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双子佣)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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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双子 x 黑羊/一个私设,克劳德有轻微近视。 黑羊。 黑羊的价值远远不如白羊,并且人们看到黑羊会害怕。萨贝达扯了扯破烂的臂章,抹去嘴角的血痕,他看到王女眼神中的轻蔑,她得逞了,他是一头被驱逐的羊。 在众人的指责和谩骂中,他扭头,手上缠着鲜艳的领带,他跑走了。与其说逃,不如说找个清净地方,奈布·萨贝达从墙上跳下,来到一处草坪边。毗邻森林的草坪,往往有野兽出没,但这里很少有学生活动的痕迹。他不怕他们,他只是想少惹麻烦,他可承担不起退学的后果。 随后回应他的是身后的一声轻笑。萨贝达扭头,看到那人发后的黄色蝴蝶结,不禁皱起眉头,“纪检部的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可没有学生。” 那人眨了眨眼,“纪检部?我们学校有这个部门吗?”他问。 “少装傻,”萨贝达冷哼,“摄影部只是一个幌子。” 那人却笑了,他举着手中的摄影机,冰冷的镜头对着萨贝达的面孔,像那人藏在镜片后真正的目光,“虽说是这样,但我们的目的是保护学生的安全……” “这学校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萨贝达环顾四周,“一个、最接近野兽的地方。” “这只是于你而言,”男人说,“‘黑羊’,未必是只羊。” 这就是奈布·萨贝达和克劳德·德拉索恩斯不怎么愉快的初遇。阳光如同恩典一般洒在德拉索恩斯白色的头发上,像极了一坨马路边上晒干的狗屎涂了金油。 他站在阳台边,吐出几缕烟雾。 “不许乱抽烟。”身后传来声音。 萨贝达不情愿地把烟掐灭,那缕烟魂在他指间断弦。他扭头,“你是灰尘?怎么哪里都有你?”他的脸上带着洁癖式的厌恶,那支烟被狠狠地捏着。 “一只爬上栏杆的小老鼠,”克劳德说道,“小小的嘴里吐出燃烧的气雾,我坚信吸烟是一门巫术,吸进去的是烟草,吐出来的人的灵魂,每当一根烟燃尽,人就会解放一部分灵魂。” 萨贝达听着他说话,眼睛却瞟向别的地方,楼底丛凋零剥落的花,正好能撑起一个下坠的人,他又看向克劳德,对方的微笑饱含轻蔑得意。 “你在看楼下的风景吗?”克劳德问他。 “是啊,”萨贝达把熄灭的烟扎在克劳德手上,“我且在想,要怎么把你推下去。” 克劳德没有接他的话,趴在栏杆上,“发明阳台的人,是个天才。那突出的一部分,像身体里拱出的畸形,美丽的畸变,为花朵提供生长的空间,承受住一方香气,半杯缱绻。” “你知道我需要什么,萨贝达。”克劳德笑吟吟地看着他。 萨贝达沉默不已,他的眼神中带着迟疑。 “我想着阳台能承受得住如此浓重的杀意,想必也能承受住如此轻飘飘的一个吻。” 也是。萨贝达想。 他靠了过来,克劳德的发丝刮到他脸上,他的吻冷得像钢片,爱情的意义被切割了,碎在他的嘴巴里。 萨贝达尝试忽略那股热气带来的不适,他不满地撇撇嘴,克劳德的吐息仿佛还黏在他的嘴唇上。 “凑近点,不然我看不见你。”克劳德掰正他的脑袋,仿佛萨贝达是一座胸像,吐息朦胧了克劳德的镜片,他更看不见了。 傻子。萨贝达在心里想这个人是纯粹的傻子。 “这是个钢印,”克劳德说道,“你在学生会的通行证,你明知道你需要庇护,为何不凑得近一点?或者更大胆一点,舌头也来加入这场交易——”他舔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 “你到底想说什么?”