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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在南橙坐下后递了过去。“前两天有人把这份文件放到了我的桌子上,南橙同学我希望你好好看一看,给我一个解释,A大一向以仁爱精学为校风,不允许出现这样违背伦理和常规的事情!”刘锟语气低沉,透露着nongnong的愤怒。南橙连忙接过材料,迅速手翻了起来,越看越眉头紧锁,这人何止是有备而来,简直就是为了击垮她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厚厚的一叠材料里,有着充分的照片资料,是比网络上还要多的,有她跟沈珩崇的,也有她跟秦彦执在一起说话的,还有她哭着冲出秦彦执办公室的,更是有多份伪造的聊天记录,跟她一模一样的头像和聊天语气,显示在她在跟沈珩崇交往的同时,也在于秦彦执老师保持着暧昧的关系。还有她大一到大四以来所有的缺勤记录,顶上赫然显现着,南橙的缺勤率竟然高达百分之三十。放在普通学校可能只是个小数字,但是这是A大,是经管院,是金融系,是全国都数一数二的地方,是不允许出现这种大概率缺勤的。而材料里面最重要的,是一份怀疑性的推测证明,质疑南橙当年的高考分数造假,她是沈家通过买通后台才进入的A大金融系。虽然这份推测证明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却附了不少南橙同学的言论,不少人表示南橙在高一高二时成绩一般,完全达不到A大的录取分数线,更实在高三的上半学期一度出现屡次请假的情况,而在高三下半学年成绩开始突飞猛进,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中间有些什么问题。南橙把纸攥成了皱,这一定是熟人所为。高三那年沈珩崇带着沈卿出国,南橙一度陷入深度抑郁中无法上学,后来恢复过来后就把A大当成是目标,用了比别人多出百倍的努力,请了专业的辅导老师,南橙始终记得,整整半年的时间里,她从来都没有在两点前睡过觉,咖啡喝了一罐又一罐,后来不管用便开始使用高浓度的咖啡因提取物,胃一度变得糟糕,这才在最后考上了A大。现在竟然有人用这个来质疑她的入学成绩造假。南橙深呼了一口气,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谁,这简直是要把她往死里弄。“刘老师,这里面大部分内容都是造假的。首先我的高考成绩是自己取得的,这个我原学校的老师、高三补习老师都可以证明。高三下学期沈珩崇先生已经出国,我搬出沈家,正式与沈家脱离了领养关系,这个都是可以查证的,沈家也肯定不会为了我这么个没关系的人瞎忙活不是。”“我与秦老师也没什么关系,就是秦老师是我论文指导老师,我难免跟他接触的多了点,还有……”南橙想了一下,刘老师A大的老人了,一贯只关心学术,也并不是会随便与人说些什么的人,于是干脆和盘托出,“刘老师应该知道,我之前有个亲哥哥也是咱们学校的,叫南谨,后来意外去世了,秦老师的眼角膜是我哥哥捐的,所以我一直也把秦老师当哥哥。”“出勤率是我不对,这个我认错,刘老师想惩罚就惩罚我吧。”南橙一口气说完,就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刘锟教授。她其实有点生气了,先是在网上散播谣言,现在直接找到了学校老师,就像一个阴魂不散的苍蝇,惹人生厌。刘锟半响没有说话,这个老先生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南橙更是大气不敢喘,生怕刚才自己说错了话,在临近毕业的关头不能毕业。“还挺聪明,缺勤那么多,成绩还可以啊。”南橙一愣,她怎么也想不到刘锟老师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当下呆愣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是好。“回去写个检讨,你好歹是个名人,这么老逃课,影响不好,还有啊,本校研究生考不考虑一下啊,考研的时间都过了,论文好好写,让小秦多多指导一下,报送还是可以的。”南橙直接傻了眼,这跟她预想的完全不同,就算刘锟相信了她的话,怎么也要追究一下,没想到不仅不追究,还让她保研?“刘老师,怎么,您不追究了?”“你来之前我已经跟小秦沟通过了,也知道了你的情况,更何况你哥哥南谨以前也算我的学生,我了解他,他教的meimei就算是成绩不好,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刚才是吓唬你的。”“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让你看看这个,我从教务处调出了前两天的监控,这个人你认识吗?”南橙看向电脑屏幕,昏暗的走廊里有一个模糊的女生身影,看不太清晰。“这种造谣已经属于恶意中伤了,我怕她在我这里没有讨到什么想要的结局,还会进一步的做出些什么,小南你看看,如果认识的话,上报给学院也好,你自己先解决也好,你马上要毕业了,若是真的弄出大一点的社会舆论,对你,对学校都不好。”南橙把视频再次回放了几遍,那个女生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穿着一身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带着口罩和帽子,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够暴露她身份的东西。只是南橙隐隐觉得这应该是个她认识的人,走路的姿势颇为熟悉。突然她脑海中浮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一晚上,那个人也是这样一路小跑追上了沈珩崇,就像现在一路小跑离开办公室一样。她当时问了一句话:“沈总,你想不想知道我jiejie现在怎么样了?”姜云萼。第四十一章南橙一个人坐在天台上纠结的很。一方面她本来打算直接找到姜云萼,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而另一方面她隐约觉得这个事情跟沈珩崇有很大的关系,也跟姜云萼的jiejie有很大的关系。她记得那个女生,好像是叫姜静。在她每个季度必须要去沈家吃一次饭的日子里,沈mama在餐桌上直接通知的沈珩崇。对于18岁的南橙来说,过去的六年里她已经适应了那种尴尬而又充满鄙视的晚餐,她想沈mama跟她一样,都不愿意看到彼此的出现,却不得不去维系着这种尴尬的所谓的“母女情”。那时候的南橙已经出落成了一个漂亮的姑娘,低眸温顺,总是穿着冷色调的棉质衣服,明明沈珩崇给她买了许多好看的裙子,她都收纳了起来。那些华丽而昂贵的衣服,在十八岁的南橙眼里,是不属于她的“水晶鞋”。沈母却总是冷嘲热讽的说她是故意博取自己儿子的同情,是骨子里就有的贱皮子。南橙不明白,明明是一辈子养尊处优经受过最高等教育的女人,为什么在骂人方面与贫民巷里的妇女们别无二样。可她还是不曾说些什么,寄人篱下便要低眉顺目,这个道理她从小便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