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大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路尹尹用玉簪对着他,紧紧握着玉簪的手臂在抖个不停,她双目通红,苍白的脸蛋此刻显得白的渗人。“我看你真的是疯了!”路远难一甩袖子,退后几步想要离开。他有点怕路尹尹这疯子,她现在的样子和地府来索命的厉鬼没两样。“路远难,我问你,我被锁在破庙,吹了一夜风雪,回来不省人事,你不问这个。”“仲夫人待我刻薄,吃穿用度连个丫鬟都不如,你不问这个。”“家中大小事都不让我出席,把我藏着掖着说是对我身体好,路欢和路婀娜出尽风头,每次她俩有错仲夫人就推到我头上,让京城都知路家有个路尹尹,不仅是个蠢货还是个病秧子,你不问这个。”“直到我伤了仲夫人,你才移步我的富盈阁,跟我讲什么大道理。路远难,你说的没错,有时候,人心就是歪的。”路尹尹如何会忘记,她被捉在大殿之上,路远难不认她,还能大言不惭地说,“人心就是歪的。”这句话时,她是有多么心如刀绞。路远难看着路尹尹双目通红,眼眶里还有泪水打转,他精明的眼神转了转,赶紧求饶,语气也软了些,“尹尹别激动。别激动。你说的那些我都被欢儿她们蒙蔽了,她们说是你自视甚高不愿与她们打交道,她们还说是你拉着她们出去的,我这不是不知道嘛!我这就去说说她们!你把银簪放下放下。”路尹尹的神情明显犹豫了,她看着他的表情也变得迷惑,眼见着簪头离着自己的喉咙越来越远,路远难的心也放了下来。他心里还在得意的时候,路尹尹却又换了把匕首,比上次离着他喉咙更近的距离对着他。“路尹尹!你疯了!”“我会信你的鬼话?”她转着匕首,“我会信你的鬼话?”她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看着路远难。“尹尹!你说仲夫人对你不好!你都忍了这么久了!你再多忍忍,你们相安无事不好吗?若你真的心里不好受,你他日嫁人,寻得好夫君,再回来出气不好吗?你再多忍忍。”路尹尹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仲夫人,为了保命路远难也能把仲夫人推出去当挡箭牌。看来他也没多对那群女人上心。他把事都推给仲夫人,和当初与自己划清关系一样,毫不脱泥带水,路尹尹心中有一丝畅快。“我还以为,仲夫人在你心里分量能有多重。”路尹尹把玩着匕首,语气陡变,吓得路远难又是一抖,“你说的对,我都忍了那么多年了,我干嘛不忍到三五年之后?我也想啊!我也想骗自己!”路尹尹真的痴狂了,她拿着匕首不停地插着桌子,眼中的泪花噗簌直掉,她没有将匕首指着路远难,可这架势把他吓软了腿,完全没了要跑的心思。“我也想一直做一头蠢猪!我也想骗自己我过得不错!我也想得过且过!可我不服!”她一把匕首深深插进桌子,转头看着路远难,“我不服!”“为什么我这么忍让你们还要欺负我?为什么我事事都听你的你要将我送给那个疯子?反正结果都一样,已经无所谓了。”她说到后面,语气已经趋于平淡,眼神更是看穿一切,绝望得令人惊恐。路远难看他拿着匕首走来,他惊慌地劝到,“你冷静!冷静点!你别过来啊!”路尹尹见他害怕成这样,她擦了擦匕首,想到了当初瑞王靠近时,自己也是这样,怕的不得了。路尹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杀父弑母吗?因为我没时间了,我没时间和她斗了,我也不想斗了,直接杀了你们,不是更省事吗?”路尹尹的嗓音一直在颤抖,她擦干净匕首,走向路远难。路远难赶紧挥手,大声说道,“我会请最好的大夫来治你!别说十八!你活到八十八都没事!我说的!我说的!!”“治?治个屁。”路尹尹嗤笑着,举起刀的手狠狠颤抖,“去了地府,和我娘认错,听见没?”她闭着眼将匕首指着路远难的心脏,可她听到了一声“喵呜~”“喵呜…”嘟嘟在后面叫她。“喵…呜”嘟嘟跑过来蹭蹭她的手,路尹尹盯着嘟嘟,她发抖的手越颤悠地厉害。嘟嘟越叫得厉害,她浑身发颤得就越显眼。“喵呜!”一直颤抖的手松开了匕首。匕首哐当一下落地,路远难如获大赦,一把推开路尹尹跑了出去。他一跑出门,路尹尹双腿一下子没力气,嘭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她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哑着嗓子,“我到底在怕什么!我到底在怕什么!”她刚才可不是吓唬路远难,她是真的动了杀心。可她拿着匕首对着路远难的时候,她又慌得要死。路远难没看出来,嘟嘟看出来了。“嘟嘟,我没胆量杀他,他就该杀我了。”路尹尹整个身体都在哆嗦,她是头一次这么想当个恶人,能和瑞王一样,杀人不眨眼,毫无廉耻心。可她就是做不到,她头一次反抗了路远难,还和他闹得以命相搏。路尹尹跪在地上半个时辰没动,背却在不停地哆嗦。嘟嘟在她旁边,舔着她的手指。路尹尹挠了挠它的下巴,“嘟嘟,抱抱我。”她语气沉沉,摸着嘟嘟的小圆脸,“嘟嘟,嘟嘟。”“嘟嘟,我重回来了,我要是杀了路远难,我又得死,你说值吗?”路尹尹皱着眉头,“我重新回一次,总不能就做这么点事。”“嘟嘟,你说我列个表怎么样?我有很多事想做。”“嘟嘟,嘟嘟。”路尹尹对着嘟嘟说了好半天话,魔怔了一样。外面的下人均是一身冷汗,赶紧四下散了。路尹尹疯魔了消息已经是越传越远,刺伤仲夫人已不算大事,她是想要杀了路老爷啊!路远难也是一步一爬地回到了兰心院,照顾那些大夫们太医们看看自己。赵之见他冷汗直出,心狂跳不止,说话语不成句,知道是被吓到了。看他身上又没有什么外伤,便问,“路侍郎?你是如何了?”“路,路尹尹她疯了!疯了!她要杀我!”路远难拉着赵之的手,哆嗦道,“太医快看看我!看我有没有事!”“侍郎你无事,没有伤口,只是需要静养几天,不能再被刺激。”赵之把脉之后,开了个安神的方子。他起身后,说道,“我也去看看路小姐如何?”路远难立刻跳起来,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