萨贝达瞪视。 “钢印印得不够清晰,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不要。”他偏过头去。 克劳德抓起萨贝达的手,舔了舔被领带裹着的染着干涸的血的手指,克劳德的舌头陷入他的指缝中,伤口痒痒的,似被唾液腐蚀了。 “你需要我,奈布。”克劳德抬起眼,狡黠地朝他吐着舌头。 萨贝达定定地盯着他,他刚要发作,又开始似乎在思量起对方的价值,他的眼神使克劳德回忆起那些巷子里的流浪猫,眼神里带着掠夺的凶光。 但他在校园中又异常温顺,不知是否为人的社会性所致,但他又脱离了整个群体,是只异常温顺的黑羊。 在萨贝达佯装恭顺地亲吻他的大拇指时,克劳德毫不意外地与他对视,他相信他们以后的相处会很有趣,无论是作为同学、上下级、保护者与被保护者,又或是掠夺者与被掠夺者的关系。 带有学生会字样的袖标围在萨贝达的胳膊上,那抹强烈的红色,甚于他的领带,当路过的王女看到那个袖标,她轻蔑一笑,“这么快就找到庇护了吗?”她拽着他的领子,而他阴恻恻地看着她,按照社会规则,他不能伤害她,否则就是在欺负比自己力量更弱的群体。 “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一无所知。”他说道。 她笑了,嘴唇异常鲜红,“我知道。但不代表你没罪。如果不是你擅闯那个地带,德拉索恩斯又怎会发现那些花朵?”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薇拉·奈尔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松开了他,然后上上下下地审视他,“啊,我知道了……我宣布你确实无罪。” “因为你就是条yin乱的公狗,”她的目光带着恶意,他能感觉到她的指甲嵌入胳膊的痛感,“去吧,去好好取悦你的主人,”她轻声说道,“用你那个肮脏下流的屁股。” 王女推了他一把,但没推多远。萨贝达回头,发现二楼的窗帘刚被拉上。 “请进。”约瑟夫·德拉索恩斯难得空闲,因此他好脾气地让来人坐在面前的位置上,“桌上有茶,自己去倒。若是觉得不够温,热水自己烧,我相信这些你的母亲都教过你。” “我是新来的成员。”萨贝达说。 约瑟夫整理文件的手顿住了,他拿起桌上不存在镜片的镜框,对着萨贝达扫视一番,金链子挂在他耳朵旁。 “新来的……我怎么没接到通知?”他若有其事地扫视着文件,随后看向萨贝达的袖章——红底白字,德拉索恩斯舔了舔大拇指的指甲盖。 “噢,我知道了,”他说道,“新来的,第一个任务,可否去帮我倒一杯茶?”他的面上挂着不代表任何情绪的笑意,他靠在椅子上,双腿叠在一起 。 萨贝达拿起桌上的茶壶,往杯子倒一杯茶水,约瑟夫看着他的动作,但笑不语,直到他走到办公桌旁,对方打翻了他的茶水,“太冷了,”约瑟夫说,“你当我是恒温动物吗?非要我把茶倒在你头上你才知道它的温度?” “那边的饮水机有热的。”约瑟夫说道。 萨贝达去接了杯热水,他倒看出来,他的新上司是个非常刁钻的人,但比起王女,王女是直接想要他的命,于是他不得不来投靠这位王女口中的“同谋”。 一杯热茶水接好了。他端着给他送去,约瑟夫笑着看着他,“张嘴。”他说。 他的鞋尖直接踢到萨贝达的肚子上。约瑟夫强制性地掰开他的下巴,一股刺烫直穿他的舌头,汩汩热血顺着他的下巴流下,约瑟夫沾着热水的尖甲刺破了他的舌头。 “收起你的眼神,毕竟演戏要演全套,对吗?萨贝达先生。”约瑟夫笑着,舔了舔他脖颈上的血,“我们学生会的成员都是温顺的绵羊,我们的合群性很强,并且善于保护、我、们、的、成、员。” 萨贝达望着他,眼前的人的头发有着绵羊般的色泽,以及有着一对恶魔似的羊角,他不得不思考是作为一只黑羊被王女追杀还是作为一头温顺的“羊”生活在这个“牧羊人”之下更易于生存? 