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8):干进去也可以吗?
回忆(8):“干进去也可以吗?”
44. 嘉令承行动雷厉风行,他把事情查清楚的第二天,那几个人就都以霸凌同学为由被劝退了。在退学之前,为首的那个人被人麻袋套头打了一顿,听说折了一条胳膊。 而同时,梁南絮向班主任申请调换了座位,不再和嘉乐坐同桌。 他当着嘉乐的面把书一本一本装进书包,书包拉链拉上,发出绵长的喀拉一声。嘉乐坐在旁边看着,看他低头收东西,搬椅子,挪桌子,神情冷淡,一眼也没看她。 下课她去找梁南絮,他坐到了最角落的位置,桌面上的书高高摞起。他托着腮,正在做一道竞赛题。 嘉乐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反过身,趴在椅背上看他。 “梁南絮,你为什么不跟我坐同桌了?” 他低头做物理题,没有理她。 “梁南絮,”她声音小小地问,“你以后还能给我补习物理吗?” 梁南絮笑了一下,有点像嘲笑,他说:“我教得不好,你去找更好的老师吧。” 嘉乐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们当过朋友吗?”他笔下不停,看起来很专注,却只是用黑笔一遍一遍地勾勒着条件,他说:“大小姐,我只是你的跟班而已。” 这话说得太伤人了,嘉乐的喉咙一下哽住了,像是一下吞下了很大的硬块。半晌,她轻声说:“我不相信,”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她说,“梁南絮,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觉得我把你当成跟班?” 梁南絮没有抬头。 他很平淡地说:“嘉乐,我们第一次见面买的那些周边,花了我两个月的生活费。而那只不过是你随手的日常。 “和你做朋友太累了,”他的声音很凉,像一柄薄刀,把他们曾经的过往一分为二。他叹了一口气:“嘉乐,我累了,放过我吧。” 嘉乐那一瞬间有很多话想说,说她以前不知道他的家境,说她从来没把他当成跟班。 但她只是沉默了很久,才很轻很轻地说:“……那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这句话本来不该是这个时候说的,在她的幻想中,大概应该是高考结束之后,有大簇大簇的捧花,精致的礼物,在一个安静的,准备了很久的场所。而不是在嘈杂的教室中,被她像要挟一样的说出口。 这一切都太糟糕了,嘉乐迷茫地想。她没注意到,梁南絮手下的笔把纸划出了巨大的豁口,尖锐的笔尖直接扎到了自己的手上,笔尖划破指腹,有鲜血涌出来。 他说:“对不起,你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 其实不被喜欢也没什么。嘉乐想,但梁南絮为什么态度变化那么大呢?欺负他的人她已经赶跑了,她也不在乎他家里是什么情况。她想来想去,只能猜出梁南絮真的觉得她把他当跟班欺负了。 她开始学着梁南絮之前的样子,买咖啡、蛋糕送给他,有些笨拙地对他好。梁南絮跟她说:“你不用这样。” 嘉乐就垂下眼,说:“只是想让你尝尝。”她很平静,“不要就扔了。” 他们已经认识了两年了,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 有一次,嘉乐大概是真的把梁南絮缠烦了。那时正好是体育课结束,嘉乐跟在梁南絮身后,帮着把器材放回器材室。嘉乐回过头,就看见梁南絮正看着她。 他以前看她的时候总是温柔的,带着笑。嘉乐这才发现他不笑的时候眉眼锋利,眸子沉黑,其实显得很阴戾。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直到嘉乐的背靠到叠起的软垫上。 “你说你喜欢我?”他问。 嘉乐点了点头。 梁南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他低下头,咬住了嘉乐的嘴唇。 这是一个很青涩,又很凶猛的吻,他只会横冲直撞地用嘴唇碾着嘉乐的嘴唇,用舌头和牙齿舔咬她的唇瓣。嘉乐被他咬的嘴唇发麻,张嘴想要说话,他的舌头却误打误撞地闯进了她的嘴里,像条腥热的蛇,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缠着她的舌头吮。他呼吸急促,薄唇死死压在嘉乐唇上,把鼓鼓的唇珠吃得泛白,鼻尖抵在她的脸颊上,唇齿相交,搅出yin靡的水声。这是他们第一个吻,但他吻得那么用力,像是这是一生中最后一个吻一样。 等到一吻结束,两人都有点气喘,梁南絮捏着她的肩膀,质问:“喜欢到做这种事也可以吗?” 嘉乐嘴唇被他咬破了一点,她舔了下嘴唇,尝到一点腥味,她点了点头。 但梁南絮却像更生气了,他走近了一步,和嘉乐紧紧挨在一起,嘉乐感觉到什么东西紧贴着她,很硬,勃起涨大,一挨上她的小腹就激动得淌水。 他问:“那现在呢?干进去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