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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床上。他小小的眉头微微皱了下。他也也困了。可是她睡了这么久,也没有醒过来。屋子里静悄悄的,也没有点蜡烛,只有那人不是那么顺畅而有些粗重的呼吸。他白天悄悄看过,她的脸颊通红通红的,她病了,很严重,也不知道会不会半夜病死掉。他有点后悔,自己不应该答应让她睡觉的。现在她占用了他的床铺,他又不能出尔反尔把她叫起来,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困意,小心地避开了身上的伤口,默默爬上了床。往日里冰凉冰凉的被窝,因为有个发烧的人在,倒是暖烘烘的。夜里冷了些,他身上又冷又疼,看她对身边多躺了一个人也无知无觉,忍不住悄悄往她怀里靠近了一点,借着这份温度,闭上了眼睛,渐渐地睡着了。许久不曾睡得这么安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觉得身边一空,不由得睁开眼睛,转眸一瞧,身边已经空空如也。那人,像她来时一样神秘消失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轻轻地嘶了声,抬眼看看窗外月明星稀,乌黑的眸子里一片茫然。***江婺睡得迷迷糊糊,又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飘渺声音——“给你一个小道具,希望你能好好对待这个孩子……”声音消散,江婺只感觉手心一凉,她嗯了一声,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江婺脑袋依旧昏昏沉沉,一时不知道身在何处。对了,她昨天提前来到学校,沾枕就睡着了。好像做了一个梦,看见个陌生的孩子,然后她睡着了,梦中人又说给她一个什么道具?江婺摇摇头,真是奇怪的梦。随后她感觉浑身难受,喉咙一阵痒意,还呼吸困难。她坐起来咳了一阵,想摸额头的时候才发现手里握有什么东西,冰冰的。摊开一看,是一枚玉石,造型古朴,奇奇怪怪的。不过暂时管不了这么多了,她赶紧收拾了下,去楼下买药。六点多又没开学,楼下静悄悄,除了她只有一个宿管阿姨。屋漏偏逢连夜雨,楼下自动售药机坏了,她正一阵阵头疼。早起的宿管看到她脸色通红,吓了一跳:“赶紧去镇上看看吧!”江婺只好找到她的自行车,打气后骑到镇上看医生、挂药水、吃饭、吃药,又买了一些日用品提回寝室。回到寝室又拆了蚊帐、被单等扔到洗衣机,并趁着洗衣机运作的时间,把棉被抱到阳台上晒晒。这两天刚好周末,江婺一边忙活,一边养病,期间几个室友也陆续来了。然后就是开学。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已经没课,除了要来注册报到,就是关于毕业论文和实习的事情,班主任将人聚集到一起,把毕业相关的挑重点说了说,就随便他们去了。毕业论文,江婺上学期就准备好了,至于实习……江婺本来准备回家乡工作的,方便照顾母亲。只是母亲骤然去世,她一时不禁有些茫然。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以后要干什么。一个人呆呆坐了半天,她才呼出一口气,收拾收拾,出门兼职。反正两周后才是春招,到时候再看吧。有事做,江婺总算没有常常想着悲伤的事情,整个人精神也好了很多。忙碌中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周五晚上,江婺像往常一样,十点上床睡觉。只是刚睡着,她又突然醒了,而眼前虽然似曾相识,却并不是她的寝室。她疑惑地坐起来,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她。她转头一看,那个梦里见过的漂亮小孩,站在床边看着她,乌黑的眼睛仍旧睁地大大的。哦,她又吓到他了。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一下第3章木头江婺这是又穿了。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两次突然来到同样的地方,总不能还当是做梦。不过既然穿越到的又不是龙潭虎xue,只有一个小孩子,且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的铺垫,她这次也就没有太过震惊。当然,现在也没有什么精神。她感觉自己大约刚睡着就过来了,因为她很困很累,要不是看着窗外亮亮堂堂,她差点要跟孩子说晚安。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才对孩子说了句早。孩子闻言抿了抿唇,收起了惊愕的神色,垂眸道:“不早了。”江婺“哦”了一声,懒懒的,根本不想从床上起来。她白天在辅导班忙活,真的很累。倒是孩子看着她一大早上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想起她上次重病的事情似的,皱眉小小的眉头盯着她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只是不说话。江婺虽然没什么精神,但也看出来了,就主动说:“放心,我好了。”他哦了声,自己纠结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着开口问:“你……从何而来?”“我从学……”江婺一顿,改口道:“玄天,我从天上来。”他听了这话,小小的脸上竟然现出严肃的神情,“子不语怪力乱神。”江婺有些惊奇地看向他,意外于他这么小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这一看,她就发现这孩子有些不一样,跟上次比起来,他更瘦弱了,也更苍白了,脸上、脖子上都有些伤痕。只是好像过去了一段时间,这些伤口已经好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只是,上周他受伤了吗?江婺皱眉想了一下,好像没有,那时候她只感觉这个孩子很漂亮,如果当时他脸上有伤痕的话,她一定会注意到的。那是她走之后才受的伤?可是这几天的功夫,就好得这么快了吗?她现在倒是清醒了,看着他皱眉问:“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无殃闻言就低下头,走开了两步,不理她了。江婺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才发现自己没有鞋子……别说鞋子,她现在内。衣都没穿,身上就穿了一个长袖及膝的裙子,光着两条小腿,披头散发。是她睡前的样子。好在这里只有一个小孩子。而且这个裙子原本也是外穿的冬裙,穿旧了才被她拿来当睡衣穿,宽松,还挺厚实,所以不至于太尴尬。她无可奈何地赤脚下床,不自在地动了动脚趾,自从她上学后,就没有光脚到处跑的事儿了,而且这清晨的木地板还凉凉的,怪难受。见她这个模样下了床,无殃看了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眼神脸色似乎都有些惊奇,但又显然“非礼勿视”。江婺注意到,心里觉得好笑。她下床朝他走过去。看得出来他是有点抗拒她的触碰的,不过江婺还是眼疾手快抓住了他。捏了捏他瘦弱的肩膀,然后蹲下身来,给他把衣服整理了一下,一边不动声色的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痕。似乎感觉到江婺并无恶意,无殃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垂着眼睛由江婺整理,只是脸上有点不高兴似的。一等被放开,他就跑一边去了。江婺看他沉默低头的样子,皱起了眉头,内心暗暗担忧。她刚刚发现这孩子身上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