答案很简单,学生会那边送来的食物都有受过检查,如果他并非那白色羊群中的一员,那么王女可以随时毒死他。 萨贝达低头,温驯地舔着沾到约瑟夫手指上的血,这个意外令对方惊讶,他笑意渐深,萨贝达被他放到大腿上,约瑟夫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我会保护你的,绵羊,”他轻声说道,“作为一只宠物。我会保护好你。” 他的话语落到他耳边,萨贝达竭力垂头,不看约瑟夫的眼睛,对方的眼里是什么颜色?也许是独属于牧羊人充满诗意的星空的蓝,又或是来自一位屠夫眼中的跳动的静脉的蓝。约瑟夫能感觉到他的颤抖,而他只是满怀笑意地拥紧了他。 “你应该好好收拾自己,我会喜欢你的。”约瑟夫对他说。 第二天。 当他又来到办公室时,约瑟夫并不在那里。在的是另一个人。文件乱糟糟地堆在一旁,而克劳德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唔。你来了,”克劳德的目光停在萨贝达脸上有了一会。“请坐。” 萨贝达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别人的存在,他才坐了下来。 见他如此反应,“你见到我哥哥了吧?”他问道。 “你哥哥?”萨贝达皱眉,德拉索恩斯在他脑内只是一个模糊的姓氏,他并未将拥有此姓氏的两人加以分类。 “对,我哥哥,”克劳德把玩着手中的钢笔,“你这反应不是已经见到他了吗?”他向萨贝达露出一个微笑,仿佛对方是一块准备掉到热咖啡里的焦糖饼干。 克劳德翻找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副金丝边眼镜戴上,从那不存在的镜片中凝视着萨贝达,“去帮我倒杯茶,萨贝达。”他模仿着约瑟夫的语调,对萨贝达说道。 “你自己倒。”萨贝达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而克劳德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意思,他只是大声笑了出来。 “我哥哥是个很不错的人吧?”他问道。 “你可把我害惨了。”萨贝达回答。 “毕竟礼物都是有代价的。”克劳德笑吟吟的眼里映出萨贝达冷冰冰的神色。 “过来,”他敲了敲桌边,虽然他面上对他的态度很是亲热,但这建立在他们地位不平等的基础上,“我给你留了饼干。” 萨贝达就停在桌边,没有向前一步。 “靠近点,不然我看不见你。像上次那样,爱情的概念有没有植于你的内心呢?”克劳德的手指在他领结处打转,他扯着萨贝达的领带,迫使他蹲下。 “爱情,”他声音嘶哑地重复了一遍,“我宁愿相信我真的是一头羊!” “有何不可?人又不可能只有一种关系。”克劳德拉着萨贝达的领带,仿佛在牵一条链子。 “我记得你没吃早餐。”克劳德的手放到他的后脑勺旁,极有诱导性将他的头移到下腹,“这里,露水丰沛之处,而你是头口渴的绵羊。” 他抬头,并且皱着眉,显然不喜欢这个位置,这像是什么性交易,克劳德的一只脚搭到他肩膀上。对方看出了他的疑虑,并且比萨贝达还要惊讶。 “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就像王女所认为的那样,先是笼络,后是性,用你那肮脏下流的屁股。” “想清楚了?萨贝达先生,不要性,还是不要性命?你有选择的权利,宠物也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主人,”克劳德托住他的脸,“克洛伊会为你的到来感到狂喜。” 克劳德满意地看着他的瞳孔颤动着。 