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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一个人?”“不好意思。”周进有恃无恐,笑得很疏淡,“手滑。”JC出版社和JC直播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他认得周进。这家伙刚毕业没几年,年纪不大,名气却不小。他跟JC高层合作,最近是总裁眼前的红人。说白了,哑巴亏。组长瞪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去换衣服。周进低笑一声,送倪歌回出版社,两人并肩而行。“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她猜测,他大概早就看见了组长,“刚刚就看见我了吗?”“嗯。”周进点头,“我看你和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就没有打扰你们。”“那个是我的副组长。”倪歌语气愉悦,说到开心的事,尾音可爱地上扬,“很巧,我们是校友。”“是吗。”周进挑眉,故作惊奇。他一路陪同寒暄,送她上楼。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故作不经意地转过来:“倪歌,你双十一,想好怎么过了吗?”这会儿正是下午上班的时间,电梯间里人来人往,周围的同事们闻言,纷纷竖起八卦的耳朵。倪歌没有多想,以为他在问购物节,摇头道:“我不过双十一。”一句话,就把周进堵回来。“……”他的手微微一停,有点郁闷。他是科班出身,这些年辗转各地,拍过很多青春电影,也读过数不清的言情剧本,藏在脑子里的撩妹套路花样百出,精彩得可以去给人写告白策划。然而每次面对倪歌,他都像第一次恋爱的少年,手足无措,无法施展。“那……”周进深吸一口气,退而求其次,“那我等放假过节,再来找你吧。”说不定到那个时候,全世界的人都在喊脱单,你就会有新想法了。倪歌却还是摇头。“学长,谢谢你。”他像一艘驶离航线的邮轮,她不知道怎么劝,才能真正劝退他,“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请双十一也不要来找我了。”周进身形微顿。他不死心:“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不喜欢,但学长是个好人,所以更不想耽误他的时间。倪歌斟酌着,怎么挑个委婉可爱的借口,才不会伤害他。“——因为,她本来也不需要过双十一。”倪歌还没开口,电梯叮咚响,背后的门缓缓打开,传来一个冷厉的男声。倪歌微怔,心头猛地漏跳一拍,抬起头。容屿站在门口,身材修长,脸上没什么表情。周进见过他,不自主地转身去看倪歌:“这是……”不等倪歌开口。容屿冷声道:“——谁让,她是我未婚妻。”第50章求你容屿今天心情不太好。清晨时分,他刚刚吻过她,就立马就想起,今天是他在北城开学习会议的最后一天。他明天就得回去。这个认知让容屿内心那个小玻璃人悲伤到呕吐,说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只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并不断进行自我安慰:没关系,反正明天才走,今天还有机会一起吃晚饭。——偏偏在这个时候收到消息,上头指令,让他立刻回去。连一顿晚饭的时间都不多给。容屿在饭桌上一言不发地撑住额头,看到倪歌给他发消息,不敢跟她说,自己现在就要走。离开会议中心,副手帮他把车开到JC楼下,他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去跟家里人当面讲一声,三分钟就回来。”——结果一上楼,就撞见这一幕。电梯间沉寂几秒。周进被这个男人的态度弄得有点不爽,蹊跷地道:“倪歌从没有告诉过我,她有未婚夫。”容屿撩起眼皮,闲闲道:“那你现在知道了。”他语气微凉,有恃无恐,显然是被偏爱的一方。周进心里突然蹭地一声,蹿起一把小火苗。“你有什么资格,摆出这种姿态?”他从倪歌大一开始参与她的生活,知道她家里的情况,知道她mama身体不好、爸爸是陆军军官,知道她家里没有养狗、哥哥常年驻外,知道她高中的闺蜜和她小学的朋友,是一对恋人。他仅仅参与了她三年的人生,自以为已经足够了解她。可眼前这个人,在这三年里,连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周进觉得非常不公平,莫名生出戾气。“倪歌。”然而转过去面对她时,仍然表现得非常随和,“如果我没记错,你上次对我介绍,说他是你哥?”那个时候,周进想。她从小住在大院,拥有一票没血缘关系的哥哥jiejie,那不是太正常了么。“……对。”倪歌停顿很久,有些茫然地道,“我没有未婚夫。”她仍然没太反应过来,容屿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又突然提起小时候那个儿戏般的婚约。但容屿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众目睽睽,周围全都是她的同事,大家手上做着各自的事,耳朵却不约而同,全都集中在这里。“我们换个地方说。”容屿深呼吸,在心里告诫自己,时间不多,不应该用在吵架上,“我接到临时通知,下午就要回去,所以……”“有什么话,在这儿不能说?”周进难得怼人,但他又想起了那六十六个许愿瓶,气得想跳起来暴打对方的狗头,“反正也这么多年不出现了,你还差这几天吗?要走就立刻走,男人一点,别磨蹭啊。”容屿沉下脸,越过他,伸手去拽倪歌:“走。”周进拦了一下,没拦住。倪歌赶紧道:“没关系,我很快就回来。”被他拽着,她还在安慰其他人。容屿心里也憋着火气,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变大,拽着她转身往楼梯间走。倪歌的鞋跟有点高,有些跟不上他。走下去三层楼,见他速度越来越快,赶紧拽住:“容……容屿,你要带我去哪?”容屿回过神,停下脚步,松开手。他注意到她的鞋跟,小心地扶稳她,才低声道:“我中午接到临时通知,现在就得回去。”倪歌一愣:“这么快?”旋即,像是为了掩饰什么,立刻又道:“那,那你路上小心。”容屿叹口气。微顿,移开目光,非常不自然地,憋出一句:“你要来……送我吗。”他还记得她今天早上半梦半醒,说过的话。“对不起。”倪歌其实很想去,“但我下午要工作。”容屿垂眼看她,企图卖惨:“我们已经五年没有见过。”言下之意,求你来吧。“没关系啊。”她的眼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