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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我又不是你们家邻居,也别老拿那点血缘说事。前十九年我毫无价值的时候,你们当我不存在。现在却几次三番地胡搅蛮缠,非要我认祖归宗?”说到这里,风知意无比嘲讽地轻笑了一下,“你们楚家枝繁叶茂的缺我这一个外孙女么?逮着我不放干嘛?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丢不丢人啊你们?!还好意思拿孝道来压我?你们不仁在先,怎么好意思怪我不义?我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好好地、客客气气地跟他们说不听,风知意干脆就直接跟他们撕破脸,“这是最后一次,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们楚家,我不会认、死都不会,这辈子都不会!够清楚够明白了没?!”楚老爷子当场被她给气走了。孟西洲倒了杯温开水来递给她,“别气,你都这么给他下脸了,他们楚家应该不会再找上门了。”毕竟,楚老爷子可是楚家的当家,岂能不要脸?况且,都这么跟他把话说清楚了,他不信楚家还有理由上门。“没气,”风知意接过水喝了一口,心累地道,“我只是太烦了。”说完,不放心地把警卫员给叫过来交代,说是以后再有楚家人上门,不要放进来了。有胡搅蛮缠不听的,就一律打出去,打出问题她负责。不把事情做绝,楚家老能找到理由和借口上门,烦不胜烦。都不知道楚家为什么非要逼得她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非得成仇才愉快?不过,也确实如孟西洲所言,这样撕破脸了,楚家没有再找上门。但是,楚家老太爷三天的丧礼过后,风知意是楚大美人和风父亲生闺女的消息,传得甚嚣尘上。怕风知意不高兴,孟西洲晚上回来,吃过晚饭再把这事儿跟她说,“现在,外面好像越来越多人知道,你其实就是风家跟楚家的亲生闺女。”风知意正在给孩子做灵果奶昔,听得脸上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哦。”这个事情,她早听二狗子跟她禀告过了。现在楚家老泰山一去,不仅不放过她,恐怕是连风家也一并盯上了。“可是,”孟西洲洗好碗筷洗净手,接过她手里碾碎果rou的活,“外面的人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觉得你这样不认父母的女儿,连太爷爷的丧礼都不参加的子孙简直是大不孝!”“哦。”风知意还是没什么反应,去调从空间里拿出来吃着灵草的奶牛挤出来的牛奶。孟西洲看她认认真真干活的样子,知道她不在意,但还是把外面流传的主流意思告诉她,以免以后她自己亲耳听到了生气。“毕竟在普罗大众的眼里,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更何况他们觉得爷爷已经养大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大众观念里,生恩养恩大过天,他们会觉得父母给了你一条命,再不是也没什么不可原谅、不可包容的。”“别人怎么认为随他们去呗,我又不靠别人的认可吃饭。”风知意一点都不在意,她若是能被舆论左右影响的人,她也活不到今天,“难不成他们认可我就会多块rou?他们不认可还能影响到我分毫不成?”这话说得有点傲气,不过风评舆论什么的,确实动不了她分毫。她本来就不是靠这些作风什么的,来站住脚。孟西洲放心地笑了笑,“而且他们都觉得,现在你长大了出息了,就翻脸不认祖宗不认根,简直就是那冷血无情的白眼狼什么的,反正说得很难听。你以后若是听到了,也别往心里去。”风知意听得冷嗤一声,“这个说法,是楚家传出来的吧?”“应该是的,”孟西洲接过她递过来的牛奶,和打碎的果rou搅拌在一起,“爷爷他知道你的情况,也最清楚不过你绝对不会被这些世俗道德所捆绑,不会做这种让你反感、只会把你推得更远的事。”只有还不知所谓、不知死活,贪婪又无耻的楚家想用道德舆论绑架她。风知意鄙夷地冷笑一声,“现在见杜家没了,二十多年的事就不遮掩了?为了咬上风家、赖上我,真的是脸皮都不要了。楚家这吃相,可真难看!”孟西洲把搅拌好的奶昔装满奶瓶,再装了两杯刚好,放在托盘里一起端起,“还有一个事,我今天在大街上,看到以前的杜夫人和爷爷那儿子在茶楼喝茶。”风知意听得眼睛倏地一下,有点小八卦地亮起,赶紧跟着孟西洲一起往客厅走,“他们俩就勾搭上了?许梨香居然不管吗?”对那两人用“勾搭”二字,孟西洲就有点嘴角微抽,“……许梨香应该不知道,她现在忙着在百货大楼里当卖衣服的导购员。”“导购员?”如果她的认知没错的话,现在这个时候的售货员、导购员什么的,应该是很体面、很了不起的工作的吧?风知意不由好奇,“她怎么找到工作了?爷爷给找的吗?”不然她没人脉没关系的,上哪去找到这种“炙手可热”的工作?“不是。”孟西洲说起这个,神色有说不出的复杂和微妙,“是赵学兵给介绍的。我是有次去买东西,看到许梨香觉得奇怪,就打探了一下,才发现是赵学兵给牵的线。”“赵学兵?”风知意也神色复杂微妙了,男主和女主怎么搭上线了?“他们俩,怎么会……联系上的啊?”这个孟西洲打探到了,“许家那一大家子,正好就住在赵学兵那一大家子的附近。”风知意:……这是什么注定的命运?真是让人槽多无口。在客厅玩耍的小孟灼看见爹娘拿了吃的过来,立马把手中他现在根本玩不懂的魔方一扔,欢呼地跑过来嚷嚷着要吃。孟西洲把奶瓶递给他,“赵学兵会帮她,估计是看在她身后的风家份上,想提前卖个好吧。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风家孙子的亲生母亲。”风知意深以为然地点头,就赵学兵那个无利不起早的钻营性子,肯定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要不然,这工作又不是大白菜,说送就送。他会舍得出血,不求回报?孟西洲跟她一起走到茶几边的沙发旁,搁下托盘,想起之前他觉得奇怪的地方,“对了,你刚刚好像早就料到了爷爷那儿子,和楚家那人,他们俩会再次连上线?”这不书上写的嘛,但风知意也不能实话实说,“你想啊,现在杜家没了,楚大美人单身了。外面又在传风家现在那儿媳妇实在上不得台面,连累得丈夫丢了职位,还被爷爷赶出了大院赶出了家。”最最重要的是,“爷爷现在膝下没人,那么大的树荫,谁不想去纳凉啊?而且爷爷那儿子以前对楚大美人哪怕坑蒙拐骗、不择手段也要把人骗到手,那楚家能不动心思?能放任楚大美人那么优秀的资源不用?”“那你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