他垂头,用嘴拉开裤链,当那个庞大的东西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巨物。他先用舌头舔了舔它的头部,味道怪怪的,随后那整根像是要捅穿他的喉咙,像是一枚剑柄,他的喉管被撑大了,他可以感觉到它在他嘴里变硬。而他采用着最传统的性方式——摩擦,小心翼翼地用唇舌包裹住它,即使它蛮不讲理地抵着他的喉咙。 克劳德扯着他的头发,又把他当做某种器具般,直直深入,萨贝达感到一阵反胃,结果他的反胃被顶了回去,暖烘烘的唾液、热气腾腾的雄性气息和他混乱的吐息,以一种yin乱的方式交织在一起,他跪在地上,这像一种另类的性窒息,直到那股白精涌过他的舌根,他产生了溺水的感觉。几滴jingye溅到外面,落在克劳德的鞋尖上。 克劳德喘着气,他拉开领带,但用鞋尖勾了勾萨贝达的下巴,“你把我的鞋子弄脏了,”他说,“一会我哥哥要来。” 他又极不情愿地低头,替他舔掉鞋尖上的“污渍”(萨贝达本人这么认为的)。而克劳德趁他不注意,又扯了他的头发,他的喉咙直直撞到阳具上,萨贝达的上颚被蹭得很痛,他几乎是耗尽所有力气才不然自己咳出来,他被淹没在一股很古怪的味道里,新的jingye冲走了旧的,有一小部分到达他的胃里,他感到恶心,克劳德松开了他,他直接跌到地板上,对方因他的窘态而笑了起来,萨贝达的头发乱糟糟的,他捂着嘴,恶狠狠地瞪着对方,不让那jingye流出来。 克劳德梳理好自己的头发,“整理下你自己,”他对他说,“我相信我的哥哥大概不会想看到你这种样子?把头发梳好,领子整理好,萨贝达先生,不然你看上去像被人强jian了。对了,我哥哥大概不会想看到这里留有任何jingye,所以请——务必不要吐出来。” 他捏了捏萨贝达的脸,对方死死捂着嘴。他一味瞪他,却是很快地整理好了仪态。 克劳德挥了挥手,关上了门。萨贝达站在办公桌的一侧,那股反胃感却迟迟不去,他仍在思考德拉索恩斯所带来的价值是否值得去这么做时。门又打开了。 约瑟夫站在门外,他闻了闻四周的气味,随后皱起眉头,却也没说什么。他的手中拿着一沓文件,放到办公桌上,他示意萨贝达过来。 当约瑟夫问他问题时,萨贝达只是点头或者回答一个很模糊的“嗯”。约瑟夫也没多少在意,只是继续读着文件上的字。克劳德的jingye还堵在他喉咙里,几乎咽不下去,那团jingye比他的心还沉,他受不了那股味道,如果咽下去他可以当场吐出来。 他只是点头。约瑟夫桌上的文件越堆越多,当他问到一个很琐碎的问题时,他的后脑勺像是被人打了,一条细长的银丝垂下,那口jingye坨到约瑟夫的办公桌上,黏连着他的唇舌,萨贝达捂着胃,他对上约瑟夫平静的眼神。 刚才约瑟夫问他是不是没有吃早餐。 约瑟夫的视线移到那坨亮晶晶的液体,随后笑了,笑得富有教养,像是知道他需要管教一般。萨贝达后背渗出了汗,对方视线如蝙蝠般落到他肩上。约瑟夫不会怪克劳德,他的眼睛只会盯着萨贝达。 “你和我想的一样下贱。不错,这很适合你。”约瑟夫拍了拍手,“蹲下来吧,像个训练有素的宠物一样。”他对他说。 萨贝达的肚子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他跪在地上,约瑟夫强行撬开他的嘴,他看着舌尖上的破口,笑了,像是一个人踩过泥泞的小径,第二天发现路面上还留着他的足迹。 在萨贝达惊恐的眼神里,约瑟夫的舌头舔舐过创口,按压住伤口,像有荆棘丛生,挠得一阵痛痒,而舌头又抵着他的上颚,似往喉咙深入,萨贝达一阵反胃,又听到一声痛哼,他咬到了约瑟夫的舌头。对方冷笑一声,又掰开他的嘴,那口血沫吐入他的喉咙里。 “感觉如何?”约瑟夫看上去已沉醉于这场游戏里,萨贝达的脑袋被按在办公桌上,他解开了他的皮带扣。 “啪。” 他绷紧的大腿上擦出一抹通红的印子,他死死憋住惊叫,约瑟夫的握着他的皮带,“接来了我扮演一个裁缝,为这张破布裁去不干净的边角。”