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半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1

    说:“好。”

“好什么好?”许嘉来忽然慌乱,想把他推开,然而就跟小鸡妄图推动大熊似的,高森手臂一用力,她整个人都结结实实贴他胸口上了。

许嘉来呼吸一滞。

他那厚厚的唇角,忽然露出一点笑,轻声问她:“哥们儿,试试吗?我的体力耐力,谁能比?”

……

——

在这个孤独清冷的星空下,许多房间都熄了灯,许多人都已独自安睡,还有一些人相拥而眠。

唯独还有一只小青龙,站在月亮下方的院子里,悲伤地望着宿舍楼里的某个房间的窗。灯熄了,门关了,那两个人根本没来找他,陪他练功。

他们把他忘记了。

许知偃垂下头,这里这么冷,连超级青龙都呼呼大睡了,对他说如果遇到危险就喊,超级青龙保证秒醒秒到。他也想去睡觉了,毕竟明天还有任务。

可这么多天的熬夜习惯、千锤百炼的生物钟,又怎么会轻易屈服?再加上今天陶医生的诊断,坐实了他的肾虚,他更加觉得一个肾虚的人,怎么可能睡得好?

他叹了口气,在院子里默默走着,一时间竟觉得世界之大,本小青龙却无处可去。谁知一抬头,却见有一间低矮的库房屋顶上,坐着个人,手里还拎着个像是装酒的白亮的铁罐子,正对着月亮,仰头在喝。

小青龙眼睛一眯,乐了,哎呀,这人我认得。

他一个翻身,落在屋顶上。

姜衡烟正一只手按在屋顶上,另一只手握着酒壶,喝得正痛快,一眨眼,就见一道身影轻盈如仙人,落在自己跟前。

肩宽腰细,腿长臀紧,面如冠玉,笑意如雪。

姜衡烟一怔,拿着酒壶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谁知下一秒,这英俊得不似凡人的男子,却走到自己身边,一屁股坐下了,对她很自来熟的伸出手:“分我点酒喝。”

尽管双方和谈,今天又一起出任务,但到底人头攒动,而且姜衡烟是一路睡过来的,根本没注意到他。今天在陆惟真他们房间里,她也只是匆匆一瞥,看到陈弦松和陆惟真就撤了,哪里会注意到角落里正低头盯着面条的许知偃。

姜衡烟手一拐,酒壶就躲开了他的爪子,她冷冷道:“你谁啊?”自顾自又喝了一口。

许知偃叹了口气,说:“这个说来话就长了,小师妹,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你的那个人啊!”

小师妹满口酒“噗——”喷了出来。

第183章地底无鬼(1)

清晨,阳光穿过群山,透过树林,照在院子里。

也照在屋顶上。

许知偃感觉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在梦中几次想要起身,却难以撼动那巨石半分!

最终,他因为在梦中用力过度,全身一抖,醒了过来。

首先看到的,是刚刚亮起来的天,还有一朵朵白云,温柔地挂在他头顶。他怯意地眯了眯眼。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胸口的重压还在!

他低头,首先看到的,是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头发老长了,都挂他身上。然后看到女人的长手长脚,麦色的皮肤。

哎呦我的璃黄先祖!

许知偃一把将她推开,坐了起来。脑子里只记得昨晚和这个小师妹聊得很投机,后来还一起喝酒来着,再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咦?

许知偃眨眨眼,因为,在他和正在艰难爬起的小师妹周围空中,悬浮着一圈小火苗。而他也察觉身上暖暖和和的,昨晚完全没有被冻到。

他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睡梦中也能控火彻夜不灭?

难道是……

许知偃的眼睛猛然睁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感受了一下体内的能量场。

“哈哈哈哈——”他一阵高声浪笑,平地拔起数百米高,在空中狂奔不见了,“大啦!大啦!大啦!”

刚刚爬起来,宿醉头疼加刚刚被他一脚踢开撞到腰的姜衡烟:“……”

所以昨晚,她就是被这个神经病缠着,听他倾诉了半个晚上的孤独寂寞冷,最后珍藏的老酒还被迫分他一半?

姜衡烟忽然打了个寒颤,立刻抬头看看周围,大家似乎都还没起来,她赶紧翻身下房,逃离现场。

陆惟真就是被这隐隐传来的熟悉笑声吵醒的,她一睁眼,看到陈弦松也醒了。

她立刻往前一爬,整个上身都趴在他胸口。

陈弦松微微一僵,一动不动,原本搂在她腰间的手慢慢用力,将她按得更贴近。

陆惟真却没察觉,她扯开他的衣服,查看他的背,果然,床板还是太硬了,她整晚几乎都拿他当枕头床垫,他背上起了一道道深深的红印子。

陆惟真心疼地摸了摸,放下他的衣服,还趴在他胸口:“辛苦你了。”

陈弦松的嗓音略有点哑,慢慢地说:“是有点辛苦。”

陆惟真反应过来,感觉到了,也看到了,很想笑,说:“回头再补给你。”

“嗯。”他把她的头按下来,“抱一会儿。”

陆惟真看了一下时间,离集合时间还早,就乖乖趴在他身上。可趴了一会儿,他也没有变化的趋势。

陆惟真说:“那你……怎么办啊?”

陈弦松松开她,坐起来,说:“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陆惟真看着他坐在晨光中,安静又挺拔的样子,看着他极罕见的流露出怅然表情,她的心中却变得恍然。

她伸手把他推回床上,陈弦松惊讶地笑了:“干什么?”

陆惟真和他一起平躺下来,重新把被子盖到两个人身上,只有两个脑袋,露在外头。

陈弦松浑身一阵紧绷,然后抓住了她的肩膀。

陆惟真有点害羞,可又觉得十分心甘情愿,就靠在他心口,目光缱绻地望着他。

他的头慢慢靠着她的头,亲密无间,呼吸缠绕。

她小声说:“我有种在亵渎你的感觉。”

陈弦松说:“是我在亵渎你。”

两人脸贴着脸,都笑了。

——

林静边在门口深呼吸了五遍,脸色已调整得冷酷又坚定。

上前敲门。

“进来。”

他的嘴巴飞快一扬,又撇下去。稳住,即将执行重要任务,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春心荡漾。

他迈着有力的步子走进去,就见陶清扉正搅拌着一罐子药,旁边昨天带来的小煤炉刚熄火。

陶清扉装好一碗药,转头看他跟棵老树似的,笔直坐着,双眼望着前方,就是不看她,好似正经得很。

却看得她心痒。

她把一碗刚刚温好的药递给他。

林静边一言不发,仰头喝掉。

陶清扉接过空碗,又把一个便携药包拿过来,首先拿出五个封好的牛奶玻璃瓶,只不过里头装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