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勃艮第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支开眼去笑身边扮可怜的人,“你又在跟我卖什么惨?”

“噢,你也晓得我很惨哦。”卖乖也牢记表情管理。

听过的人都懂,歌词大意写明星恋情坎坷的。倪非威胁赵聿生看过几遭,问他感想,他老黄历的玩趣反应,只夸她比女主角漂亮。

也无怪,他兴致素来不在音乐。

大热明星私房时间有限,几乎就指缝宽,眼屎大。

倪非待不得一刻钟,经纪人在催了,她只好同赵聿生流连话别。

后者尚算讲情义,晓得帮她拾掇好口罩、鸭舌帽,且目送人安全离开。

紧赶着他的任务,即是催请楼上那位小姐,速速下来。

二人电话交流的,摸摸索索她终于锁门了,又“啊”的一声,赵聿生无奈发话,“又怎么了?”

“车钥匙忘拿了,一会……”

“别拿了,谁跟你说需要你开车的,开卡丁车吗?”

“……”

“搞快点,立刻马上,四点半开始高峰你不知道啊?”

“哦。”

一个哦字逆来顺受,下楼登场的人,却满脸呛了蚊子吐不出的小脾性。

赵聿生老远望见她,一身烟灰色吊带裙,目光没头绪,四处巡视的离神貌。他掌心放一记訇然的喇叭,连带打开雨刮器,

仿佛想剃掉窗前她这智障样。

温童闷声爬上后座,赵聿生半个字不想噜苏,径自发动车出库。

岂料,地库口豁然的光亮将将入眼,随之而来一群娱记。

话筒、摄像、追踪的车,狗皮膏药般把他们截胡个正着,几乎是怼在赵聿生车头的,死活不放行,除非里头藏的人下车。

嗡嗡的碎嘴子,远比苍蝇烦人。

自是嗅倪非气味跟来的,

“他妈的一群傻逼东西长没长眼睛!”赵聿生眉眼间要走火般的戾气,连番鸣笛搅扰他们听觉。

徒劳得很,身经百战的癞皮狗半点不虚。

后座温童全然状况外,本能猜想他遇了什么麻烦。

四面车窗紧锁,赵聿生的烟浓到快潽了,他始终一夫当关貌。

下一秒,他回头,喊她下车的同时自己也去推车门。

温童:“认真的?现在?”

“不然我只能开车把他们碾扁过去。”说话人毫无玩味。

……那还是下吧。

事实上的确有效,狗仔们瞧见女子是素人都大失所望,鸟兽散没再纠缠了。

一场闹剧空拉拉地收场。

西落余晖下,温童昏头昏脑地抹身来看赵聿生。

他逆光回递的眼神,叫她血脉畅通一般,想起对他的眼熟感,似乎因为从前照面过。

“赵……”

“照个镜子重绑头发,”名字没被喊全的人打断她,自顾自回车里,“乱死了。”

☆、-

酒会由申城和苏南牵头,与会的是代理商和接口部门人员,作联谊用的。

原则情理上都该温童亮相。“接班人”不是过家家的,还得叫里里外外的人心悦口服。

再来,赵聿生给温童张罗的职位,是销售。

是需要养人脉通关节的。

昨天温沪远得知后,龇牙咧嘴骂他搞什么狗屁倒灶,我揣心口都怕摔着的人,你却给她个讨人脸色的活计。

全权委托不是叫你胡闹!

这手黑祖宗没事人地回复,“这是历练打磨,总不能人一来我就过个老高的位分给她,回头民心不服,要揭竿起义的。”

是呀,珠不擦不发亮,口口声声她是你掌上明珠不作数的,得她自个成器。

董事会选票又不能打同情牌,能的话何必劳动这一遭,关键时刻温童上去哭哭惨就是了。

赵聿生笑,“一看她就是泪腺挺能耐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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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过来红灯加堵车,冷气里,温童像被绑架般地不自在。

赵聿生一直电话不消停,约莫在善后追责适才那场插曲。

嫌蓝牙耳机累赘,他索性开免提。

她从游戏里偶尔分神,能听到对面娇嗲的小娘鱼口吻,如泣如诉,在自证清白,

“我真心一头雾水,兴许是因为过几天要进组,剧方那头想买通稿炒作。”

赵聿生:“行了你别哭了,左右有惊无恐,谅他们怎么写,不行就拿钱打点。”

这人嘴里竟也有温存话哦。不是那种搪塞的温存,是像隔空替对方揩泪的温存。

游戏因某人这破天荒的违和感打岔,了。

温童抬头,心中磨刀霍霍,朝他背影转嫁愤恨。岂料被窥伺的人将好撂电话回眸,她即刻目光闪躲,投石问路般复又去。

她假正经,赵聿生唇角也拿乔失败地浮笑。

他纯粹觉得这笨蛋太白纸。

全无城府计算,脑袋长眼睛里,什么都不说也能出卖内心。

“会给打火机装油吗?”趁黄灯减速间隙,他从储物盒摸出水火瓶,一并同空油的火机递与后方。

“什么?”

“帮个忙,我手没空。”

温童目光掉他右手上,看他食指叩叩防风盖,催促意味,十足十求人也不降身份的架势。

她伤脑筋,“我没弄过这个。”

“你拿到手,我指挥你怎么cao作。后多学些技能不亏。”

……凭什么你叫我拿我就拿,我不要面子的啊!

温童脑子里小人干架几回合,到底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了。她的确可以冷眼摆谱,但他手就这么傲慢地晾在眼皮底下,太阴森,她还想多几年阳寿。

于是,温相相在赵聿生稳当开车又一心二用指点她的情况下,成功叫火机恢复火力。

“请问赵总,这玩意恁麻烦你还买它作甚?还不比一次性火机便当嘞。”她臭毛病再犯,打破砂锅问到底。

“是挺麻烦,”赵聿生收回后点按试火,再搁回中控台,“但你要碰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一次性火机都没得卖,岂不更懊糟。”

*

sao包的孔雀男,临去酒会前特为拐了趟西装成衣店。

温童几乎在车里等到快睡着之际,他折回了,一身黑色正装,煤灰色领带温莎结打得好不体面,左胸叠着米白口袋巾:

微微错开的两只三角形,是正经肃穆中唯一的俏皮点睛笔。

无怪她眼神唐突过去,只怪她见识太浅,从前鲜少接触什么名士。

赵聿生电话交谈半晌,才带风上车。

他德性一阵阵的,时而顺毛时而逆,再次上路又不稀得睬她了。

入会前例必一通噜苏的程序,递名帖、签到、寄存包,温童举眼无亲地应付着,抹过身,签名停当的赵聿生就抱臂在身后,远开些距离,视线风凉地作壁上观。

这人……,她说累了,就是冷血怪,生怕旁人不晓得他包袱多重、脾气多臭。

哪家打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