又一记落下,他的大腿不正常地颤抖,双腿紧紧挤在一起,约瑟夫指挥着,萨贝达的后腿写下多条紫红色的乐谱。 约瑟夫在身后笑,那笑声仿佛穿透萨贝达的内心,震得他尾脊骨一颤一颤。“松开我的钢笔,”约瑟夫命令道,“上面全是你的手汗。” 他的五指不自然地张开,那支钢笔滚落在地,约瑟夫捡起那支笔,转身去吸了蓝色墨水。他在萨贝达的大腿上找了块没有伤口的地方,写下: “寄件人/收件人:德拉索恩斯” 花体的最后一笔富有暗示性地指向某处。“准备好了吗?”他问道,“你应该感恩。” 约瑟夫的皮带如同蛇一般缠落在他的脚上,那块冰冷的作为扣带的地方,像蛇齿一样咬他的踝骨。 他的全身都绷紧起来。像一把银制的钥匙进入一把生锈的锁,锁孔尖叫着,萨贝达张着嘴,定定地不出声,他身体的某部分肯定碎掉了,他的整块皮像是要被撕扯下来般。而约瑟夫只是拍了拍他的背,“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如此困难?”他感叹道。 萨贝达的身体确实被撕开了,他能感觉那痛辣感混着温热的液体在他身体里混沌交融,肯定不是德拉索恩斯的jingye。而约瑟夫——那个罪魁祸首,他只是端详着萨贝达的反应,一股腥气,这不像性交,像一匹野兽对另一匹野兽的撕咬。 鞭绳翻起红或白的溪流,他能感受到身后顶端渗出的前液,那一股浓白把他塞得满满的,而他还要佯装感谢地爬到约瑟夫身边,满面泪水地舔了舔约瑟夫的手。“模仿得很拙劣,不像人也不像动物。动物,只有鳄鱼会流眼泪。去把你的衣服穿好。除非你想让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他用手帕擦了擦手。 萨贝达忍着身后撕裂的疼痛,慢吞吞地把衣服穿好,他察觉到约瑟夫的视线,意识到这也是表演里的一场。 约瑟夫示意他坐到办公桌上,“抬腿。”他说,萨贝达的腿上系上了一条黄色丝带。 “一滴也不能漏,就像头顶一碗水的钢丝上的表演成员。”约瑟夫拍了拍他的大腿,“如果漏了一滴,落在你大腿上的不是皮带了。我自认为对驯兽方法有一套,”他的视线落在萨贝达的臀部上,“你认为我是如何管理好马场里的那群马的。四楼,楼梯右手边的办公室,别走错了。” 萨贝达躲开了,像是约瑟夫的手燃着铁丝。约瑟夫看他像一只老鼠似的钻进走廊,不禁笑了。 王女。又是王女。他们总是不对头,像是野草和害虫。他以不自然的姿势从她身边走过,她这次没有看他,而是看了他腿上的丝带。“噢,你比我想象的要惨一点。”她满不在乎地说道,仿佛他们间的恩怨从未发生过。萨贝达疑惑地抬头看她,而她只是匆匆带着人穿过了走廊。 四楼,不知为什么阳光比二楼更充裕。至少他没感觉到那么阴冷。他不明白为什么德拉索恩斯执着于双数,两只钢笔,两瓶墨水,就连办公桌里的盆栽,也是两个。 克劳德的办公室里没有文件,只是堆着颜料和一些画纸。“我兄长平日里喜欢画画,可他最近太忙了,所以他的爱好由我来继续。”萨贝达并着腿坐在他对面,他是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坐着的机会,在面对二楼那位德拉索恩斯时,他的膝盖只有离去时才能离开对面。 “你想喝什么?”克劳德问他,“红茶,咖啡或者是牛奶。” 嘴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萨贝达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记录里写道,你喜欢喝牛奶。”克劳德露出极不真诚的笑,手就放到他大腿上,他拉开了丝带。 “来吧,爬上来。”他对他说。 萨贝达已经无暇思考了。他的心脏紧缩着,砰砰直跳,它因恐惧而蜷曲起来,变得僵硬,希望能抵御一切即将到来的东西。 “伸出舌头。”