可我捉摸不透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