他的态度理性而专注,眼睛像某种精密而冰冷的仪器,克劳德寻找萨贝达身上的缺口,寻找兄长留给他的线索。最终目光停留到萨贝达的舌头上。 “啊,是这里。”他抚摸那个破口,看着对方的脸面孔不适应地皱起,“别着急,你喜欢喝牛奶不是么?所以我命人准备了牛奶,很多很多的、牛奶。” 萨贝达的眼神在表明“所有的奖励都是惩罚。” 克劳德笑了,他的吐息抵着萨贝达的额头,“我还没为任何人倒过牛奶,可不要被我兄长知道哦,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他转身,拿了一大罐玻璃壶,稳稳地倒进瓷杯里。“喝掉他。”他命令道。 萨贝达的喉结滚动着,已不知是因恐惧或是食欲还是性欲滚动着。流过舌面的液体唤起约瑟夫的存在,他的手心又出了汗。克劳德注意到他的异样,用手扶着杯柄,“专心,”他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你的身体像个纤长的鹅颈瓶,牛奶从这里进来,然后积到瓶底,”克劳德的手指指着他的喉咙,又指到他的胃,“你的身体就是一个器皿,积攒到一定程度时,恐惧和眼泪必有一个先溢出来。” 他又给他倒了牛奶,一杯又一杯,萨贝达的嘴唇被牛奶染得发白,他笑吟吟地用帕子帮他拭去,仿佛他们亲密无间。壶中的牛奶见了底,还剩一杯。萨贝达捂着胃,他看着他眼神里伴着无声的愤怒。 “你不怕我,”克劳德说,“我也不需要你怕,”他像是在剧末才想起那个需要点题的字眼,“因为我爱你,所以你现在很安全。” “哈。”萨贝达牙缝里挤出冷笑,“对你们来说,我就是牲畜。” “不要这么说话,小宝贝。至少,你没有在养熟后变成餐桌上的rou。”克劳德掐着他的下巴,强迫其仰头,将杯柄调整一个角度,那滩牛奶没多少进了他的肚子,多数流过他的嘴角和脖颈,萨贝达伏在地上剧烈地咳嗽,克劳德抚摸那张湿漉漉的脸,说道:“不要吐出来。” “我们该拆封兄长送给我的礼物了。”他站起身,朝四周环顾,“可我们这里只有拆信刀、美工刀和奶油抹刀,萨贝达先生可要自便?我可不希望在我们认识没多久你就在这里受到了不如在王女那儿的待遇。” 他扯开他的皮带。萨贝达的羞耻心和双腿一样打开了。他跪在桌面,克劳德把一只茶杯置于他的身下。“蹲好,”他说,“现在,把奶油挖出来。” 萨贝达的指头颤抖着。“快点,”克劳德说道,“需要我的抹刀帮忙吗?” 伸进去了。那股粘稠的物质像缠到他手上一样,一丝一丝地落进瓷杯里,克劳德坐在沙发上看他的表演,一大坨精水混着少量的血液,绸缎似的掉进杯子里。克劳德看见那丝异样的鲜红后挑起眉毛。 接了满满一杯,白色混着红色的旋儿。萨贝达盯着那杯子,仿佛看到什么怪物般。“喝下去,”克劳德对他说,“喝下去呀。就像昨天那一样,你没忍住吐出来了吧?” “像只猫一样,垂下头去舔那牛奶,”克劳德在他身后踱步,“毕竟命运的礼物都有代价,你要低头还是断头台?” 他小心翼翼地垂下头去,用舌头抹过不平的表面,舌头卷着的白沫不小心碰过嘴角,又伸出舌尖钩起。一记重鞭拍到他大腿上,克劳德握着鞭子,是货真价实的鞭子,一个想法猛然在萨贝达脑中浮现,约瑟夫曾说过自己管理过马场,鞭子却不在他手里。 有一种可能,约瑟夫不是马场的主人。 “不对。”克劳德说道。“像猫一样,舔自己的手。”他把杯中的一点液体倒到萨贝达手上。 萨贝达确实像只猫。审时度势。当他舔着指缝里的jingye时,又一记鞭笞,他的背拱起来,淅淅沥沥的液体铺满半个桌面,场面变得不受控制。 “我想了个好玩的办法,”克劳德说,“哥哥等会会来,你把这杯‘牛奶’含住,随后吐到桌子上。你会照做的吧?反正你也吞不下。” 他的鞭子轻拍他的脸,“第一眼看见你时,你像座雕塑一般标致,冷峻的双眼,僵硬的嘴角,仿佛天生不会微笑。你是不是真的雕塑呢?你吞不下我的jingye,你真的具有食道吗?可我曾经看你饮下一大罐牛奶,还有吃下一大口面包,像一个流浪了很久的人。” “我不是什么都吃。”他抬起头看他。 “是吗?在我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人。”克劳德走到他身后,他的头被他一把按在桌上,萨贝达感到有什么东西浅浅地进去了,那粗糙的表面,不知是克劳德的手指还是鞭子的柄,“什么都吃。” “你猜猜,进到里面去的会是什么?”手指被抽了出来,随后进来的东西把他彻底撑开了,他仰着头,却捂着嘴,他想起了昨日被彻底开拓的恐惧,那抽插像把他内脏从内到外地翻出来,“别害怕,你会习惯的,在结束前,你要把杯子里的液体喝干净。”克劳德对他说。萨贝达的手指颤抖着。 这场性交易里只有一人在享受,他的思绪和体液都混乱了,他被迫伸长舌头,佯装十分享受地舔着茶杯里的体液,约瑟夫的jingye混着他的血液,有一种非常奇怪的、难以形容的味道,他吞下的不只是体液,更是他破碎的羞耻心。所以他把羞耻心呕了出来,吐在约瑟夫的办公桌上,约瑟夫的脸上挂着的是得体的微笑,是男主人对于自家宠物弄脏地毯的纵容,但他又察觉到了他的不听管教,所以决定将他好好清洗一下。 昨天的伤口裂开了,萨贝达有一种被活生生撕开的感觉,他跪趴着,他有预感自己像面前那个茶杯一样,装得满满的。他在他体内里射精,而他却露出恐惧的神情,把腮帮子弄得鼓鼓的。茶杯滚到地毯上,克劳德用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走到他面前。 “你觉得你能吞得下吗?”他笑着问满脸惊恐的萨贝达。 克劳德反而掐住了他的脖颈,逼迫他张开嘴,他的两个指头深深地戳入萨贝达的喉咙,让那股jingye流下去。 “我的手上都是你的口水。”他对他说道。 而他捂着嘴,怨毒地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这不是你自愿的么?你是个机警的人,在选择这条路的时候,你大概也意识到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地狱似的体验,”他冷笑,“和死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克劳德挑眉,“萨贝达先生,去地狱体验一趟不是为了更好地活着吗?像条苟延残喘的狗一样……只要舔主人的手就够了。从现在开始,王女伤不到你一寸皮肤。” 当萨贝达再次敲响门时,约瑟夫就坐在里面,他桌上的文件被清空了,而他本人坐在位置上摆弄着摄像机。 “你来了。”他笑着看他,“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从内到外都被洗刷了一遍?” “谢谢你的款待。”萨贝达瞪着他。 “是啊,我都忘了你吃得太饱,忘记自己的本分了。”约瑟夫笑道。 “克劳德让我把这个给你。”他手上拿着一个文件袋。 “,这个……”,约瑟夫将其打开,他从抽屉里拿出章子,在萨贝达的相片下盖下。 “这不是学生会的公章。”他说。 “德拉索恩斯的私章比这个有用太多。”约瑟夫回答,“萨贝达先生,欢迎加入学生会。王女的罪行在档案室的第二个书架第四层第十八个文件袋的二十八页,里面详细记载了她杀死她jiejie的过程和动机,望您满意。” “……合作愉快。”他握了握德拉索恩斯的手。这次对方没有擦手,约瑟夫在打量他,打量他这具身体,思考这具身体的新用处。 “我问一个问题。”他说。 “怎么?” “摄影部就是纪检部吗?” “当然……不是!”约瑟夫说,“这里是信息部,萨贝达先生。我们知晓一切……包括你的背景、王女的秘密和大部分阴谋,当然我们也知道——” “如何破坏王女的计划,以及诱导你接受我们的帮助。萨贝达先生,欢迎加入学生会,也欢迎你加入德拉索恩斯家族。”